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段家别墅门口停着。“夫人,请。”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让顾卿染坐了上去。她环顾了四周也没看到段亦珩的影子,于是开口问道:“少爷呢?”“少爷先过去了,然后嘱咐我过来接夫人过去。”“那就好。”顾卿染淡淡地笑了一下,低声说道。原来,他还是担心她的。所以说,只要她去弥补,他们之间一定还能回到以前。昨天听到段亦珩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回到房间后久久睡不着觉……即使从她回来段亦珩从来都没有用正眼瞧过她,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客气话……但是听到他语句平和的对她说了一句,只一句,她都觉得有种来之不易的幸福。
门开了,段亦珩面无表情地拿着手电筒站在门口,眼底的冷漠让她不寒而栗。可是,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忽视掉了寒意。
顾卿染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冲到了他的怀里,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死死地拽住段亦珩的衣服,不肯松手。
段亦珩将她使劲地推了出去,厌恶地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好像刚刚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我害怕。”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段亦珩手中的手电筒发出的光亮。
“滚出去,不要再在我爸面前出现。”段亦珩冷漠的声音响起,映着手电筒发出的寒光,顾卿染不禁打了个寒颤。
“顾卿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楚月倚在门口抱臂说道。
刚刚太过害怕,顾卿染竟然没有看到段亦珩身后的楚月。
不是这样的,她看着他们俩,很想开口解释这一切。她不是因为段老先生的遗像在这边才害怕的,她是...怕黑!
“不是这样的,亦珩。”她拉着段亦珩的衬衫袖口,声音弱弱的。
“滚。”段亦珩的眼中发出一道寒光,嘴唇勾起一抹厌恶,看得顾卿染不由得松开了他的袖子。
身后的楚月正朝她吐着舌头,面对着脸色铁青的段亦珩,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更何况她说出去他们会信吗,她张了张口,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向他们解释这一切,甚至她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只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她从失忆以后就开始出现了。
就在她下定决心准备张口解释的时候,她看到了段亦珩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仇恨,但转瞬即逝。
她犹豫了,即使她说出到这儿来的真正原因,他也不会信的……因为在他眼中,她就是那个害死他父亲的贱女人。
对,是令他恶心的贱女人。
她低下头,脚步虚浮地向门口走去,段亦珩对她说的话,比她单独置身于黑暗之中还要可怕……因为后者是令人窒息的死亡,而前者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都说死比生容易。
就在她要迈出最后一步,踏出房间时,身后响起了一抹声音。
“明天下午五点收拾好在家等我。”身后段亦珩的又一句话让她即将燃尽的那一丝希望重新燃烧了起来。
翌日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段家别墅门口停着。
“夫人,请。”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让顾卿染坐了上去。
她环顾了四周也没看到段亦珩的影子,于是开口问道:“少爷呢?”
“少爷先过去了,然后嘱咐我过来接夫人过去。”
“那就好。”顾卿染淡淡地笑了一下,低声说道。
原来,他还是担心她的。所以说,只要她去弥补,他们之间一定还能回到以前。
昨天听到段亦珩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回到房间后久久睡不着觉……即使从她回来段亦珩从来都没有用正眼瞧过她,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客气话……但是听到他语句平和的对她说了一句,只一句,她都觉得有种来之不易的幸福。
可能他想通了吧,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一个小时后,顾卿染才知道原来从天堂跌落到地狱只需这么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