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谢时绥愣了一瞬,拧紧了眉,双瞳如墨:“谢靖河!?又是他?你为何知道?”谢靖河静做些腌臜之事,三番五次闯入绥王府,究竟有何居心?为了要挟他?云洛紫催促:“快去,意意绝对在那里。”她的语气坚决,一双手却在隐隐打着颤,她害怕谢靖河,却又无法割舍云知意。谢时绥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安排了护卫径直朝靖王府而去。他不可能不怀疑云洛紫,此时更是特地挑起他与谢靖河之间的矛盾,或许另有居心。
“人呢?”
云洛紫脸色骤变。
谢时绥也看清了,猛然冲过来,将被褥全部拨开,可这里面又怎么能藏人呢?
眉头蹙紧,脸色霎时便黑的彻底。
他一双目猩红,几近咬牙切齿:“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云知意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消失不见,一股疯狂自心底里涌出,在失去云知意的这一瞬间,谢时绥什么都不愿去想,他后悔了方才答应交出云知意的事。
“来人!全都给我去找!”
云洛紫忽地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气味,身子猛然一颤。
她知道带走云知意的人是谁了。
可她既不愿自己去面对那个人,也不愿让谢时绥知晓云知意的下落。
云洛紫咬紧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良久,她攥紧了掌心,看向谢时绥:“我知道她在哪,你去把她带回来。”
谢时绥一怔:“她在哪?”
云洛紫垂眸,颤着声音说出三个字。
“……靖王府。”
谢时绥愣了一瞬,拧紧了眉,双瞳如墨:“谢靖河!?又是他?你为何知道?”
谢靖河静做些腌臜之事,三番五次闯入绥王府,究竟有何居心?为了要挟他?
云洛紫催促:“快去,意意绝对在那里。”
她的语气坚决,一双手却在隐隐打着颤,她害怕谢靖河,却又无法割舍云知意。
谢时绥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安排了护卫径直朝靖王府而去。
他不可能不怀疑云洛紫,此时更是特地挑起他与谢靖河之间的矛盾,或许另有居心。
可谢时绥不得不去,他没有别的选择。
谢时绥忆起了娘亲的一句话。
“要做大事的人,不够心狠,就绝对不能爱上一个人,否则就有了天大的弱点。”
娘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没能过上几天好日子,便被贴身侍女下药害死。
谢时绥那天和娘亲在玩捉迷藏,亲眼看着娘亲死在面前。
谢时绥那时不过七岁,他惶恐失措了一瞬,那双墨一般的瞳渐渐暗了下去。
他忍住了当场报仇的冲动,若无其事地过了一月,在旁人说他白眼狼就连母亲死了都不哭的时候,谢时绥罔若未闻,顺藤摸瓜抓出了幕后黑手,将所有有牵连的人全部诛杀。
那个侍女是他亲手杀死的,谢时绥曾经还笑着叫她“杨姨”,那天他却提着她的头走到母亲坟前。
“娘亲,我带杨姨来陪你了,你们不是最好的姐妹吗?”
“九泉之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娘亲,千万不要原谅背叛者。”
他以为自己早已铁石心肠,可直至云知意在他眼前死去的那一刻,他的面具被撕毁。
谢时绥喜欢云知意,否则从一开始他就可以杀了她,他分明知道下蛊者死蛊术便解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是云知意亲口告诉他的。
可他没有杀云知意,谢时绥骗自己说只是因蛊术牵制着自己,差点将他自己也骗过去了。
现在他知晓了,代价是永远失去了云知意。
谢靖河早就知他会来,正怡然自得地坐在待客厅里,喝着一杯热茶。
谢时绥拔剑直指谢靖河,冷声说:“谢靖河,把她还给我。”
即便剑刃贴在了肌肤上,谢靖河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视线痴痴地望向他身后的人。
“阿紫,我就知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