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姐姐仙姿玉色,哪个不长眼的敢说你丑。”不长眼本人殷文瑶咬牙说道。“妹妹说的有理,那走吧。”话锋转的太突然,邹氏母女反应过来时,殷月已经朝着府门外的马车走去。香兰见自家小姐走了,遂向邹氏母女匆匆一礼,也随后上的后面仆从的马车。“她敢耍我。”殷文瑶提起裙子,就要冲过去。幸好邹氏反应快,拉住了她,避免了一场风波。一路上,殷文瑶憋了又憋,到长公主府门口时一脸通红,也算是忍耐力有所提升了。
翌日。
殷月让香兰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戴上银月簪。
“小姐穿上这身衣裙真好看。”
香兰痴迷地望着殷月,昨日她见着这一套茶白色的衣裙还觉得它太素了。
没想到小姐穿上身,竟然这么好看,俏颜半遮,亦掩不住芳华。
“还不错,简单点好,穿得花花绿绿的反而失了雅致。”
当殷月戴着面纱出现在邹氏母女面前时,殷文瑶看着殷月一身打扮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明明给她送去的是最素的衣裙,为何穿在她身上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京中各官家小姐多喜穿一些海棠红、鹅黄、柳绿等颜色的衣裙,才显得娇嫩洋溢。
“真是丑人多作怪,戴了个面纱难道别人就不知道她丑了吗?”殷文瑶咬牙低声念道。
说话时,殷月已来到近前,殷文瑶最近在殷月面前好妹妹的角色都快演不下去了。
以原主的脾气,不会跟殷文瑶计较,恐怕还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便是殷文瑶肆无忌惮的原因。
“妹妹要是不想看到我的话,我可以不去的。”殷月一脸天真,话说一半便停下脚步,转身一副要回去架势。
“月儿说的什么话,你妹妹方才可是一直念着你呢,怎么会不想看到你。”
邹氏见状急忙开口留人,这次可是老夫人发话要殷月一同去的,若是在门口折回,被老夫人知道了,怕是又要给她脸色看了。
邹氏侧首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眼底尽是责备,这女儿最近总是沉不住气。
殷文瑶见到殷月这样子,又急又气,却还要忍她,脸上堆着连她亲娘都看不下去的笑脸。
“姐姐昨日不是说,要去看看各家公子吗,这会儿怎么又改主意了?”
“长的丑,怕出去给你丢脸,算了还是不去了。”殷月秀眉轻拧,长叹了口气,又迈了迈腿。
“怎么会,姐姐仙姿玉色,哪个不长眼的敢说你丑。”不长眼本人殷文瑶咬牙说道。
“妹妹说的有理,那走吧。”
话锋转的太突然,邹氏母女反应过来时,殷月已经朝着府门外的马车走去。
香兰见自家小姐走了,遂向邹氏母女匆匆一礼,也随后上的后面仆从的马车。
“她敢耍我。”殷文瑶提起裙子,就要冲过去。
幸好邹氏反应快,拉住了她,避免了一场风波。
一路上,殷文瑶憋了又憋,到长公主府门口时一脸通红,也算是忍耐力有所提升了。
春日宴,各家夫人带着小姐公子前来参加,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马车前行缓慢,快到门口时更是停滞不前。
看着殷月故作悠闲的气自己,殷文瑶一刻也不想再跟殷月待在马车里。
拉着邹氏提早下了车,等殷月下车时,邹氏母女已经走远,将殷月吊在后面。
“这戴面纱的女子是谁?”不少人跟她们一样提前下车,见到殷月从相府的马车上下来,周围的贵女开始议论。
“这不是相府的二小姐?”
“不对,二小姐已经跟殷夫人过去了,你看...在那边。”
“可能是丫鬟吧,看这打扮也不像是个小姐,不过这相府的丫鬟倒是气质出众。”
殷月从未参加过这种宴会,京中权贵很少有人会想起宰相府还有一个大小姐。
“谁知道这面纱下面是什么姿色,我看就是长的丑,不敢露脸。”
殷月并没有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很快便带着香兰来到了府门前。
“你是哪家...姑娘?可有请柬?”门前迎客的管事,看着殷月丫鬟不似丫鬟样,小姐又没见过这么寒酸的,差点没组织出语言来。
难怪那二人跑的那样快,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我没有请柬。”
“没有请柬不能进。”管事听到殷月没请柬当即收起了笑脸,合着这姑娘不是受邀来的,竟然有人敢企图混进长公主府。
“我是惠仁堂的大夫,这是我的药僮。”殷月指着香兰道。
“今日府上来了诸多女眷,太医多有不便,长公主请我来此待命。”
“我怎么不知道此事。”管事疑惑。
“长公主办事还需跟你交代?”殷月突然蹙眉厉声道。
殷月气势全开,一时竟唬住了这管事,他不过是长公主府前院的一个小管事,长公主有事确实也不会跟他交代。
但他心中仍有疑虑,左右打量了一下殷月说道:“大夫怎么不见你带药箱来。”
“长公主府难道连药房都没有吗?”殷月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管事看了一眼。
“你在这稍候,我去请示一下管家。”
管事终是信了几分,转身进去时,殷月带着香兰悄声跟在后面混了进去。
此时府门口人多,没人去注意她们的身影。
香兰忍不住对殷月竖起了拇指,她的胡扯功力,在香兰心中又一次刷新了。
二人随着各家小姐往内院走去,越往里走,心中越是震撼。
长公主不愧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
就这长公主府的华丽程度,堪比宫殿,怕是这大江南北的好东西搬了不少进来。
进府门,影壁墙后便是一处假山流水,流水直通内湖,还是个活水池,穿过桥栏,绕到侧边回廊,拾阶而上,曲径通幽,跨过一道道院墙,一步一景,美不胜收。
此时殷月心中只有四个字:壕无人性。
长公主府花园中心有个人工湖,湖上纵横着桥栏直通湖心亭。
宾客以湖为中心,分东西两侧,男女分聚。
“你们听说了吗?璟王要班师回朝了。”
“那可是我们云黎国的战神。”
“璟王征战三载,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说不定圣上很快便会为景王赐婚。”
宴会还没开始,各家相熟的小姐,三三两两的聊着天。
殷月和香兰来到湖西侧时,便听到许多人在谈论璟王。
“我无意间间听到父兄议事,说这璟王杀人不眨眼,所过之处尸山血海,如此凶残......哪家姑娘敢做他的王妃?”
“前日我还听身边的婢女回来说,外面都在传璟王面相凶狠,长得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小孩儿见了都会吓哭。”
“听说...长公主此番是有意为璟王斟酌王妃人选。”
最近京中璟王的负面传闻不断,各家都将女儿藏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太出挑了被皇上惦记上。
璟王萧凌琰年少出征,京中贵女基本上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殷月听着这些言论,心中不免唏嘘,带着香兰寻了一处人少的凉亭稍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