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天没有说话,可脸色却越来越差。这时,手机想了一下,他一看,是保镖的短信。——总裁,已经将李妈妈接来了。——刘景天抬眸看向沈时序,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看着又一次离开的人,萧羽冷笑一声。他将沈时序扶到病床上,轻轻握住她的肩:“看看,她就是这样无情无义,为了他,根本不值得……”沈时序呆滞地看着枕头,点点泪水从她红红的眼眶落下砸在了枕头上。……宾利车停在一小区外。人工湖边,保镖正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散步。
这样绝情的一句话就像锯子锯断了沈时序紧绷的神经。
她撕扯着头发尖叫着蹲下,紧靠在墙边瑟瑟发抖。
萧羽连忙挡在沈时序面前,死死瞪着刘景天:“你是真的要把她害死才甘心吗?!”
沈时序缩成一团,流着泪低喃着:“不要把他带走,不要……”
刘景天心渐渐发紧,手机却忽然响了。
“总裁,江小姐要见您才肯睡。”
佣人的话让他眉心一拧。
他看向沈时序,眼中略过几许挣扎后转身离开。
看着刘景天的背影,萧羽紧紧咬着牙,忍着满心的怒火。
别墅。
看到刘景天回来了,赵明薇立刻扬起笑容:“你终于回来了。”
刘景天淡淡地嗯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赵明薇唇角一僵,看向一旁的江母。
江母轻咳两声,话锋一转:“斯然,等明薇康复后你们就结婚吧。”
然而刘景天并没有回答,他微蹙着眉,似是在想什么。
赵明薇看着江母,抿唇使了个眼色。
“唯一那儿不用担心,这都是她该受着的,你和明薇已经被耽误三年,不能再拖了。”江母又催促着。
闻言,刘景天又沉默了一阵才开口:“孤儿院搬迁,虽然院长和陈妈妈去世了,但我已经找到李妈妈了。”
刘景天看着他们,眸色微暗:“让她来做我们的证婚人,怎么样?”
听了这话,江母和赵明薇脸色一变。
赵明薇僵着脸,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当然好。”
第二天,医院。
刘景天推开病房门,萧羽抬头望去,防备道:“你还想来做什么?”
刘景天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会,直接推开他。
然而病床上的人让他怔在了原地。
沈时序头发凌乱,眼眶泛红,下眼睑乌青。
而苍白的脸上温柔的表情里又带了丝呆滞,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她像抱着新生儿一样抱着枕头,轻轻摇着,如同在哄着一个酣睡的婴儿。
刘景天心一紧,眼带愠色:“沈时序。”
沈时序略显空洞的眼眸一闪,抬头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小声点,我刚把他哄睡着。”
闻言,刘景天眉目一拧。
这样的沈时序好像更让他心躁,他跨上前,一把将枕头扯开,向后一扔:“你又在装什么!?”
“啊——!”
沈时序立刻尖叫了一声,摔下床爬着去捡被刘景天扔到门口的枕头。
萧羽护着沈时序,轻声安慰:“孩子没事,放心。”
沈时序紧紧抱着枕头,抬眸看着萧羽,痴痴一笑:“斯然哥哥,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刘景天心底一震。
这一声“斯然哥哥”隐约唤醒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
可沈时序却是对着萧羽叫着他的名字,怒火顿时烧上了眼角。
他绝不相信她真的疯了,她怎么会不认识他?
直到医生来给沈时序检查了一遍:“病人由于受了极大的刺激,致使精神崩溃,这种创伤性精神障碍很难治愈,还是需要家属多陪伴才行。”
医生停顿了几秒后又继续说:“而且,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刘景天瞳眸一滞。
他看向病床上仍旧抱着枕头低喃的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渐渐袭上了他的心头。
萧羽看着他,嘲讽中又带着几丝悲哀:“你满意了吧?”
刘景天没有说话,可脸色却越来越差。
这时,手机想了一下,他一看,是保镖的短信。
——总裁,已经将李妈妈接来了。——
刘景天抬眸看向沈时序,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看着又一次离开的人,萧羽冷笑一声。
他将沈时序扶到病床上,轻轻握住她的肩:“看看,她就是这样无情无义,为了他,根本不值得……”
沈时序呆滞地看着枕头,点点泪水从她红红的眼眶落下砸在了枕头上。
……
宾利车停在一小区外。
人工湖边,保镖正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散步。
刘景天走过去蹲下身,眼神柔和了些许:“李妈妈。”
李妈妈浑浊的目光一亮,好一会儿,那枯木般地手慢慢抚上他的脸:“斯然啊……都长这么大了。”
她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感叹时光飞快的流逝。
“不知道薇薇变得什么样了。”李妈妈呢喃了一句。
闻言,刘景天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他翻出赵明薇的照片放在她面前:“她也长大了。”
李妈妈眼中划过一丝喜色,立刻接过手机眯着眼细细地看着。
可几秒后,她皱起了眉,摇头道:“这不是薇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