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阴暗处的黑衣女孩,在感觉到他发现自己的时候,便急忙落荒而逃,跑向相反方向。然而她每迈一步都格外艰难,跑的速度都比不上正常人行走的速度。因为她的右腿是废腿,只能勉强用手拽着才能挪动几分。厉禹城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才向前动了两米,但这已经比她平时快了一倍了。“苏黎!”他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狠命的往自己怀里揽,却不知道女孩行动不便,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回身,强劲的力量倒是令她狠狠的摔了个结实。
一向沉着稳重,天塌下来都不动眼皮的厉禹城,此时却像个孩子似的,欢欣雀跃的奔向那不起眼的角落。
躲在阴暗处的黑衣女孩,在感觉到他发现自己的时候,便急忙落荒而逃,跑向相反方向。
然而她每迈一步都格外艰难,跑的速度都比不上正常人行走的速度。
因为她的右腿是废腿,只能勉强用手拽着才能挪动几分。
厉禹城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才向前动了两米,但这已经比她平时快了一倍了。
“苏黎!”他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狠命的往自己怀里揽,却不知道女孩行动不便,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回身,强劲的力量倒是令她狠狠的摔了个结实。
厉禹城沉浸在苏黎没死的喜悦当中,完全没有看到女孩眼里的惊恐和排斥,自顾自的用自己的力气将她扶了起来。
“苏黎!”他又叫了她一遍,带着从没有过的欢快语气,这种失而复得的甜美心情,扫除了他这十天来的阴霾。
女孩则一直背着身子,不以正面见他,陌生的音色,陌生的语气,都与苏黎大相径庭。
她拂开厉禹城的手,背对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一阵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令厉禹城的笑容凝固。
这分明不是苏黎的声音,反倒像个年迈的老妇人,嗓音里的沧桑绝不是二十岁的女孩子能够发出来的。
难道是他认错了?
没等他仔细确认女孩的正脸,也没能再次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厉禹城的面前便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一个他确信自己不认识而苏黎也不可能认识的男人。
“对不起,先生,请你对我的妻子尊重一点。”男人挡在他和黑衣女孩的中间,将女孩完全护在他的身后,就像是在护着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厉禹城又恢复了往日冷冽的面庞,漠然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的人不是他似的,强大的气场震慑住眼前的男人,生生的逼迫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男人虽然对他有所畏惧,但还是仰起头强装镇定的做黑衣女孩的守护者:“这位先生,我的妻子虽然是个残疾人,但同样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你这种粗鲁的做法,一点都不绅士。”
残疾人?!
厉禹城这才明白了她的异常,怪不得他跑过来的这么长时间里她还站在原地,怪不得他揽过她的时候她笨拙的跌跌撞撞,怪不得她身上的低气压与苏黎截然不同。
原来因为她是残疾人的缘故!
看来这人是把他当作欺负弱小的无赖了。
不过他却没有发火,也许是处于对残疾人的同情,或者是羡慕男人对女孩的保护和爱护,他少见的道了歉。
“对不起,我把她当作我妻子了。”
黑衣女孩浑身颤抖了一下,单手扶着一旁的树干差点没站稳,不知是厉禹城的道歉令她吃惊,还是那声“妻子”让她心颤,总之,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是发生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然而她却一直没有转过身来,又被不算太矮的男人完全挡住,厉禹城没有看见她这反常的举动,否则一定会绕到她面前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他的苏黎!
男人背上女孩走了,徒留下厉禹城一个人,感受一瞬间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起伏、失落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