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幼时便认识孟尧,他从未见过孟尧如此失态的模样。他啧了一声,一抬手中扇子,那在风中飘荡的人被放下。孟尧松开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却有些踉跄。离得近了,他便越发能看见那人凄惨至极的模样。她的手脚扭曲成诡异不自然的模样,四肢经脉处血肉模糊。他本以为这人穿了一身红衣,走近了浓重血腥味传来,他才发现,这竟是一袭白衣用血染就的。他快步上前,想要去撩开那乱发,却又在近前时停住,眼神惊惶不已。“她……她还……”
孟尧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说她叫什么?”
萧无心还未反应过来:“她叫卫宁茗啊,对了,她说她的姐姐叫梁楚笙,你认识吗?”
孟尧只觉眼前一阵眩然,他脸色也一瞬煞白。
萧无心还仰头看着那挂在城墙上的人,并未注意,只是嘴里嘟囔着:“不过梁楚笙这名字,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耳熟……”
孟尧一步一步上前,看着那满身血污,几乎看不清人样的女子,颤声说:“将她放下来。”
萧无心终于看向他,眉头紧拧:“你疯了?我们这不就是给宋帝看的吗?放下来我们还如何去敲山震虎,让他有所忌惮。”
“再说,我答应了这女子,她帮了我,我便饶她手下四大统领一命,本王很公平,你别告诉我这时候你来什么怜香惜玉……”
孟尧一把揪住萧无心的领子,脸色惨白得比死人还瘆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从未有过的凄厉。
“我说了,放下来。”
萧无心一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从幼时便认识孟尧,他从未见过孟尧如此失态的模样。
他啧了一声,一抬手中扇子,那在风中飘荡的人被放下。
孟尧松开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却有些踉跄。
离得近了,他便越发能看见那人凄惨至极的模样。
她的手脚扭曲成诡异不自然的模样,四肢经脉处血肉模糊。
他本以为这人穿了一身红衣,走近了浓重血腥味传来,他才发现,这竟是一袭白衣用血染就的。
他快步上前,想要去撩开那乱发,却又在近前时停住,眼神惊惶不已。
“她……她还……”
他牙齿打颤,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无心瞬间明了他想问的是这人还活着吗?
他看向地上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别想了,已经死透了。”
孟尧的手明明已经触碰到那发丝,却又蓦地收回手起身。
望着那满是血污看不清容颜的脸,他冷漠地,斩钉截铁地闭上眼:“这不是卫宁茗。”
他不信。
那样薄情寡性的女子,因吃不了苦逃离自己的丈夫,又为了躲避父亲的责罚将自己住tຊ的院落烧掉,更在离开前,还从自己手中要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她怎可能让自己沦落至此。
玉佩?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萧无心:“她身上可有什么别的东西?”
萧无心摇头:“身无长物,就一块暗卫令牌。”
孟尧脸上终于恢复一丝血色,嗤笑一声:“我就知道,随你处置吧!”
他不再看那尸体一眼,转身往将军府走去。
任凭萧无心在后面如何呼喊也不回头,唯独那仿若逃离一般的急促脚步暴露了他慌乱心绪。
回到府中,他直奔梁楚笙的房间。
一进去,他便开门见山:“你妹妹呢?”
他眉眼低垂,烛火光影斜来,纤长微卷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戾色,白皙脸庞面无表情,透出从未有过的冷峻。
梁楚笙看着心中一紧,虚弱悲哀模样:“日前尚书府走水,诺诺不是已经葬身火海了吗?夫君何出此言?”
孟尧勾唇,露出一个冷笑:“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