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上天垂怜。之后居然不曾有一人上门来打扰。逼除魔气的最后一天,一改前几日的艳阳高照,阴雨绵绵的天,熏得人眼眶都潮。裴寂一如往常来到她屋里,帮她逼除仅剩的一缕魔气。约莫半个时辰,随着宋韵初一口污血吐出,她体内的魔气被尽数清除。可还不等两人缓过神,院门便被人敲得砰砰作响。外头,一声陌生的男声带着哽咽的哭腔,穿过雨声传到了屋里——“求道长救命!”
裴寂带着宋韵初离开昆仑,径直去了他们原先落脚的小竹屋。
屋子坐北朝南,位于天衡山北。
说是竹屋,却临近闹市。
按裴寂的话来说,这位置既得了安静,镇上若是有魔出现,也能及时赶到。
几乎才把宋韵初小心翼翼放在床踏上,裴寂便再按捺不住,喘了口粗气逃也似的转身。
想走,后知后觉忆起方才的事,他迈出去的脚又顿了下来。
“你……有哪难受?”
他语调有些慢,一字一句生怕宋韵初听不清,偏又碍于她的衣着,硬咬着牙不敢回头。
宋韵初捂着心口,细细密密的疼痛惹的她额角冷汗涔涔。
“心口,有点儿疼。”
方才在那屋子里,她只差最后一步。
乌冥冲进来那会儿,硬生生将她打断。
若非她及时巷住心口的穴位,此刻怕是已经遭到反噬走火入魔。
看着身前人变扭站着的样子,宋韵初没忍住失笑:“我用被子裹着的,你回头就是,看不着什么。”
裴寂闻声,有一瞬的迟疑。
宋韵初已经往前靠了靠,拉住了裴寂的手。
察觉到男人身子略微僵硬,她又自觉的把裹着身子的褥子提的更高。
裴寂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才回头。
给她搭脉时,那双眼睛却总是若有似无的往旁处瞟,好似在她身上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宋韵初看在眼里,却难得没出声打趣。
疼,实在是太疼。
虽比魔气发作时好些,却还是疼的她脱了力,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早年,裴寂跟着他师父除魔救世,练就了一身本事,岐黄之术不在话下。
他指尖搭在宋韵初腕子上,得空的那只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取六颗出来,一次服下。”
说着,又松开她去桌前倒了杯水给她。
宋韵初就着水将取出的六颗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一次吞下。
清香沁润入喉,不过片刻她便觉得心间那股细细密密的痛意被压了下去。
给她把过脉后,裴寂的面色明显好看了些。
宋韵初心里有数。
在回来的路上她便给自己把过一次脉。
乌冥打断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收尾关头,千钧一发之际,她又及时巷住了自己穴位。
那仙果她已经吸收的七七八八,结果虽不如预期那样尽数将魔气消除,眼下她的体内的魔气也已经所剩无几。
之后几日,只要裴寂帮着她将那些魔气硬逼出来,她便能彻底摆脱这扰人的东西。
……
大抵是上天垂怜。
之后居然不曾有一人上门来打扰。
逼除魔气的最后一天,一改前几日的艳阳高照,阴雨绵绵的天,熏得人眼眶都潮。
裴寂一如往常来到她屋里,帮她逼除仅剩的一缕魔气。
约莫半个时辰,随着宋韵初一口污血吐出,她体内的魔气被尽数清除。
可还不等两人缓过神,院门便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外头,一声陌生的男声带着哽咽的哭腔,穿过雨声传到了屋里——
“求道长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