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莉死命握紧双拳,忍着。可泪还是不小心流下,沾湿了闫鸣冶的手指,他才冷漠收回手,嫌弃似的拿过白手绢擦手。他扔下帕子,面无表情说:“记住,这是你求来的。”接着,他的助理递过来一份合同,扉页上被加粗放大的“豢养协议”四个字,刺的叶霜莉心疼的无以复加。手中又被塞入签字笔,叶霜莉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像今天这样难以下笔!“怎么?还不愿意?”闫鸣冶神色徒然冷冽。“不!”叶霜莉连忙摇头,她不能失去这个救弟弟的机会。
没拉住!
叶霜莉眼睁睁见到弟弟飞速下落,她再也顾不不上其他,翻窗就往下跳!
身后的医护人员连忙上前拉住了叶霜莉,“叶小姐,你冷静一点,你若是出了事,你弟弟怎么办?!”
与此同时——
“嘭”的一声,叶笙然砸在了楼下的空气垫上!
眼前一黑,叶霜莉脱力栽倒,可大脑那根紧绷的弦却迫她保持清醒。
“对!叶霜莉,你不能慌!”
“你倒下了,笙然怎么办?!”
就这样,叶霜莉反复提醒着自己,掐着手心保持镇定。
可是,当她看着弟弟不省人事躺在担架上,看着他脸色苍白被送进急救室,她的泪怎么也止不住。
这时,医生却递给了她一页纸——病危通知书!
呼吸徒然一窒,叶霜莉的镇静崩溃殆尽。
她颤动着,却又死死抓紧医生的手臂,求救似的问着:“医生,我弟弟还有救的,对不对?”
“我们会尽力的!您请签字。”
医生中规中矩的回答并没有让叶霜莉的恐慌消散多少,她握着笔,一笔一画写的虔诚。
泪水不断落下,晕开在笔尖不远处,她慌忙小心翼翼擦去斑驳痕迹,就好像纸上干净了,弟弟也会没事了一样。
就差最后一笔时,身后突然常来一道凉薄的嘲讽——
“违约金都付不起,叶霜莉!你拿什么付医药费?”
叶霜莉思绪顿时紊乱,她回头,只见闫鸣冶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神色悠闲的像是看了场好戏。
叶霜莉的心跌进谷底,都已经这样了,闫鸣冶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可笙然何其无辜?
咽下痛和怨,叶霜莉来到闫鸣冶的身边,屈膝,跪下。
卑微乞求:“闫鸣冶,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只要你愿意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比起弟弟的命来,骨气算什么?
闫鸣冶弯腰,伸手挑起叶霜莉的下巴,像看货物一样打量。
他的眼眸始终没有温度。
叶霜莉死命握紧双拳,忍着。
可泪还是不小心流下,沾湿了闫鸣冶的手指,他才冷漠收回手,嫌弃似的拿过白手绢擦手。
他扔下帕子,面无表情说:“记住,这是你求来的。”
接着,他的助理递过来一份合同,扉页上被加粗放大的“豢养协议”四个字,刺的叶霜莉心疼的无以复加。
手中又被塞入签字笔,叶霜莉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像今天这样难以下笔!
“怎么?还不愿意?”闫鸣冶神色徒然冷冽。
“不!”叶霜莉连忙摇头,她不能失去这个救弟弟的机会。
她迅速擦干眼泪,逼自己露出一个笑,冲着闫鸣冶恭维:“能得闫总青睐,是我的福气。”
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叶霜莉想,如今她连灵魂都脏了。
她签完字之后,闫鸣冶这才满意离开,而叶笙然的抢救还在继续,叶霜莉一直守在手术室外。
好在,手术还算成功,叶笙然虽然没醒,但已经暂时脱离危险。叶霜莉还没歇口气,却又被王姐电话催着去公司。
叶霜莉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医院,可刚出医院的大门,灌木丛后突然冲出一个人!
“叶霜莉!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那人倾倒手握的瓶,浓稠的液体迎面向叶霜莉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