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就刚刚,要是换个人不理会贺爷,现在怕是已经不在京都了。这哪儿是养情人啊,分明就是养了个祖宗!”“不过……你们知道吗?”聂颖颖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来,“岑雪回国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周时屿也端坐起来。贺妄在过去二十几年身边就没有一个女人,但要是问最后贺妄会娶谁,那所有人包括周时屿都会想到同一个人。岑雪。岑家虽不如贺家权势滔天,但两家的长辈是世交,传言当初岑家老爷子在战场上救过贺老爷子的命,所以岑雪也时常能出入贺宅。
帝景华庭。
这一座占地面积四千多平的豪华庄园是贺妄的私人房产之一,主楼高达八层楼,内设电梯,顶层还专门设计了停机坪。
此刻月明星稀,微弱的月光照射着豪宅中紧闭的窗户,一双细白的手撑在了玻璃窗上,指关节泛着白。
沈清芜咬着牙,眼尾泛红,那颗灼红的痣更加惹眼。
不知过了多久,贺妄抱着疲软的沈清芜去了浴室,为她清洗了身体,又将她抱上了床。
此刻的沈清芜身上的冷清疏离感淡了许多,眼角眉梢还带着潮红的媚意,勾得人心神荡漾。
贺妄亲了亲她的唇角,“还是这时候乖。”
他起身去浴室洗澡了,电脑就放在床头柜上。
沈清芜熟练地拿起了他的电脑,打开,输入了密码,修长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跃,将一些东西发送到了她自己的虚拟邮箱中,然后清除了一切访问文件、程序的记录。
贺妄出来,看到沈清芜已经睡着了,纤细雪白的身体蜷缩着,在灯光下竟然有几分脆弱感。
他上了床,将她搂进怀里,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两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贺妄眉眼尽是戾气,他一手摸过手机接通,另一只手揉了揉沈清芜的脑袋。
“你最好有急事。”
喑哑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煞气。
“哟,九爷刚醒呢?”周时屿也不拖沓,开门见山,“吃口瓜清醒一下?雷霆集团出事了。”
贺妄一挑眉,“雷浩源?他家怎么了?”
“今儿一早,雷霆集团被爆出高层丑闻,还有牵扯走私,说是利用航空运输路线,走私非法违禁货物,股价暴跌30%,一百亿人民币就那么蒸发了。”周时屿啧啧感叹,“昨个不还一起看赛车吗?真是世事难料。”
贺妄抚摸沈清芜脑袋的手忽地一顿,湛黑的眸深沉了许多。
“是不是你干的?”周时屿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有他家犯罪证据吗?”
贺妄轻啧一声,“我那是商业往来,留个底。我要是想搞他,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也是。”周时屿点点头,“你要是想对付他,就动动手指的事儿。不过这小子也是狂,仇人可不少,这次算是栽了。”
“不关我的事。”贺妄没兴趣听这些,他语气冷漠,“挂了。”
挂断电话,沈清芜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一双冷清的眸。
贺妄吻了吻她的眼尾,“醒了?我替你给公司请了假,今儿不用去上班了。”
沈清芜猛地坐起来,细长的眉蹙着,“你替我请假?那是我的工作,你没有资格干涉。”
“工作有陪我重要?”贺妄权当没看见沈清芜沉下来的脸色,指腹蹭过她的脸颊,“今天陪我去参加拍卖会吧,给你买珠宝。”
沈清芜重重拍开他的手,语气冷淡,“不去。”
贺妄轻笑了一声,“行,不去拍卖会,那带你去马场玩儿。”
沈清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男人则从容起身换衣服,他脱下睡袍,光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块垒分明,小麦色躯体上有几道狰狞的陈年疤痕,为其增添了几分嗜血的戾气。
他穿着衣服,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打开我电脑,帮我发个邮件。”
沈清芜慢吞吞地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问,“密码多少?”
贺妄侧目看着她,说了串字符。
她输入密码才解锁了系统,而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了电脑,“我来吧,你去洗漱。”
沈清芜乖巧地去洗漱台了,贺妄查看了一圈各大程序、文件的访问记录。
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他关掉电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未免也太疑神疑鬼了,沈清芜甚至不知道他的电脑密码,和雷浩源又没什么交集,他何至于如此谨慎,甚至还怀疑她。
私人马场内绿草如茵,辽阔无垠。
贺妄骑在一匹高大骏马之上,手不紧不慢地攥着缰绳,黑色军靴慢悠悠地晃了晃,对沈清芜伸出手,“上来,我带你跑一圈。”
后者没动,神色淡漠。
男人也不生气,下马将她抱了上去,然后自己再翻身上马,用手臂圈着她,双腿轻轻夹了夹马腹,让骏马小跑起来。
“啧。”周时屿吐槽,“你们不觉得九爷跟孔雀开屏似的吗?就刚刚那动作,越看越骚气。”
其他人笑着应和了两下,不敢跟着他一起调侃贺妄。
聂颖颖轻啧一声,“贺爷对他的小情人还真是不一般。”
“可不是,就刚刚,要是换个人不理会贺爷,现在怕是已经不在京都了。这哪儿是养情人啊,分明就是养了个祖宗!”
“不过……你们知道吗?”聂颖颖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来,“岑雪回国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周时屿也端坐起来。
贺妄在过去二十几年身边就没有一个女人,但要是问最后贺妄会娶谁,那所有人包括周时屿都会想到同一个人。
岑雪。
岑家虽不如贺家权势滔天,但两家的长辈是世交,传言当初岑家老爷子在战场上救过贺老爷子的命,所以岑雪也时常能出入贺宅。
贺妄母亲对岑雪也欣赏有加,多次暗示意属她当儿媳。
而贺妄也因为家里长辈的缘故,对岑雪稍微包容了那么一丁点儿。
岑雪和聂颖颖关系亲近,也是混娱乐圈的,只是两年前出国发展,最近刚拿了影后,现在竟然回国了?
聂颖颖托着下巴,“我发定位给她了,她应该马上就会过来了。”
周时屿脸色一沉,“你脑子有病?不知道沈清芜在这儿?打电话让她别来了。”
“让谁别来了?”身后传来一道柔美的女音,“周少,好久不见。”
岑雪人如其名,肤白貌美,气质清雅,当初出道时就凭借一张照片被誉为清冷仙女。
她微微一下,“九爷呢?”
周时屿摆烂似的坐下,伸手一指,“搂着他的小心肝骑马呢。”
岑雪笑容微敛,“我听说了,九爷也养了只雀,似乎很会讨人欢心。”
说话间,马蹄声渐渐近了。
桀骜不羁的男人翻身下马,伸手想要扶她下来,沈清芜的睫毛颤了颤,“腰疼。”
“娇气。”
嘴上这样说着,贺妄的身体却很诚实,动作轻柔地将人抱了下来,她顺从地靠在他的怀中,和岑雪隔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