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了男人青筋虬结嶙峋的手背上,之后又滑落在办公桌面上,洇湿了他的合同文件纸。“阿笙,你就这么狠心吗?”柔软如水的声音,带着期艾的幽怨,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岑远笙蹙眉敛眸,轻嗤一声,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冰冷薄唇贴近她脸颊,沾染上她的眼泪。“别给我装,你是差这点钱的人吗?”孟今安悄然一笑,趁他松手之际立马往下挣脱,像泥鳅一般从他身下溜了出来。她完全顾不上自己腿上被刮花的丝袜,迅速穿上鞋子狂奔。
岑远笙幽深如潭的黑眸里微微泛红。
映射着孟今安涨到通红的小脸。
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手指力度依旧。
孟今安全身无法动弹,身上各种酸痛以及缺氧,令她脑子空白,溢出两行生理性泪水。
可她依旧死死盯着男人冷峻的面容。
如张雪茹所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条阴险毒蛇,闷不吭声地被他咬了只能认栽。
她不由升起一丝怅然,垂下眼睫,泪珠顿时像断了线的珍珠夺眶而出。
打在了男人青筋虬结嶙峋的手背上,之后又滑落在办公桌面上,洇湿了他的合同文件纸。
“阿笙,你就这么狠心吗?”
柔软如水的声音,带着期艾的幽怨,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岑远笙蹙眉敛眸,轻嗤一声,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冰冷薄唇贴近她脸颊,沾染上她的眼泪。
“别给我装,你是差这点钱的人吗?”
孟今安悄然一笑,趁他松手之际立马往下挣脱,像泥鳅一般从他身下溜了出来。
她完全顾不上自己腿上被刮花的丝袜,迅速穿上鞋子狂奔。
“阿笙,钱我不要了,留着你自己吃药吧,你那方面真的很一般般,得好好补一补。”
孟今安边说边抓起包包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又想起张雪茹对她的交代,回头对着背对着她的岑远笙一脸媚笑。
“阿笙,保温桶里是妈让我给你送的养生汤,爸妈让你今晚回家吃饭,晚上见哦!”
随着关门声响起,办公室内一声巨响。
是那支保温桶被岑远笙重重丢进垃圾桶里发出的声音。
助理吴振就站在岑远笙办公室不远的地方。
里面的响声令他身子微微一震。
当他看见一身狼狈的孟今安从岑总办公室里跑出来时,心里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昨晚是他亲自送他们去的酒店,后半夜也是他接岑总回家的。
岑总大清早就玩得这么劲爆,昨晚不是刚泄过火吗?
孟今安的高跟鞋咯吱咯吱地响在办公区,飞快奔向了专属电梯。
公关部的小丽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
又回头看了看总经理办公室,对视上吴助理凌厉的眼神后又默默低下头去开始敲键盘。
*
孟今安回到慕云酒店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
她心情很烦躁,有些想抽烟。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去面对工作,还不如好好整理一下情绪。
孟今安进了旁边的洗手间,将自己锁在隔间里,坐在马桶盖上捂住脸长舒一口气。
随手摸出包里的烟盒,抽出一根衔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一口。
“喂,听说了吗?岑总可能要升总裁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哪个岑总?那个私生子小岑总啊?”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他还有谁?传说中的玉面罗刹,禁欲佛子啊,岑董发话了下个季度要给他换办公室呢。”
“你这么关注他是不是暗恋人家,想做新任总裁夫人?”
“岑远笙还是单身欸,长得又帅,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忘了大岑总的太太怎么上位的了?不过呢,现在却成了小寡妇……”
女人说到这里有些幸灾乐祸,掩藏不住的喜悦从声音里听得出来。
“嘘,说话小心点,这里可是他们家的地盘……”
另一个女人好心提醒,比较谨慎。
“我听我爸说,小岑总本来就是岑董有意栽培的。”
“啊?那大岑总的死……”
两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孟今安侧着耳朵贴在门上都听不清楚了。
指间的烟燃起一袅青丝,在隔间里徐徐上升。
这时候又有人进来了,两个女人的对话便戛然而止。
之后便是高跟鞋嘎吱声,逐渐走远。
孟今安猜测刚才那两个女人是跟岑家认识的,岑氏集团某股东或世交之女,那些所谓的名媛小姐。
对于自己的这些流言蜚语,孟今安早就麻木了。
当初在岑逸锦的葬礼上,有人当着她的面都假惺惺替她惋惜,说岑大公子走了你可怎么办啊?
意思就是她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结果断了,原来扑了一个空,是一场黄粱美梦。
美不美梦孟今安心里早就一清二楚。
当初跟着岑逸锦时就知道结果了,只是没想到岑逸锦会死。
他不死的话至少自己不用如此狼狈。
孟今安眯着眸子狠吸一口烟,对着映射着自己脸庞的黑色大理石墙面,吐出长长一串白雾。
烟雾缭绕,似乎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岑远笙,玉面罗刹倒是真。
禁欲佛子?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