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冷啐一声,“好,我成全你!”话落,他施术带着我和殷玄瞬移至了宗门后山悬崖。悬崖万米深,崖内有一些低阶凶兽,本算不得什么险境。但对于身受重伤的殷玄来说,无异于是绝境。我心里咯噔作响,寒意从脚底升涌。“殷玄是宗门天赋最高的弟子,你已将他重伤至此,求你饶他性命,如有未尽的惩罚,让我来代他受。”我无力地恳求着,心痛到无以复加。但我的话,似乎让凌辰羽的怒气有增无减。“为了他,你就这般豁得出去?”
我惊骇这突变的一幕,下意识抬手想遮羞。
耳旁却冷冷落下他的话,“你如今已成废人,也就剩下这点用处了。”
他像只失去理智的兽,强横掠夺,磨牙吮血。
而我,像被兽掠夺的食物,生吞活剥,碾碎如尘。
在大婚之前,我想过洞房的场景。
芙蓉帐暖,共度良宵,爱意浓时,水到渠成。
可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
我蜷缩在床笫一角,攥紧了拳头承受着折辱。
死去活来。
一连数日,他夜夜如此。
直到三日后,殷玄归来。
在主殿内,我再次看到了殷玄。
看着他,我脸色唰地惨芮。
他还是穿着出发前的那件玄色长袍,可左臂的袖管已空空荡荡!
对上我心疼的眼神,他伤痕交错的俊脸倏地露出一抹苍芮的笑。
“师父,我回来了。”
我从来不是个爱哭之人,但这些时日,我几乎快将眼泪流干。
看着他的惨样,我艰涩摇头,“你不该去的。”6
凌辰羽打断了我和殷玄的说话:“雪骨参呢!”
殷玄站在我前面:“你放了师父,我便将雪骨参给你。”
凌辰羽面带愠色:“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眼见凌辰羽怒意渐甚,我抬手拉住殷玄,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但这一抬手,手臂上的淤青红印,尽数现了出来。
“师父,他欺负你?”
殷玄面带痛色,转而怒斥凌辰羽。
“凌辰羽,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伤我师父!”
说罢,他施术结印跟凌辰羽打了起来。
可他本就修为不敌,又带着一身伤,架不住两个回合,就被凌辰羽凌空一脚踢翻在地,口中鲜血四溢。
“殷玄!”
我冲过去想查看他的伤情,却被凌辰羽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殷玄,神色狠戾:“不自量力。”
殷玄半撑着身子坐起,满身狼藉却傲然无畏。
“凌辰羽,你这般阴险虚伪之人,诸般算计失尽人心,终将一无所有!”
此举无疑火上浇油,凌辰羽猛然施术将殷玄自凌空提起,身后灵剑应召而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嘶声泣血大喊:“凌辰羽!你放了他……”
“放了他?”凌辰羽瞥了我一眼,不知名的怒火烧红了他的眼眸。
蓦地,他冷啐一声,“好,我成全你!”
话落,他施术带着我和殷玄瞬移至了宗门后山悬崖。
悬崖万米深,崖内有一些低阶凶兽,本算不得什么险境。
但对于身受重伤的殷玄来说,无异于是绝境。
我心里咯噔作响,寒意从脚底升涌。
“殷玄是宗门天赋最高的弟子,你已将他重伤至此,求你饶他性命,如有未尽的惩罚,让我来代他受。”
我无力地恳求着,心痛到无以复加。
但我的话,似乎让凌辰羽的怒气有增无减。
“为了他,你就这般豁得出去?”
我跪在地上,将自己的尊严亲手捏碎:“是,只求一命换一命。”
凌辰羽黑沉着脸,骨骼作响。
“换命?他也配?!”
“殷玄,这雪骨参我便是不要,今日你也必死无疑!”
他挥手一拂,殷玄直直被抛入崖底,我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崖底空谷回荡起殷玄决然的话:“师父保重,弟子无悔。”
“不……!”
我凄然大喊,抑住喉间腥甜,拼尽了力气,一并跳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