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皎摇头:“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要说什么?爹爹,你究竟是想问什么呢?”苏牧摇头:“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山上虽凉爽,但也不要贪凉,晚上记得多添几件衣服,等过了数日再回来,到底外面不比家里。”苏云皎点头,“这些母亲都说过了。”“那就好。”“爹爹在京城也要照顾好自己,”苏云皎笑着说。苏牧点头,家里一片祥和之态,这时苏老夫人也收拾好东西,身后跟着一大批侍奉的奴仆,乌泱泱的就出了门。
自己都开始心疼自己,怎么就嫁给这样的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最后目光看着苏云皎。
到底,还是苦了阿皎。
苏云皎自然明白徐氏的心情,缓缓握住母亲的手,坚定的说:“还是那句,既入穷巷,就要及时回头,咱们还有机会,而这次,便是我们的机会。”
徐氏点头,她明白了。
“昨日,你舅父悄悄给我传过消息,他正在派人调查去年的科举,苏牧便担任过去年的考官之一,如此肥差,你舅父不相信他就干干净净的,如今有了些眉目,我原本想用这件事发作,如今……”
“如今也可以,杀妻,杀女,受贿泄题,这些还不够他丢官罢爵吗?若是被牵出他与长公主的关系,只怕命都够呛保住,”苏云皎道。
从始至终,她都镇定自若。
徐氏反而也跟着镇定了,“阿皎说的没错,只是你随他们上山,万一真有个什么好歹,母亲也不放心,我跟你们一起。”
苏云皎原本想孤身引蛇的,不过如今想要劝住徐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如就一起吧。
“母亲放心,慕……世子在临走前,给我留了不少人,护卫我们的安危还是轻而易举的,关键,便是找好外应。”
徐氏点头,“没错,你放心,我就去跟你外祖父还有舅父,商讨这件事,至于上山的事,拖个一两日也不是不可以。”
当即,徐氏就去了春晖堂。
说她也要前去流云庵小住,但府中还有庶务没有结束,要等上一两日,交接清楚,在陪苏老夫人一同上山。
以尽孝心。
苏老夫人原本没打算带上徐氏,不过徐氏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拒绝,苏牧听闻也没有阻止。
若他的妻女,一同丧命流云庵匪徒之手,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徐氏母女,苏牧的心中竟是难得的冷硬,心中想起的,完全没有这些年的温情,唯有他在徐家人面前各种伏低做小的屈辱。
徐阁老自诩清流高高在上,对他的事情也时常指摘。
徐氏更是与徐家一条心,从未体谅过他的不易,不过他也不需要,他觉的,这世上唯有长公主那样的女人才能懂他。
想到那日长公主的态度,苏牧再次露出熟悉的激动之色,然后在书房自斟自饮的一杯。
最后一杯酒,被他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素华,这些年,也辛苦你了。”
他不爱徐素华,却也挑不出这个嫡妻的错误来,这便也是苏牧最恨徐素华的原因之一,她太像徐阁老了。
让人生厌,却始终挑不出错来。
第二日。
徐氏以采买东西为由,出门去了,不过走到首饰铺子的以后,就很久都没在出来了。
实则已经在后堂与徐家舅父,徐明理会面了。
一见面,徐氏就将苏牧这次打算在流云庵杀他们的计划,都告诉了自己的大哥。
徐明理也是一时措手不及,“他怎么敢,怎么敢……”
这么明目张胆的杀自己的妻女!
“苏牧疯了吗?”
徐氏冷笑:“他可不是疯魔了,或许从他年少时候,明白自家侯府落寞的时候,就疯了,之后遇到长公主后,就更疯了,后来为了平步青云,违心娶了我,装了这么多年的正派好人,他就更是疯上加疯了。”
到底还是多年夫妻,徐氏如今也算把苏牧琢磨明白了。
他出生侯府,却家族落寞,少年失意,只能发了疯的读书,企图重整家族,奈何京城势力错综复杂,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落寞子弟能如何的。
于是他就发疯的逼自己上进,往上爬……
或许他年少的时候真心喜欢过 青梅竹马的柳瑟瑟吧,也许他也畅想过自己的未来吧,但是在遇到黎阳长公主那种身居高位,尊贵至极的女人后。
他就彻底的疯了。
慕强是人的本能,苏牧想要抓住长公主,就像一个极度渴望权利的人,抓住最后救命稻草一般。
只是徐氏不知道,黎阳长公主,或许压根没将他看在眼里。
如果说苏牧的人生像是一场疯魔。
徐氏就更像是一个笑话了。
“如今终于要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兄长,你上次说查的事情可查的如何了?”徐氏言归正传。
徐明理道:“已经查到当时明细了,你若是要发难,为兄必然继续一查到底。”
“好。”
兄妹二人说了几句细节后就匆匆分别了。
……
两日后,平昌侯府准备好上山的行装后,就开始要启程了。
而在这期间,苏牧始终保持一脸的平和,一切如常,明明暗中已经准备好人,要置妻女于死地了。
所以徐氏才会有时候分不清苏牧到底算是个正常人,还是个疯子。
而这一日清晨,苏牧才对苏云皎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阿皎啊,为父记得你前几日好像去过一趟山海楼,那日,你回府的路上,可见过什么可疑奇怪的人?”
苏云皎对此平静的摇头,“没有啊,若是遇到了,我回来肯定是要告诉你们的。”
长公主果然说的没错,没有破绽的苏云皎,才是最大的破绽,她明明看见了,却能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儿。
“连父亲都不能说吗?”苏牧怀疑的问。
苏云皎摇头:“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要说什么?爹爹,你究竟是想问什么呢?”
苏牧摇头:“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山上虽凉爽,但也不要贪凉,晚上记得多添几件衣服,等过了数日再回来,到底外面不比家里。”
苏云皎点头,“这些母亲都说过了。”
“那就好。”
“爹爹在京城也要照顾好自己,”苏云皎笑着说。
苏牧点头,家里一片祥和之态,这时苏老夫人也收拾好东西,身后跟着一大批侍奉的奴仆,乌泱泱的就出了门。
光马车就足足有十辆,随行的家丁护院也有不少,坐车的,骑马的,一路出了京城,不少人都看见了,只叹这京城人家的富贵。
出门避暑都这般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