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此刻像是凝固了一般,心情像一潭死水。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着,脸色从黄变白再到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僵硬的身子很瘦小,一头黑色的长发,身体被海水泡的肿胀……面部和身上部分皮肤已经被咬得腐烂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女人手上残留着还未完全痊愈的疤痕,腿上缠着的绷带还没拆开。沈默辰一怔,那是绑匪打的……当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像把利刃一样,刺进眸中时,沈默辰冰冷的脸上滑下一股湿热的眼泪。
沈默辰掀开女尸身上盖着白布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空气在此刻像是凝固了一般,心情像一潭死水。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着,脸色从黄变白再到煞白。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僵硬的身子很瘦小,一头黑色的长发,身体被海水泡的肿胀……面部和身上部分皮肤已经被咬得腐烂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女人手上残留着还未完全痊愈的疤痕,腿上缠着的绷带还没拆开。
沈默辰一怔,那是绑匪打的……
当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像把利刃一样,刺进眸中时,沈默辰冰冷的脸上滑下一股湿热的眼泪。
那枚戒指,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当初结婚,爷爷为他们定做的独一无二的结婚戒指。
终于……沈默辰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紧紧抓住女人戴着戒指的右手,像当初死去的孩子一样的,已经僵硬的冰凉刺骨。
他伏在床头,看着女人的脸,眼泪不停的落下,哭得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曾筱冉!我还没折磨够你!你凭什么就这样死掉了!”他如同往常一样,对着曾筱冉说着这些话,撕扯着喉咙生生发痛。
只是这个女人再也不会回复他了,再也不会一脸委屈的反驳了,清澈的眸子再也不会睁开了。
他被从未体会过的伤痛包围着,情绪激动的喘息着,喉咙里泛起苦涩的胆汁,眼泪滴在了女人冰冷的手上。
这个女人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想过,她真的会就这样死掉,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知道曾筱冉死了以后,会如此的心痛。
不,不是心痛,此刻的心情比心痛更无助的是,他开始了懊悔……
“你起来,你起来啊!曾筱冉!你给我起来……”沈默辰发疯似的摇晃着躺着不会再动的女人,扯着喉咙咆哮着!
“辰哥……节哀吧!”安子皓皱着眉头,按住情绪激动的沈默辰。
安子皓从未见过沈默辰此刻的样子,平时沉稳霸道,做事有条理的总裁,现在伤心欲绝的像是个孩子。
曾筱冉傻傻的付出了那么久,看着孩子亲眼死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终究还是过不了那个砍,这个绝望的女人,用这样残忍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结婚的三年里,其实这个麻木的男人早就爱上了曾筱冉!一起生活的三年中,沈默辰早就已经习惯有曾筱冉陪伴的日子了,曾筱冉已经彻彻底底的融入到他的生活、他的心里,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安子皓红了眼眶,因为眼前的曾筱冉,也因为这个木讷,反应迟缓的男人。
“沈先生,法医检查过了,没有争斗现象,是自然死亡,您确认没错的话,遗体可以带走了。”警察的话打破了笼罩着房间的悲痛感。
沈默辰回过神来,他哆嗦着,用手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失态,哽咽的喉咙发出颤抖的声音,语气中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我要带她走!”
北城湿冷的刮过来一阵阵凉风,马上就要过春节的城市,街道两边热闹嘈杂。
卖红色对联和福字的小摊摆满了一整条巷子,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沈默辰毫无表情的脸,看着外面这与自己心情恰恰相反的世界,带着曾筱冉的遗体,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