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仰着脸,语气也跟着冷下来对盛淮玹说:“王爷,您离城太久,或许对如今的瘟疫情况并不了解,现在可不是当初那普通的瘟疫,如今的疫病是有更深更重的传染性,严重性也极大!一旦感染,必死无疑!”“你当本官就是那草菅人命的恶官不成?屠城的决定也是本官深思熟虑许久才做出的决定!而这也是我请示过陛下的!最终是陛下下了命令,如今是已经决定了屠城,难不成王爷是要抗旨吗?”他又一次地搬出了抗旨二字。好似这样就能威慑住所有人一般。
陶迎星的目光扫视过面前的盛淮玹。
有那么一刻,她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在众人的注目中,她径直抓住了他的衣袖:“盛淮玹,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你怎么回事?你让我好生担心。”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喊盛淮玹王爷,没有用那些有距离感的称呼来跟他说话。
盛淮玹的眸色含了几分诧异,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可见她眼里泪光闪烁,他神色间的笑意便就收敛,只剩心疼。
“迎星,是我,是我回来了,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昏迷,醒了之后就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话音顿住,盛淮玹转头看向容怀宴的神色一瞬冷冽:“只是没想到,我才刚回来就听到了如此震撼且令人气愤的tຊ消息!”
“大家放心,只要有本王在一日,就不可能有屠城这种藐视一切的命令下达!”
盛淮玹的保证让所有人当即神色大喜。
唯独容怀宴脸色铁青。
他轻仰着脸,语气也跟着冷下来对盛淮玹说:“王爷,您离城太久,或许对如今的瘟疫情况并不了解,现在可不是当初那普通的瘟疫,如今的疫病是有更深更重的传染性,严重性也极大!一旦感染,必死无疑!”
“你当本官就是那草菅人命的恶官不成?屠城的决定也是本官深思熟虑许久才做出的决定!而这也是我请示过陛下的!最终是陛下下了命令,如今是已经决定了屠城,难不成王爷是要抗旨吗?”
他又一次地搬出了抗旨二字。
好似这样就能威慑住所有人一般。
可容怀宴大抵是忘了,盛淮玹是怎样的人,他是在战场一步步厮杀过来的人,是真正打过天下的亲王。
更是整个王朝民心所向的储君!
这样的人哪里是会被容怀宴一句轻飘飘的抗旨就能威慑住的?
因此盛淮玹神色沉着,没有丝毫动容。
他就这么看着容怀宴,语气不由分说,气势强大。
“容怀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本王才是这次治疫的将领!不过是代替我行驶了几日权利,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王对峙?”
这还是盛淮玹第一次这般不客气地当场指责。
丝毫面子都不给。
这让容怀宴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攥着手,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不等他张口说出第一个字,盛淮玹已经再次打断了他:“现在本王已经回来了,便轮不着你来发号施令!”
话音落地。
周遭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反驳盛淮玹的话。
许久过后,容怀宴看着周遭汇聚过来的视线,最终还是不得不低下了头:“是,王爷。”
见容怀宴无话可说。
盛淮玹眸色沉沉,最终下了决定。
“众人听令!继续抢治全城百姓!不放弃任何一个有可能治愈的人,也绝不会能让瘟疫再度蔓延!”
这话瞬间鼓舞了全场的人。
“是,王爷!”
原本以为死寂的宛城在这一刻好似重新有了希望。
就连天际也隐隐泛起了晴光。
陶迎星很快和父母一同打开医馆大门,开始接纳新的患者。
而盛淮玹则亲自领兵带人将所有患者有条不紊地进行搬运。
对视瞬间。
陶迎星面露莞尔,心也好似在这刻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