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他猛然抓住移动床的扶手。护士一脸惊愕:“先生,你……”墨时谦呼吸沉重,微红的眼眶噙着抹从未有过的恐慌。垂在身侧的手也像是失去知觉,根本无力去掀开白布。邵云谦看着他眼中的挣扎,语气带刺:“你都能狠心杀死自己的孩子,还不敢看池欢最后一眼吗?”这话像刀痛进墨时谦的心脏,痛的他脸色一白。本就紧缩的心倏然丧失所有的勇气,似乎只要掀开,就真的是最后一眼了……用尽了力气,才抬起冰冷的手抓住白布一角。
周遭的空气似是在瞬间被抽空,巨大的沉重压的墨时谦身形踉跄一步。
当移动床经过身前时,一股风掀起了白jsg布衣角,露出一缕黑发。
“嘭”的一声,他猛然抓住移动床的扶手。
护士一脸惊愕:“先生,你……”
墨时谦呼吸沉重,微红的眼眶噙着抹从未有过的恐慌。
垂在身侧的手也像是失去知觉,根本无力去掀开白布。
邵云谦看着他眼中的挣扎,语气带刺:“你都能狠心杀死自己的孩子,还不敢看池欢最后一眼吗?”
这话像刀痛进墨时谦的心脏,痛的他脸色一白。
本就紧缩的心倏然丧失所有的勇气,似乎只要掀开,就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用尽了力气,才抬起冰冷的手抓住白布一角。
就在要掀开时,一道凄惨的哭喊让他动作一滞。
转头看去,一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抹着泪跑过来:“囡囡……”
她扑在移动病床上,颤抖拉下白布。
看到那稚嫩苍白的脸后,哭的肝肠寸断:“囡囡,妈妈来了,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啊!”
而陌生的面孔让墨时谦怔住,紧绷的神经倏然松懈。
不是池欢!2
手术室的门恰时再次打开,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池欢的家属在吗?”
没等邵云谦开口,墨时谦率先上前:“我是她丈夫,她怎么样了?”
邵云谦看着他,眉目一拧。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仍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如果七十二小时内没醒,可能会长时间昏迷……”
话落,池欢被推了出来。
她头上缠着纱布,消瘦的身体像是陷进病床间一样,氧气罩几乎占满大半张脸。
墨时谦心一紧。
此刻的池欢,比他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要脆弱。
拐角处,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许明薇脸色惨白。
额间冷汗密布,后脊冷热交替。
眼见墨时谦跟着移动病床过来,她转身落荒而逃。
看着墨时谦远去,邵云谦才开口问:“陈医生,池欢还有什么情况?”
出于职业的敏感,他察觉到陈医生对结果有所保留。
陈医生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邵云谦神色一滞:“什么?”
陈医生神情凝重:“她做引产手术的亏虚还没好全,车祸又让子宫受了严重损伤,所以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听到这些话,邵云谦心更觉难受。
短短几天,她接连失去孩子和母亲,现在又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她真的承受的了吗?
面对他眉眼间的担忧,陈医生叹了口气:“尽量等家属情绪平稳了后说吧。”
邵云谦嗯了一声,道了谢后朝办公室走去。
见惯了生离死别和人间疾苦的心本不该有太多波澜,可关乎池欢,总是无法控制。
他停住脚,转头望向窗外。
渐暗的眼神掠过丝自责。
如果当年能勇敢迈出那一步,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她是不是也不用吃这么多苦……
天渐黑。
重症监护室,医疗仪器运作的声音相互交替。
隔着观察窗,墨时谦凝着池欢苍白的脸,双手慢慢紧握。
不知何时,邵云谦站到了身边。
寂静片刻,邵云谦突然开口:“池欢以后我由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