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浅正式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开车接她吃晚饭,就在W大门口,亲眼目睹‘夏瑶被温浅推向车流’,出了车祸。而后,就得到了夏瑶身死的消息。那么好的浅浅,怎么会做出谋害朋友的事?一张张笑靥在面前化成碎片,烟消云散,转而替换的却是狰狞万分的恶毒面孔,陌生到让他害怕。借酒消愁愁更愁,外人都说,他在为夏瑶的死痛苦,夏菡也来安慰。逐渐,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在为夏瑶难过。或许只有那时的他记得,他是为‘温浅的死’痛不欲生。
“祁言哥哥。”
心下喜悦,他转头看去,终于又找回了这么叫他的人。
“送你。”祁言将手里的花束递过去。
温浅讶异地接过,面上洋溢起浅浅的笑意,她抬头看着他,眼眸清澈:“应该是我送你花才对,祁言哥哥,欢迎回家。”
时间在此刻倏然停滞,他的眼中只有长大的温浅,心底蔓延着交叠的温暖,以及失而复得的惊喜。
再见面,温浅正和夏瑶一起吃午饭。
他们许久没见,聊得很开心,仿佛刹那间,重回少年时。
某个周末,夏瑶找到他,递过来一封情书,他拒绝。
只是她紧接着晕倒进了医院,笑容宛然地对他说:“祁言哥哥,喜欢你是我唯一觉得开心的事,你可以拒绝我,但我还是喜欢你。”
自小认识的情意,让他对夏瑶说不出心狠的话。
久而久之,他对夏瑶竟也产生了些许心软,允许她靠近自己。
可要是他知道,他最终会因为夏瑶,而对温浅做出那些事,他一定会在这时候,就狠狠掐灭夏瑶冒出的那点火苗。
欢喜交织多了,就会汇聚成喜欢。
他对温浅的爱意,源于初见,却是因为见了她太多的美好,才化作绵绵不绝的爱。
可是那个晚上,他的珍宝骤然破碎。
和温浅正式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开车接她吃晚饭,就在W大门口,亲眼目睹‘夏瑶被温浅推向车流’,出了车祸。
而后,就得到了夏瑶身死的消息。
那么好的浅浅,怎么会做出谋害朋友的事?
一张张笑靥在面前化成碎片,烟消云散,转而替换的却是狰狞万分的恶毒面孔,陌生到让他害怕。
借酒消愁愁更愁,外人都说,他在为夏瑶的死痛苦,夏菡也来安慰。逐渐,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在为夏瑶难过。
或许只有那时的他记得,他是为‘温浅的死’痛不欲生。
后来,他入了障,买钻戒、求婚、结婚。
娶她,是他毕生的愿望,即便那个人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温浅。
如今回忆,他恍然明白,婚礼当晚他喝得烂醉,跑到马路上,确实是想求死。
车影斑斓中,他仿佛又看到了少时那张明媚灿烂的脸,对他说:
“祁言哥哥,吃颗糖吧,这样喝药就不苦了。”
“哎呀好累啊,明天我的表演你会来看吗?”
“再见,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很期待!”
眼角的泪混杂着凉风,他径直走到马路中间,任由横冲直撞的车辆袭来,尖锐的鸣笛声一声声接着。
一道力袭来,他摔在地上,剩下的事却记不得了。
再一觉睡醒,温浅便双腿残废,气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她惨白的脸,祁言忽然察觉自己的情绪有了发泄口。
他真的疯了。
“祁言哥哥……”病床上的她睁开双眼,睫毛颤动着,收敛眸中的痛苦。
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视线越发冰冷:“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你没这个资格。”
“腿残了,还真是罪有应得。”
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蹦出来,仿佛一道道冰刃,寸寸刺向她。
她低垂的眸子猛地一震,惊愕万分地看向他。
心底涌上一股快意,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温浅害了夏瑶,她应该受到惩罚。
温浅病刚养好,祁言便将她带回别墅,不闻不问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