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自己的酒品向不好,沙发上的垫子都被温柯御扯了下来,还有他的上衣,跟温柯御的一整套衣服,都散落在卫生间的地上,被他吐得全是污渍。温柯御昨晚被他折腾惨得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他穿着家居服从卧室走出来,看着还瘫在沙发上的陈少一:“醒酒了?”“昂,醒了。”陈少一又说:“你倒是贴心,知道我酒喝多恶心难受,还特地给我准备了酸梅。”这话说完,温柯御一眼便扫到了在茶几上空空如也的银色铁盒。
江浣用眼神大致扫了扫向他们这边注视的人群,果然这人不管出现在什么地方都足够吸引别人的目光。
江浣尴尬的将头垂了下来,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温柯御轻笑:“老子是学生,上学不是天经地义?”。
江浣“……”
你上学天经地义 ? 当我傻的吗?
江浣没再说话,将水杯拎起来就往教室里走。
她前脚刚坐下,温柯御不一会儿也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全班同学都很诧异,从不来上学的温执今天竟破天荒的来了学校。
秦欢知道内幕,转过头冲江浣暖昧的笑了笑。
温柯御撑着脑袋,冲她说了个口型:“你跑什么?”
江浣并不想在学校跟温柯御产生任何瓜葛,她还想剩下的这一年在学校安安静静的度过。
为了不被同学们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怪异,江浣从校服里翻出手机给温柯御发了条短信。
江浣——你可不可以在学校装作不认识我。
发完,温柯御的手机立刻震动了一下,不过他的视线依旧还在江浣身上。
直到江浣在纸上写到“看短信”时,他才不紧不慢的将手机拿出来。
他勾着唇笑着,江浣的字特像她的真实性格,每一笔都透露着张扬。
w——为什么?
江浣汗颜。
江浣——我不想让大家注意。
温柯御咬了咬牙。
W——老子给你丢人了?。
江浣——不是,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让大家误会。
此时,上课铃声已经响了起来,英文老师在讲台上讲得热火朝天,只有他们两个还在低头发着短信。
W——那我等一下就告诉全班,全学校,你江浣跟我很有关系。
江浣气恼了。
江浣——疯子。
W——你说的。
下一秒,温柯御挑眉挑眉看着她,清了清嗓子:“老师,我想说件事儿。”
江浣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急忙小声道:“你提要求,我什么都答应你行吗?”
温柯御冲她比了比口型:“真、的?”
“真的,真的。”
英文老师转过身,问道:“刚刚是哪位同学在说话。”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温柯御站了起来,用手随意的指了指黑板上老师刚刚在黑板上写的单词。
“老师,Archipelago 这个单词,p\l 中间您少写了个e。”
英文老师是一个相对比较严厉的中年女人,她也认识这个七班的刺儿头。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教案,果真少写了一个e。
全班顿时一片哗然,英文老师组织了很长时间的纪律后全班才安静了下来。
江浣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温柯御的一举一动, 发现他虽然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学校的霸王。
但他真的教养很好。回答老师的问题时,会很谦逊的站起身,然后尊称老师一声“您”。
那是江浣跟温柯御已经在一起很久后。
江浣偶然间提到了这天的事儿。
她问温柯御,明明他都是不学习的人,为什么会看出来那个单词中间少了一个e。
温柯御的回答是:那单词印在了某个烟的烟盒上,他就记住了。
江浣当时是无语至极的。
温柯御垂下头继续跟她发着短信。
w——你说的什么都可以。
江浣——嗯,不允许身体接触,不杀人放火。
W——国庆放假,跟我吃饭。
江浣——就这个?
W——你很失望?
江浣:“……”
江浣—— 一言为定。
接下来江浣就一心一意的投入到了学习之中,而温柯御竟真的老老实实的坐了一天,一点儿都没打扰老师的授课。
彼时的某一台球厅内。
夏子航将身体俯在了球杆上,“哐当”一声,一个球又打偏了。
陈少一撑着球杆,在旁边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垃圾。”
夏子航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你说你这学校里有女朋友的都不去上学,执哥怎么突然心血来潮就上了学。”
“他能为什么,泡妞呗。”陈少一轻哼。
“啊?”夏子航满脸震惊。
“执哥看中哪个了?还这么大费周章的。”
“江浣呗,还能有谁,能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
陈少一俯身,“哐当”一声,一杆进洞。
“卧槽!”
夏子航将球杆扔在一旁:“怪不得上回在KTV抢着要送人家,回来问他,他还嘴硬说没想法。”
夏子航啧了啧嘴:“不过执哥这次还持续挺久的。”
说完,他向陈少一跟前凑了凑:“你不好奇他这次跟那美女持续多长时间?”
陈少一瞪他:“我好奇什么?”
夏子航自顾自的说:“我说两周,不过,江浣漂亮,就一个月吧。”
陈少一挑眉:“我说对了你给我什么?”
“艹”
夏子航故作大方:“你赢了,老子新车那套装备都给你。”
“真的?”陈少一看他。
“真的。”
陈少一眯了眯眼睛:“我赌你执哥这辈子都陷进去了,时间长得超乎我们相信。”
说完他挑眉看了看夏子航:“不信?”
夏子航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不信,这他妈不可能,不存在。”
他接连否认。
“我信。”
陈少一想起了昨天早上,他从温柯御家刚起床。
他知道他自己的酒品向不好, 沙发上的垫子都被温柯御扯了下来,还有他的上衣,跟温柯御的一整套衣服,都散落在卫生间的地上,被他吐得全是污渍。
温柯御昨晚被他折腾惨得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他穿着家居服从卧室走出来,看着还瘫在沙发上的陈少一:“醒酒了?”
“昂,醒了。”
陈少一又说:“你倒是贴心,知道我酒喝多恶心难受,还特地给我准备了酸梅。”
这话说完,温柯御一眼便扫到了在茶几上空空如也的银色铁盒。
下一秒陈少一的人和他的脏衣服都被温柯御扔了出去。
陈少一拍着门:“你发什么疯?我鞋,我手机!”
倏忽间,门开了一个小缝隙,他的鞋跟手机又被温柯御丢了出来。
后来经过他的一通死缠烂打他才知道。
那盒酸梅是江浣给他的。
他吐了温柯御一身,他没生气。
耍酒疯让他一夜没睡,他也没生气。
吃了江浣给他的话梅,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