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上官清予明白燕初霁定然是从皇帝口中得知,她的母亲曾是相府之人了。2她心目了然,失落地垂下眼帘:“有部分这样的……”其实,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要见她的恩人,裴宴安。现在回想起来,甚是羞愧。太子既然要问,她只好半遮半掩地将事情说给了燕初霁听。这个憋在她内心许久的吁气一旦吐出后,她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原来是如此……”燕初霁转动佛珠的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双黑眸带着异样光彩盯着上官清予,细细观摩她的模样,好似在寻找什么。
上官清予愣神了半天,心中产生了一丝异样。
“郡主,进来吧。”燕初霁轻声唤道,好似佛在低语。
上官清予回过神,走上前,没有直接坐下,而是欠身道:“见过太子殿下。”
燕初霁轻轻波动手心的佛珠,神色毫无变化:“不必多礼。”
转过头,他拿起茶壶在对面的茶杯里倒上清茶。
“坐吧。”
上官清予知进退,便收了话,走过去坐在了太子对面。
“不知殿下招我来有何事?”
燕初霁用竹根波动煮茶下的炭火,随即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父皇让小僧过多多关照郡主。”
上官清予没料到竟是这个原因。
一时间茶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煮茶时开水滚动的声音。
他们之间并不想熟,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任何话题。
突然,燕初霁先开口问道:“郡主是镇南王千金,受万般宠爱,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京都?仅仅是为了探亲吗?”
此话一出,上官清予明白燕初霁定然是从皇帝口中得知,她的母亲曾是相府之人了。2
她心目了然,失落地垂下眼帘:“有部分这样的……”
其实,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要见她的恩人,裴宴安。
现在回想起来,甚是羞愧。
太子既然要问,她只好半遮半掩地将事情说给了燕初霁听。
这个憋在她内心许久的吁气一旦吐出后,她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原来是如此……”
燕初霁转动佛珠的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双黑眸带着异样光彩盯着上官清予,细细观摩她的模样,好似在寻找什么。
“殿下?”见他愣神,上官清予开口唤他。
燕初霁回过神来,敛住眼中的欢喜,他轻咳了一声问道:“郡主确定是从前被救时发生的事情吗?”
“当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上官清予失落地笑了笑,想起那一身白衣男子,心里一阵阵抽痛:“虽然那时候失血过多,看不清裴宴安的模样,但我觉得我没认错。”
“我记得他有一个‘裴’字扣穗,后来我查清楚的确是裴宴安的。”
闻言,燕初霁静静攥住了佛珠。
虽然面上不显,他的内心却为此波动着。
“郡主是因为裴宴安是救过你的人,所以才喜欢他吗?”
听到如此问话,上官清予眼睫微颤,内心第一次有了质疑的波动。
良久,她才说:“我……”
太子又徐徐道:“恕小僧多言,郡主或许应该想一想,你爱的到底是裴宴安还是救你的人,这一点或许很重要。”
上官清予不解,他们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太子没再多言。
两人又谈了其他的事情,茶叶总共煮了五六次,他们才不舍分离。
上官清予不得不承认太子果然人中龙凤,博才好学,见识广阔,聊起天来也让人心情舒畅。
他跟传闻中的暴戾,根本不搭边。
谣言害人。
今日,对她来说,是来京都之后最开心的时候了。
天色不早,上官清予准备去找太傅告辞,却不料在门口遇到了裴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