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一声怒吼,屋子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落。贺沂拒绝再去吃药,捂着心口就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几度摇晃,直到扑进纪岑榆的怀里。“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他难过开口,抱着纪岑榆湿了眸子:“连你也骗我。”“阿沂。”这是纪岑榆第一次这么唤她:“你知道的,我不是寻常家的女子,留下来,迟早是会给贺家带来祸事的。”“我不怕。”“那你爹娘呢?整个贺家上下?”贺沂沉了声。原以为总算劝了住,纪岑榆刚想再说什么,谁料,贺沂抬眸:“我们私奔吧,我带你走。”
片刻,贺夫人跪了下来。
“夫人,您?”纪岑榆大惊:“这可使不得。”
“好姑娘,算我求求你,阮家势力太大,席府纵是在南平,却也是地方一主,我们贺家,就做点小生意,两边当真都是惹不起。”
“如今,贺沂欢喜你厉害,我本也想成全,可我们贺家单传,我不得不做打算,我已和他爹商量好,不日后便要他娶李家之女。”
“阮小姐,算我求求你,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求您放过贺家吧。”
贺夫人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央求,看的纪岑榆心里难受的紧。
她正是料到如此,才不敢多言。
“伯母,您放心,我答应过贺沂,日后只要是贺家有难,可以去东北寻我父亲,无论我是否尚在,阮家都一定会竭力助你,绝不为难到贺府。”这是纪岑榆作为报恩,给贺家的允诺。
说到这,贺夫人的面色才好了些。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这,哪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招惹的起的。
“好姑娘。贺家,可就这一个儿子,贺沂,贺沂真的不能有差池。”贺夫人哭的泣不成声。
自己的儿子,喜欢谁不好,偏偏是阮家的人。
这时,屋里门开了,纪岑榆扶起了老夫人,替她擦干净眼泪:“伯母,您放心,知夏自会拿捏稳妥。”
她确实不该‘恩将仇报’,贺沂,该有他欢喜的一生。
这婚,是在半月后,贺沂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刚可以下床,而贺家的聘礼却早已下了过去。
“你们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一声怒吼,屋子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落。
贺沂拒绝再去吃药,捂着心口就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几度摇晃,直到扑进纪岑榆的怀里。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他难过开口,抱着纪岑榆湿了眸子:“连你也骗我。”
“阿沂。”这是纪岑榆第一次这么唤她:“你知道的,我不是寻常家的女子,留下来,迟早是会给贺家带来祸事的。”
“我不怕。”
“那你爹娘呢?整个贺家上下?”
贺沂沉了声。
原以为总算劝了住,纪岑榆刚想再说什么,谁料,贺沂抬眸:“我们私奔吧,我带你走。”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她心里,早已住了旁人。
“好好成亲吧。”说完,纪岑榆松开了手。
直至走了良久,身后,贺沂才撕心裂肺的吼了句:“不是你,我贺沂谁都不娶!”
噗——
心口的刺痛,蔓延全身,鲜血喷洒而出,贺沂,倒了下去。
“少爷!”来福一声惊呼,纪岑榆才回头。
那种疼,她再熟悉不过了。
几番欲要夺了她的命。
贺府这段时日,幸亏贺沂照顾得好,自己才略有好转。
这次,贺沂睡了很久,没有醒来。
大厅里,贺当家面色凝重,贺夫人也是几番为难,最后才想出了一个法子:“不如,我们就告诉他,要成亲的是知夏,然后让李小姐去屋里候着他?”
这话一出,贺老爷子顿了顿,目光看向纪岑榆的方向。
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
如今,贺家人是早已决定,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断了贺沂的念想,虽是对不起他,可长远看,倒也不是坏事。
“也好。”
空气寂静,纪岑榆淡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