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礼阻拦不及,几近咬牙切齿:“沈、执、故!”沈执故却挑眉道:“许斯礼,我们都在戏剧社,你作为我的女、朋、友,是不是也该一起?”许斯礼边伸手去夺报名单,边愤愤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沈执故手一伸,许斯礼便拿不到了。他看向她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这么觉得。”“我可以解释清楚。”“那我就说我们只是吵架,你觉得他们信你还是信我?”许斯礼一时哑了声,答案她心知肚明。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拖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如同一个地雷砸在当场,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炸翻了。
许斯礼错愕地看他,气愤的就要开口否认,沈执故搭着她肩上的手却骤然用力,疼得许斯礼口中的话霎时被打断。
便听沈执故笑说:“抱歉,她比较害羞,不太愿意告诉大家。”
许斯礼瞪圆了眼睛看沈执故,伸手想将他的手扒拉下去,却被反抓住握在手中,在旁人看来就好像是她主动去摸的一样。
沈执故又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对上她愤怒的目光,嘴角蓄着笑:“没事的,迟早都会知道的。”
“你!”许斯礼一时气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沈执故则不给她多说的机会,直接拥着许斯礼就将她带离了球场。
两人很快消失,被留下的众人傻了两秒后,顿时议论纷纷。
而风暴眼中的两人——汤薇薇的唇微微张着,十分意外。
——纪南希眉头皱起,微微压下。
……
离开人群后,许斯礼缓过劲来,要与沈执故说个清楚。
谁知,沈执故甩手就走了。
“我还有事,下次再见了,女朋友。”
他坐上了机车,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沈执故!”
许斯礼捏紧了拳头,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
这个人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此事过后,许斯礼在学校中出了名。
但这对她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校园网上有关她的帖子一夜暴增,无一例外都是抨击她的。
【汤薇薇人家是白富美,和纪南希沈执故在一起那是天造地设,许斯礼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她凭什么做沈执故女朋友!?】
【绿茶!白莲花!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才让沈执故上当的!】
许斯礼拿着社团报名单,看着校园论坛上这些话,用力的摁下了手机的锁屏键。
“谁稀罕做他女朋友,要说也是他配不上我!”
正忿忿不已,身后就传来沈执故的声音:“让我看看,你报了什么社团?”
手上的报名单直接被夺了去,许斯礼抬头对上一双墨色的眼。
“美术社?”沈执故看了一眼,就漫不经心地往口袋一塞。
许斯礼阻拦不及,几近咬牙切齿:“沈、执、故!”
沈执故却挑眉道:“许斯礼,我们都在戏剧社,你作为我的女、朋、友,是不是也该一起?”
许斯礼边伸手去夺报名单,边愤愤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沈执故手一伸,许斯礼便拿不到了。
他看向她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这么觉得。”
“我可以解释清楚。”
“那我就说我们只是吵架,你觉得他们信你还是信我?”
许斯礼一时哑了声,答案她心知肚明。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拖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却听沈执故又道:“许斯礼,合作吧,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只有我是蚂蚱,你是把我赶上绳子的混蛋!”
许斯礼一把推开他,压抑已久的怒意倾泻而出。
“你是不有病?!干嘛总想把我拖下水?害我被这么多人骂你很兴奋吗?”
“还合作?我永远不会和你这种讨厌的家伙合作!”
又骂了几声,许斯礼气哄哄地转身走了。
沈执故站在原地,有些怔愣。
许斯礼走在路上,激动的情绪仍未缓过来。
忽地,手机铃声响起。
许斯礼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叫她情绪猛然变冷。
“喂,小画,大学过得怎么样啊,牧也那孩子有没有多照顾你?”
“有的……顾阿姨。”
是纪南希的妈妈打来的。
两家邻居多年,关系十分好。
顾母没听出许斯礼的郁闷,笑着说。
“那就好,对了,阿姨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你落了一本相册在咱家,里边是你和牧也从小到大的照片,要不要阿姨给你寄过去?”
许斯礼一时愣住了。
那个相册是她和纪南希一同准备的,记录着两人一起长大的点滴,从幼儿园开始,直到高中,每一年都有一张。
可自从纪南希离开家出来上大学,那本相册就没有添加新照片了。
明明也才两年而已,为什么一下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许斯礼强装笑意:“好啊,辛苦阿姨了。”
挂了电话,她情绪低落。
即便她在纪南希身边那么多年,即便她知晓纪南希的所有喜好,即便她曾陪他度过每一次人生的重要时刻。
都无济于事。
到头来,纪南希的满心满眼还是都成了别人。
第二天。
许斯礼去学生会找纪南希,想重新要一张社团报名表。
走到门边时,抬起手正要敲门,汤薇薇的声音却传进她的耳里。
“小画明明喜欢的是你,却又和执故在一起,这不是胡闹吗?他们根本就不合适。”
如同一道闪电劈在头顶,许斯礼整个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