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清脆的声音让两人一愣,转头看去,见苏挽清提裙跑来。晏母起身上前将人搂进怀内,喜极而泣:“心肝儿啊,你真是要把为娘吓死……”苏挽清也不由红了眼:“娘,对不起……”晏父因女儿任性出走的气也在见到她那一刻消散,只有一声无奈的沉叹。但看见苏挽清身后的周时卿时,连忙跪下行礼:“小女顽劣,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还望将军恕罪。”晏母也抹了抹泪,拉着苏挽清下跪:“姝宁,还不快给将军跪下。”周时卿反倒将他们搀起:“不必。”
微风吹来,桃花瓣被吹落。
周时卿感受着面前温热的气息,声音沙哑:“怎么了?”
苏挽清指尖掠过他的鬓角:“我很久没好好看过哥哥了。”
闻言,周时卿神色一滞。
他握住苏挽清的手,坐下后将她的手塞进披风里:“春日未过,以后别再风口休息,小心着凉。”
关心的话语让苏挽清心中淌过丝暖流。
她靠着椅背,凝望着周时卿。
她真想什么都不用在乎,就在这样的太平盛世的春日午后,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忽然,苏挽清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问:“太傅夫人、林小姐和谢公子,还有紫兰他们如何了?”
周时卿眸色微变,似是在回忆多年前的事。
“十八年前,林婉蓉嫁给了吏部尚书的二公子,不过因为产后血崩去世,林夫人因为丧女之痛没多久也病逝。”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谢景玉临安做官,紫兰在给你守了三年墓后回了常州。”
听到这些,苏挽清心中五味杂陈。
林母因为丧女之痛而逝,不知自己战死时,她有没有为自己落过泪。
苏挽清望着晴朗的天,突然开口:“哥哥,你应该还不知道,太傅夫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周时卿沉默。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那么狠心的抛弃我。”苏挽清眼底浮起丝不解和怨恨。
这一点,她至今无法释怀。
周时卿嗓音低沉:“太傅夫人说,在嫁给你爹前,她已和当年还是秀才的林太傅成亲生女,但还是被母家强行带回嫁给你爹,她与你爹并非两情相悦,所以才在夫家的人先后离世时离开。”
闻言,苏挽清眼神一怔。
她想反驳,难道就因为和夫君不是两情相悦,林母就要抛弃她吗?
可再一细想,人都已经不在了,反驳又有何用。
也许就像谢景玉说的,身不由己而已……
看着苏挽清沉思的侧颜,周时卿只觉整个心都被填满,那股冲动让他握紧了拳。
“姝宁,你留……”
话还未说完,一个小厮跑来传话。
“将军,外头有一对夫妇求见,他们自称是晏姑娘父母,从苏州赶来的。”
苏挽清惊的立刻站起身:“爹娘?”
周时卿微蹙起眉:“让他们在前厅等候。”
小厮应声而退。
苏挽清又喜又愧,月余不见爹娘,她自然想念,可想到自己留书出走让他们担忧,心中更觉惭愧。
周时卿起身,拂去她发间的桃花瓣:“走吧。”
前厅。
丫鬟端来热茶,可见女心切的晏父晏母无心品尝。
“爹!娘!”
清脆的声音让两人一愣,转头看去,见苏挽清提裙跑来。
晏母起身上前将人搂进怀内,喜极而泣:“心肝儿啊,你真是要把为娘吓死……”
苏挽清也不由红了眼:“娘,对不起……”
晏父因女儿任性出走的气也在见到她那一刻消散,只有一声无奈的沉叹。
但看见苏挽清身后的周时卿时,连忙跪下行礼:“小女顽劣,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还望将军恕罪。”
晏母也抹了抹泪,拉着苏挽清下跪:“姝宁,还不快给将军跪下。”
周时卿反倒将他们搀起:“不必。”
他看了眼苏挽清,欲言又止。
晏父并未察觉两人之间的微妙,而是提醒苏挽清:“婚期将近,你不许再乱跑了。”
周时卿面色一凝。
没想到苏挽清突然松开晏母的手,站到周时卿身旁。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琅嬛付费整理:“爹,娘,我要嫁给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