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初不想让她担心,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没有啊,没事儿,我不小心把红酒洒了,人家也没让我赔。”姜梦芝将信将疑:“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酒都给人家洒了,人家还留我?没让我赔就不错了。”见唐韵初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姜梦芝才放下心来:“没事儿就好。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应该是没熬过夜困了吧?那你休息会儿,今晚领班应该不会再给你安排别的活儿了,等会儿下班我们一起走。”晚上,唐韵初在姜梦芝家过的夜。一整晚,母亲都没有找过她。
陆时缙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升腾出了浓烈的恨意:“你以为,把你们赶出沈家就结束了么?这只是开始!”
下一秒,唐韵初被狠狠甩开,脚下重心不稳,重重跌在茶几上,小腹磕在桌角,传来沉闷的钝痛感。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桌面上的红酒被打翻,顺着桌沿淌到她腿上。
身旁,陆时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转告你妈,不用再白费功夫的去医院,老爷子是醒了,但是已经去国外疗养了,她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她妄想的万贯家财,也是白日做梦!”
唐韵初这才明白过来陆时缙突如其来的怒火是因为她母亲。
她缓了缓:“我会转告……”
因为疼痛,她中气不足,说话的声音也细若蚊吟。
陆时缙微微皱起眉头,她装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比起他母亲承受的那些,还差得远。
他拿出手帕将碰过她的手擦净,像是沾染了什么肮脏之物似的,随即抬步离开了包厢。
过了起码十多分钟,唐韵初才彻底缓过劲来。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小腹被磕到的地方钻心的疼。
她闭上眼,是十八岁的陆时缙,和她一起坐在庭院的长椅上,递给她一块带着余温的手帕。
是她肖想太多了,他那时的善意,只是觉得她可怜罢了。
他有垂怜苍生的资本,但她和她母亲不配……
从三楼下来,唐韵初看见了在VIP卡座帮沈时月庆生的陆时缙。
他唇角噙着微笑,静静的看着沈时月闹腾,万千灯光,都不及他耀眼,和方才的盛怒完全判若两人。
酒吧的大荧幕上,滚动着给沈时月这个大小姐庆生的字样,排面十足。
唐韵初没有驻足停留,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只是一只误入白鸽群的乌鸦,被驱逐排挤,是合理的。
回到更衣室,姜梦芝看见她一身的红酒,急忙询问:“怎么了?那个大佬不会是个变态吧?他把你怎么了?”
唐韵初不想让她担心,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没有啊,没事儿,我不小心把红酒洒了,人家也没让我赔。”
姜梦芝将信将疑:“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酒都给人家洒了,人家还留我?没让我赔就不错了。”
见唐韵初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姜梦芝才放下心来:“没事儿就好。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应该是没熬过夜困了吧?那你休息会儿,今晚领班应该不会再给你安排别的活儿了,等会儿下班我们一起走。”
晚上,唐韵初在姜梦芝家过的夜。
一整晚,母亲都没有找过她。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见是母亲打来的,她本来还有些期许,谁知道电话一接通,便是震耳欲聋的鬼哭狼嚎:“你死哪儿去了?陆时缙那个杀千刀的,让人把我从酒店赶出来了!”
唐韵初有些没明白:“你怎么确定是他……?”
据她所知,那家酒店跟沈家没关系。
路雪尧一口咬定:“这酒店莫名其妙就不让续住了,我刨根问底,酒店经理才说是我得罪了人,云城的酒店就没有敢让我住的了!不是他陆时缙还能是谁?!”
唐韵初想到了昨夜陆时缙说的话。
‘你以为,把你们赶出沈家就结束了么?这只是开始!’
所以,这是他的下一步动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