好在世子妃没有难过,不然她蝉衣就是罪人了。傻鱼,不知道你主人我的主子是喂你鱼饵你不愿意吃的那位吗?阮溱确实不难过,就觉得有些许好笑,她知道不少毛绒绒的动物都认主,没想到鱼也会认主,也是长见识了。“世子妃,外面来了一位手持长鞭的姑娘,说是要见您。”一个小厮跑过来对着阮溱恭敬的说道。手持长鞭的姑娘?那位戚国公主?来见她做什么……阮溱眉心微蹙,慢慢起身,决定去看看。
“你醒了?”
温润的声音在雅的耳边响起,他呆呆的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深沉的墨眸。
雅沙哑着声音对眼前的男子道:“是你救了我?”
男子默默点头。
雅凄凉一笑,别过脸,语气带上了一分责怪,“救我作甚,如今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玉银纱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他再也追不回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了。
他本就孑然一身,又失去挚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生命可贵,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下来,公子幸运,如此严重的伤都能醒过来,这是上天眷顾,应该更加珍惜自己才是。”
男子的声音一如开始询问般的温润,并没有因为雅的责怪而感到不悦。
“人只有活着,才能得到想要的,追回失去的。”
见雅仍旧不予理会自己,男子轻叹一声,说出这一句话,他相信,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这句话对眼前这个男人影响很大。
果然,雅在听到这句话时浑身一僵,放在锦被上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被子,瞳孔逐渐泛红,转过脸对上男子。
“你知道什么?”
语气冰冷又带着一丝颤抖。
男子微微一笑,语气从容不迫,“在下都知道。”
雅瞳孔一缩,想到那些事,心底无端升起一抹恐惧,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探究又审视的看着男子。
“你是谁?”
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位吗?
不,不可能,年纪对不上。
而且这里是大殷,那个人还在这,那些人根本不敢过来。
“公子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即可。”
我想要的……阿雪!
雅心底骤然一缩,看男子的视线也没有方才那般冷漠警惕,“你知道我与阿雪的事?”
阿雪?
戚国那位公主唤作这个名吗?
男子指尖轻敲着自己的膝盖,看雅整个人忽然放松下来,心底嗤笑,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
“本人与二位有缘,两次围观知晓了全程,是公子你负了人家姑娘,追回未果,被人从踏雪院扔下,摔成重伤。这难道不是事情的全部吗?还是公子你觉得我还应知道些什么?”
雅听完这一番话,脸色更加灰败,心下酸涩的感觉更甚。
虽然确定了男子与那边没有关系,可是听到自己与玉银纱的事情被这样轻飘飘的说出来,雅还是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像是千万支箭齐齐射入心口。
阿雪,阿雪……
想到以后这个名字会被他人轻唤,他就感觉整个人仿若置身水火之间,痛苦难耐。
不,他一定要把阿雪给追回来。
雅仔细打量了床榻边的男子,仪表堂堂,周身气度不凡,想来也是有着一个尊贵身份的主。
尽管他看上去温润如玉,可雅还是能在那双好看的墨眸中看出一股滔天的野心与疯狂。
他绝对不会莫名的帮助自己。
“你想让我做什么?”
雅的爽快让男子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垂头低低一笑,“我想让公子你待在我身边,以你所学,为我办事,如若一切顺利,公子自会得偿所愿。”
为他办事?
以他所学?
雅忽然猜到了眼前男子的真实身份以及他想要做的事。
那确实是一件不简单的事,稍稍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如若放在过去,以他的性子是不会沾染分毫,能避则避,可如今,为了心中所愿,只得一试。
“好,我答应你。”
雅淡淡的开口,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在日后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
男子得到想要的答案,轻笑道:“既如此,公子好好养伤,有事吩咐下人便可,我改日再来与公子详谈!”
说罢男子就起身离去。
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轻轻呼出一口气,希望自己的选择不会出现问题。
门外,一直等着的随从见男子走出来,立马迎了上去,亦步亦趋的和男人往外面走。
“殿下,他同意了吗?”
男子点头,“派人好好照顾他,务必让他早日痊愈,本殿想马上用上他!”
“是。”
上马车前,男子又看了一眼这座不起眼的小房子,想到躺在床上的雅,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
上次在玉笄阁阮溱喂了锦鲤十分欢喜,茯苓回府后告诉容酌,容酌当日就让人送了许多品种珍贵的锦鲤过来放进云拂院外的小池子。
只是那日阮溱心绪不佳,在屋子里养了几日,之后又去了京郊长公主的别院,一直没有机会来喂这些锦鲤。
这几日容酌时常会在上午进宫,阮溱一个人有些无趣就带着茯苓等人到院外喂鱼,有时还会把锦鲤们憨态可掬的样子画下来,不少下人都喜欢过来看阮溱作画,阮溱也不拦着。
一连几日,云拂院外都是欢声笑语一片,大家日子过的也都是十分惬意的。
这里就不得不说那条不给阮溱面子的丹顶锦鲤了,那日茯苓觉得它眼熟,等到第一日陪阮溱喂锦鲤,看到身边的蝉衣时恍然大悟。
这不是蝉衣的锦鲤吗?
蝉衣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茯苓那么激动,她不是知道她养锦鲤的嘛?
直到从茯苓口中得知自己的鱼十分有骨气,下了阮溱的面子,不愿吃阮溱喂的鱼饵。
蝉衣当即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那条傻鱼。
笨!
世子妃喂的鱼饵都不吃,还想吃谁喂的?
果然就不该听手下那帮崽子的话把锦鲤教给陵游养,都给她养到玉笄阁去了,那地方,能养鱼吗?
本来就不聪明,越养越笨!
阮溱知道那丹顶锦鲤是蝉衣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因为蝉衣看着属实是不会养什么小东西的人。
没想到她竟然还养了一条鱼,看来外表清冷的蝉衣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阮溱把鱼饵递给蝉衣,笑吟吟的指了指那条仍旧游离在鱼群外的丹顶锦鲤。
‘蝉衣,你来喂,让那条丹顶锦鲤过来,它还是不吃我喂的。’
蝉衣:“……”
不争气的东西!
那锦鲤当真认人,蝉衣一靠近,就快速的游了过来,它一过来,其它鱼都自动散开,给它留了一条道出来。
显然,它在里面是老大。
蝉衣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的撒了一把鱼饵给它,决定以后不管它了。
这么没有眼力见,世子妃怎么喂都不吃,她一来就吃,这区别。
好在世子妃没有难过,不然她蝉衣就是罪人了。
傻鱼,不知道你主人我的主子是喂你鱼饵你不愿意吃的那位吗?
阮溱确实不难过,就觉得有些许好笑,她知道不少毛绒绒的动物都认主,没想到鱼也会认主,也是长见识了。
“世子妃,外面来了一位手持长鞭的姑娘,说是要见您。”
一个小厮跑过来对着阮溱恭敬的说道。
手持长鞭的姑娘?
那位戚国公主?
来见她做什么……
阮溱眉心微蹙,慢慢起身,决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