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纠缠,呼吸交融。大手在她身上点起火。庄昕月红着脸闭上眼睛,主动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正情动时。白予安咬着她的耳垂,发出一声喟叹般的轻唤:“月玫……”
庄昕月顿时僵在原地,一颗心直直沉了下去。
就算倪月玫和白予安再怎么两情相悦,现在白予安是她的老公,倪月玫怎么能……
她喉间发涩,双手比划着想提醒这件事。
却见白予安宠溺拍了拍倪月玫的肩膀,语气无奈:“别闹。”
倪月玫吐了吐舌头退开,才似是看见僵站在一旁的庄昕月。
“不好意思啊,昕月,我忘了你们已经结婚了……”
这时,白父正好端着菜出来:“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别计较这些!”
白母在厨房没好气地喊:“那哑巴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不知道叫人,就连眼力见都没了?”
听着这些话,庄昕月比划的手僵在空中。
为什么倪月玫会成为他们的“一家人”?
她一个哑巴,要怎么“知道叫人”?
可她说不出话,也没法子质问和解释。
只能看着白予安,期望他能帮自己说一句。
可男人的目光却一直专注地放在倪月玫身上。
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
庄昕月眨了眨酸涩的眼,不愿再看,转身进了厨房帮忙。
最后她端着汤出来时,就看见自己的老公满眼宠溺地看着倪月玫。
白母正笑眯眯地给倪月玫夹菜。
他们围坐餐桌,看起来真像一家四口……
庄昕月抿了抿唇,端着汤上前。
还没放下,就又听白母指着房子窗沿命令:“把窗户打开,你搬个凳子到那边去吃。”
庄昕月愣了一下,白母这是让她……在窗边散味?
强烈的屈辱和委屈蔓延上心头。
从前她也是个雷厉风行、立过功勋的军人,为什么现在却要过得这么窝囊?
何况如果她身上真的有异味,刚刚白母为什么叫她去厨房帮忙!
如果她的嗓子没坏,她一定会问:“明明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你们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庄昕月攥紧了手,也没有了食欲,干脆进了厨房。
听着外面其乐融融的谈笑声,落寞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明明她只是哑了说不出话,他们却好像当她死了一样。
庄昕月红着眼扯了扯嘴角。
她该明白的,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外面这一顿饭吃了许久。
直到倪月玫要去医院值班,打了招呼离开。
庄昕月正想出去,就听见白父压低声音的问:“予安,你对月玫……还有想法吗?”
白母着急帮腔:“人家是医生,有身份,又漂亮,还是个健全人,她跟你才般配!”
庄昕月脚步一顿,下意识屏住呼吸去听。
白予安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军人应该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也忠于自己的另一半。”
庄昕月怔住。
心口涌上强烈痛意,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他不会和倪月玫再续旧情,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自己的操守……
庄昕月忍不住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见她的那瞬,客屋里瞬间消音。
白母顿了一下,才强装无事说:“予安喝醉了,你带他回去好好照顾。”
庄昕月按下情绪点头,扶起白予安离开。
白予安的家就在隔壁那栋楼。
庄昕月带着他回了他家。
进门的时候,她摸索了会,才生疏的打开灯。
灯光亮起,庄昕月看着陌生的屋子,心口发涩。
从结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资格踏足这里。
白予安的确喝醉了,没有拒绝她的搀扶,也没有拒绝她进家门。
庄昕月叹了口气,扶着白予安躺下,想去给他熬醒酒汤。
刚转过身,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带到床上,被白予安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拉着窗帘,一片昏暗。
两个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喷撒在鼻尖。
庄昕月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们虽然结了婚,可白予安从没有碰过她。
而现在……
正想着,白予安忽而吻了下来!
唇舌纠缠,呼吸交融。
大手在她身上点起火。
庄昕月红着脸闭上眼睛,主动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正情动时。
白予安咬着她的耳垂,发出一声喟叹般的轻唤:“月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