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我挺欣赏她的。”“就仅是欣赏?!”“不然呢?”“哼。我不信!”王中隆鼻腔发出了一声哼,心中期盼着傅晓星赶紧动心,无论是昨晚那三个美女中的,任何一位都行!一个上午,贺林立的手机已经堆了十来条的微信未读。她根本没有精力拿出手机看。合议的案子中,有一个特别棘手的陈年旧案。之所以找到她合议,是因为也是和吴发财有关。这个案子,起先,民事庭那边的林庭长认为就是一起偷盗小区家养宠物狗的案件。之所以闹到法庭,是因为偷狗的,被狗给咬伤了……
第二天,隐匿在大伯住处的吴亮就被抓获了。
吴亮被犹如神兵天降的武警们擒获时,还挺懵的,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快就被抓了?他自认为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呀!
警察在他藏匿地,不仅找到了用于和唐宋元通话,发恐吓短信息的手机,还找到了很多唐宋元别墅里的贵重首饰。
案子轻易就被侦破,媒体闻着味儿也过来了,第一时间就进行了报道,同时将本市的公安力量好好夸奖了一番。
汪瑶兴冲冲地拿着街边报亭买到的本地报纸,头条便是醒目的海北区派出所的建筑画面。
“不得了啦!咱们傅哥又上了新报道了呢!哎呀,就是可惜了,没有照片,嗯,幸好没有照片,不然那么帅的脸,会被更多的女孩子盯上!”
傅晓星正好走过汪瑶的身边,也看到了她手里的报纸。
“你还会买报纸?现在纸媒都没有年轻人去买了。”
汪瑶得意:“所以我和他们不一样呀!我从小就保持着看报纸的习惯呢,小时候,我有好几大本笔记,全是贴着我收集来的报纸小豆腐块信息。我脑子里,现在还有好多好多很好玩的报道呢!”
傅晓星相信。
这个姑娘是有些和常人不一样的癖好。
关键一点是,记忆力不错。
不过,王中隆非常不赞同这一点:“她那不是记忆力不错,那是因为对和你相关的任何信息,她记忆力不错。”
“你说你呀,傅晓星,你干嘛不调走啊,赶快调走吧,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结果呢,这整天就围着你转,还给不给咱们单身汉们活路了?就连咱们程所长都说了,咱们海北区派出所里,全是一头头嗷嗷待哺的野狼。”
傅晓星忍不住笑:“程所长这么说?好,那我就继续多出警,多留机会给你。”
“说真的,你是不是对昨晚那个高个姑娘有兴趣?”
王中隆贼兮兮的问。
“还行吧,我挺欣赏她的。”
“就仅是欣赏?!”
“不然呢?”
“哼。我不信!”王中隆鼻腔发出了一声哼,心中期盼着傅晓星赶紧动心,无论是昨晚那三个美女中的,任何一位都行!
一个上午,贺林立的手机已经堆了十来条的微信未读。
她根本没有精力拿出手机看。
合议的案子中,有一个特别棘手的陈年旧案。
之所以找到她合议,是因为也是和吴发财有关。
这个案子,起先,民事庭那边的林庭长认为就是一起偷盗小区家养宠物狗的案件。之所以闹到法庭,是因为偷狗的,被狗给咬伤了……
偷狗贼竟然抓着宠物狗的主人,要求索赔。
对,偷狗贼正是吴发财!
郭倩倩忍不住吐槽:“老吴真是绝了哈!这个人,看来是惯犯嘛!造伪证的手段,也是有前科的,他不仅偷奸耍滑,连狗都不放过。”
“贺法官,你快来看,这个卷宗里,有一段口供是这样说的,老吴承认自己非常擅长偷狗,他经常琢磨着民宅里的狗,瞧着肥一点的,便开始筹谋偷走的时机。他会在狗子落单的时候,用大麻袋迅速套走……”
“郭姐,我知道这些细节。”
“咂,这老吴啊……”
“这本卷宗里,吴发财已经承认了,当年有一个失踪的孩子,和偷狗有关。”
“是啊,那家人找孩子找了快十年了,散尽家财,孩子的父母工作也都丢掉了,如今两当事人看起来,形容枯槁,外表比实际年龄起码老了二十岁,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听着郭倩倩的絮絮叨叨,贺林立无来由地更加烦躁。
她素白的手指,在一本迟迟未打开的卷宗封面上,反复旋转着。
郭倩倩知道,只要贺林立心中有怒火,她便会试图通过转手指来排解,克制情绪。其实,她心里更加郁闷,她的孩子才五岁,虽然和前夫离婚了两年。但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点点长大,所有成长历程中的小小变化,都会成为点燃她人生存在的意义。
她的孩子会睁开眼睛了,她会看着自己笑了,她会爬了,她会站起来了,她会走路了,她会叫妈妈了……人生中,每一个时刻,都是那么珍贵。
手机里全是孩子的照片,哪怕是模糊的照片,郭倩倩都不舍得删除。
所以啊,如果有一天,她的孩子会突然消失,并遭遇……不行,她肯定也是活不下去的。
她非常同情拼命找寻孩子的这对夫妻。
但现在,随着吴发财的制造伪证的案件调查推进,又一桩与他相关的案情,重新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据线索表明,那家苦苦找寻了近十年,当初失踪的两岁幼儿,很可能被吴发财当成了宠物狗,卖给了别人,接着,又被别人卖到了狗肉馆,被后厨的厨师们给当场摔死了……
贺林立已经看过一遍卷宗的详细记录。
两岁的幼儿被套在麻袋里,扔到了狗肉馆的厨房地上,厨师们站在麻袋旁边。
一个名叫老利的男人,先用脚踢了踢麻袋,麻袋里的幼儿发出了哭嚎的声音。
另外两个男人,觉得有趣。
“哈哈!这狗子竟然会学人哭呢!”
“听声音还特别像个孩子呢!”
“嗨,这年头,狗子都要成精了,还是赶紧杀了吧,不然再晚点,老板进来,又得发火,怪罪咱们几个干活不麻利。”
“那你动手吧,我拎过,今天的狗子不沉,也就二十来斤吧,估计只够做一盆的……”
说完,老利便抓起了麻袋,狠狠地往地上甩了下去。
麻袋里再次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好像是被摔昏了片刻,老利正要准备解开麻袋,忽然,又听到了麻袋里发出了呜咽的痛苦声音。
“真他妈见了鬼了!这狗子怎么还学孩子的声音,学上瘾了!”
“不行不行,得赶紧杀了!”
于是,在身边另外两个人的催促下。
老利再次把麻袋抓起来,这次,他瞄准了后厨操作台上的桌腿,将麻袋狠狠地拦腰锤下……
顿时间,鲜血染红了麻袋,甚至染红了老利的双手。
……
贺林立看到这里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心痛得无以复加。
无法想象,当时的那个孩子是有痛啊!!
这是进法院以来,在案情的梳理量罪的过程中,唯一的一次,个人的情感掩盖了所有的理智。
贺林立恨不能通过冰冷的文字,穿到那个孩子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他!
但案子就是案子,一切已成定局。
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