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神情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道:“妈是想着你回来就可以去领离婚证,才给你代签的。”“反正你不是早就想和她离婚,等过完年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不就行了!”沈青云眼神深邃的看了江母一会儿,看得江母笑容僵硬,但他最终没说什么,反而看向郑父。“您请回吧,郑婉婉做牢是罪有应得,我不会签谅解书,也没资格代表许砚秋签。”郑父还要再求,沈青云却直接拿起车钥匙,越过郑父就要出门。江母急忙叫住他:“马上要吃年夜饭了,你这是要去哪?!”
沈青云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离婚申请书’几个大字没说话。
半响,他冷冷问:“妈,为什么离婚申请书上有我的签名?”
江母神情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道:“妈是想着你回来就可以去领离婚证,才给你代签的。”
“反正你不是早就想和她离婚,等过完年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不就行了!”
沈青云眼神深邃的看了江母一会儿,看得江母笑容僵硬,但他最终没说什么,反而看向郑父。
“您请回吧,郑婉婉做牢是罪有应得,我不会签谅解书,也没资格代表许砚秋签。”
郑父还要再求,沈青云却直接拿起车钥匙,越过郑父就要出门。
江母急忙叫住他:“马上要吃年夜饭了,你这是要去哪?!”
沈青云淡淡道:“我得去找她问清楚。”
说完,他直接离开,留下的江母顿时满心慌乱。
……
陈家村。
从城里开车到陈家村最快也要4小时,沈青云赶在10点才到陈家。
他只在接亲那天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陈家是个只有三家土坯房的小院,沈青云的车一在家门口停下,陈家大哥陈东立刻警觉的开门查看。
见是沈青云,脸色立刻难看至极:“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沈青云缓缓道:“我想和许砚秋聊一聊。”
“都离婚了,你们还有什么可聊的?”陈东紧紧攥着手,脸上满是悔恨。
“俺知道,你一直埋怨我带着村里人上门去逼你娶明月,可明月怀孕的事村里都知道了,要是你不娶她,你让她今后怎么见人!”2
沈青云沉默着,当初那么让他愤怒的场景,现在想来,他竟莫名多了一丝愧疚。
陈东说着已经红了眼:“都是俺的错,当初我就不该逼着大妹嫁给你!”
“她每次放假回村提起你都是那么快乐,俺还以为你们结婚后她肯定能过得好……”
沈青云喉结动了动,一向淡然的心绪此刻无比杂乱,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心疼。
“大哥。”他第一次叫了这个称呼,“求您让我见见明月,我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陈东看着沈青云诚恳的面容,沉默半响,摇了摇头。
沈青云还要再恳求,就听他说:“明月前几天就走了,她个性倔,不肯再留在这个伤心地。”
“你也不用问我她去哪儿了,我也不会说。”
陈东一向老实的脸上满是坚硬的拒绝:“你走吧,你是城里的少爷,和我们村里姑娘没有以后的。”
沈青云看向陈东身后的土坯房,只有堂屋亮着灯,两个小孩的身影倒映在窗口。
没有另一个他想看见的身影。
“我还会再来的。”沈青云说完这句,终究低着头离开了。
陈东关上门回到里屋,迟疑地看向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许砚秋:“大妹,你真不去见见他吗?”
许砚秋摇摇头:“哥,我不该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纠缠了两世的孽缘,她已经下定决心狠狠剪断,所以,她决不能再见沈青云。
只因她害怕,再见到他,她便会动摇。
“哥,等出了年,我就去四川。”
等陈东离开,许砚秋用力的攥着被子闭上眼,眼泪将枕头浸湿,直到睡着,而握着被子的手还是紧紧的。
……
6年后。
1999年夏季,四川汇炉第一届国际展销会。
许砚秋身穿黑西装,扎着高马尾,踩着高跟鞋快速的向展销会场走去。
努力跟上她的助理神色焦急:“老板,隔壁展台把我们的户外电源拿走了不肯还,现在我们的人在和他们对峙。”
6年前,许砚秋来到四川,找到因为国营饭店倒闭而回乡的李伟成。
两人合作开了一家私营火锅店“德牧”,在许砚秋的计划下,这几年越做越大,已经在四川的各个城市开了连锁店。
可这并不够,许砚秋想要在其他的省份也能看到她的独特火锅店,而这次的展销会是一个很大的机会。
许砚秋目光变得冰冷:“你去买新的电源,我亲自去跟他们理论。”
两人冲到“德牧”展台,两边气势剑拔弩张。
许砚秋听到隔壁展台的人在叫嚣:“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是我们向负责人重新要了一个。”
“是吗?那不然我们一起去向负责人求证好了。”许砚秋走上前,员工们自发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虽然只是件小事,但是这关系到这个展会的公正性,我想负责人肯定能给我一个解释。”
她根本不想在这里和这些人争论,第一届国际展销会的性质决定了负责人绝不会容许有人故意搅事。
隔壁展台的人一瞬退缩,正想服软,人群外传来一个威严冷淡的声音。
“她说的没错,展会的公正性是最重要的。”
人群自发分散,露出来人的样貌。
西装革履,面容成熟俊美,正是这次展会的负责人——沈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