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发饭的时候,她领了自己的一份,就顺便借了个罐子开始熬药,一帖去风寒的药下去,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等到出发的时候,她瞧见阮禾和慕云霄的衣裳已经换回来了,阮禾的衣裳在小溪里洗干净了,又在火堆旁烤的干干的,羡慕的她不行。林语柔身上穿的杏黄色的衣裳虽然干了,但是染了狗血,斑斑驳驳的,她现在倒像是一个叫花子一般。不过想到自己总归不是戴罪之身,看到他们穿戴手铐,她得意的赶着骡子从慕云霄和阮禾的身边路过。
阮禾和慕云霄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准备走的时候,阮禾想起来一件事,她提着手上的蛇对李姜道:“大人,蛇肉要吃吗,刚在小溪里抓的。”
李姜猛地看到蛇,饶是他七尺男儿也往后退了一步。
“死的。”意识到自己吓到人的阮禾急忙解释。
“本官对这些野味没什么兴趣。”李姜摆摆手,眉头皱着都能夹死苍蝇了,示意阮禾赶紧把这个吓人的玩意儿赶紧拿走。
阮禾这就把蛇提溜到了背后,然后笑眯眯的问李姜借匕首。
李姜那把匕首她在杀山鼠的时候用着极为趁手,他们这犯人又不能持有刀械,所以要用只能借。
不知道是不是被蛇吓得只想要阮禾赶紧走,李姜爽快的丢出那把长匕首。
看着阮禾跟慕云霄一起走的背影。
李姜又摩挲着下巴心道:不亏是大气运的人,下个水都能捡到蛇,要是个倒霉蛋就被蛇咬死了。那慕将军通敌的事儿本来就有诸多蹊跷,他身边有这么个有大气运的妻子,那岂不是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他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和他们交好,万万不能得罪。
阮禾跟慕云霄回到了大房占据的地方,发现慕太夫人还没睡,一双眼睛特别清明的盯着他们俩个。
看到阮禾身上穿着慕云霄的衣裳,脸上乐开了花儿。
“回来了,赶紧休息,明儿要赶路呢。”
“祖母,你吃蛇肉不?”
慕太夫人一听,愣神了一会儿才艰难的摇摇头,不过还是开口道,“你自己吃吧,好歹也是口肉。”
话虽如此,她吃山鼠肉已经是极限,蛇肉总归是接受不了。
阮禾明白不少人也怕蛇,她赶紧就找了个角落里处理了蛇,然后穿在削尖的树枝上,然后放在火上炙烤。
蛇肉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她还撒了一小把盐。
烤的差不多了把慕云潮也叫了起来,可惜慕云潮也难以接受这个美食最后只有阮禾跟慕云霄一人分了一半。
“好吃嘛?”阮禾吃着蛇肉问慕云霄。
其实只要无视这个外表,放心大胆的去吃肉,就会发现这个肉就跟鸡肉一样,而且这造型特别像烤鸡脖。
慕云霄吃着嘴里的肉,面无表情。
阮禾就知道他也是难以克服心里障碍,表示理解的拍拍阮禾的肩膀。
慕云霄停了嘴,明白这是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了,他苦笑着说道:“我确实不太能接受蛇肉。可是我们行军打仗的,总要面对很多突发的情况,只要这是能吃的,能填饱肚子,我都会去吃,而不是单独为了口腹之欲。”
阮禾想到前世自己身为异能战士,也是如此,在末世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活下去,还挑食什么呢。
好不好吃不重要,能活着就行。
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和慕云霄是一类人。
正恨不得从空间里拿两壶好酒和他干一杯,但是现在不方便啊,真希望到了流放之地的时候,在拿到休书之前能跟慕云霄喝一场。
二人快速的解决了蛇肉,没有再说什么就赶紧睡了。
而另一边。
林语柔被官差用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五遍才丢回来,她瑟瑟发抖,除了翠太姨娘安慰了几句,谁都没有过多的关心。
她还听洪氏悄悄的骂她蠢,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语柔真是恨极了。
她身上还穿着湿漉的衣裳,就是唯一关心她的翠太姨娘也不曾说把衣服脱下来借她批一会儿。
她只能用身体的温度和柴火堆的温度,将湿衣服烘干。
而再看到阮禾身上穿着分明不符合她尺寸的衣裳,她嫉妒的都快要发疯了,一定要早日解决掉阮禾这个麻烦,否则她怎么抢夺慕云霄的目光呢。
第二日一早。
晨曦微亮。
大家还睡得香甜呢,官差就挥着鞭子叫他们起来。
已经在密林中宿了三日,这一日一定要离开这里了,否则夜晚多的是麻烦。
“阿秋,阿秋……”林语柔被冻了一夜,不停的打着喷嚏。
官差发饭的时候,她领了自己的一份,就顺便借了个罐子开始熬药,一帖去风寒的药下去,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等到出发的时候,她瞧见阮禾和慕云霄的衣裳已经换回来了,阮禾的衣裳在小溪里洗干净了,又在火堆旁烤的干干的,羡慕的她不行。
林语柔身上穿的杏黄色的衣裳虽然干了,但是染了狗血,斑斑驳驳的,她现在倒像是一个叫花子一般。
不过想到自己总归不是戴罪之身,看到他们穿戴手铐,她得意的赶着骡子从慕云霄和阮禾的身边路过。
“霄哥哥,你大病初愈,就要被这个女人连累走那么多的路。要不你上来和我一起坐这个骡子吧,好歹能歇歇。”林语柔仿佛昨夜的事儿都没发生过,体贴的问道。
慕云霄目视前方,因着刚好腿脚并没有很利索,就把手搭在阮禾的肩头,他本来心中还带着一丝窃喜,偏生林语柔这么冒出来,将他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见慕云霄不答,林语柔轻声的“哼”了一声。
“你能不能别在我们旁边碍眼,昨夜里你这么欺负嫂子,左右我是不认你这个表妹了的,大哥也是。”慕云潮少年脾气,已经忍耐不住林语柔这么在跟前晃悠。
“到底谁欺负谁?”林语柔气得眼眶都红了。
阮禾也忍不住心里发笑。
林语柔还委屈上了,真想告诉她有一句话叫做“先撩者贱”。
昨夜回泼的狗血只是代表自己不是什么怂蛋可以任她欺负的,若是这都受不了,接下来自己的报复她不是要哭得更惨?
见大房这里没人搭理她,林语柔也不吭声了。
只是骑着她的骡子很是嘚瑟,没一会儿仿佛就忘了,过来问慕云霄渴不渴,饿不饿,这脸皮厚的都令人刮目相看。
等到晌午休息的时候。
阮禾已经慢慢的靠近那头骡子,准备进行她的报复行为了。
天真的骡子被拴在树边,它的主人去领食物了,也无瑕顾及它,它正踢着后蹄子在吃着鲜嫩的草,累了一天总算让他骡大哥歇歇了。
此时,寒光一闪。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嗷——”骡子发出一声惨叫,骡子的脖子上喷出血,始作俑者阮禾已经远远的站在一边了,看着骡子生机耗尽,重重的倒在地上。
“来吃肉咯!每人过来能分得一块肉!”阮禾高声的说道,匕首在骡子还没凉掉的身体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