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他想到她那天叫他签离婚协议书的场景。【薄寒夜,我现在很清醒。】她的声音,再也没了从前小心期待。冷漠到那一刻,他差点要回头去看。但是当时他不愿意听,不想去细想,也是真的有事要忙。如今想来……只有在意,才会期待。陆漫,是真的要和他离婚。心口忽然又是一阵刺痛,薄寒夜扶着门框堪堪站稳。“陆漫……”而就在这个时候,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薄机长,你吩咐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要来公司一趟吗?”
陆漫的葬礼,在正月十六。
只有衣冠冢,就葬在了她爷爷的身边。
那天在机场的人很多,大家都听说了新闻报道了陆漫的事情,很多人推了工作,从外地刚来参加她的葬礼。
很多人才知道,陆漫一家原来是航空世家。
她的爷爷,父亲,母亲都是飞行员。
她的父母,十年前死空难。
正月十一,她的爷爷因病过世。
正月十三,她就牺牲了。
而陆漫已经是陆家最后的血脉。
来参加葬礼的人,无不红了眼眶。
“敬礼!”
“砰,砰,砰!”
鸣枪,送英雄,这是A市人民对陆漫最高的敬意。
……
葬礼全程。
薄寒夜没有留下一滴泪。
但他从始至终都冷着眼,浓黑的眼眸翻涌的情绪,没有人看得懂。
葬礼结束后,他破天荒回了家。
推开门,诺大的屋子,空荡荡的。
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这里是他的家。
结婚五年,他回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了过来。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屋子里的不同。
打开鞋柜,只有他的鞋子。
心弦不知为何一紧,他匆匆上楼,主卧在二楼,明明百来步的距离,到最后,他却忍住不跑了起来。
“嘭”的一下推开卧室。
入目便是一刺,一直悬挂在床头的“囍”字不见了。
因为他厌恶这段婚姻,所以,除了婚礼那一天,他没有为她穿过新郎喜服,他们自然也没有拍婚纱照。
所以,原本挂婚纱照的地方,只有一个“囍”字。
又打开衣柜,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又奔去浴室,也只有一套全新的男士洗漱用品。
这个家,没有一点陆漫的气息。
可她不是很在意家吗?
每次提到“家”这个词语的时候,她的眼神都亮一分。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回到这里。
每次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他心底的某处总是控制不住柔软,可是理智上,想到他的所做所为,想到她自私的品行,他却又唾弃自己。
明知道她惯爱演戏,可他还是上当。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冷漠对她,是因为恨她,还是因为恨自己。
走到床头,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右边坐下,哪里放着一本书,大概是陆漫收拾东西的时候,拉下了。
他拿起书,刚要翻开看,崴筆一张精美的书签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一看,上满用漂亮的小楷写着一行诗: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猛然间,他想到她那天叫他签离婚协议书的场景。
【薄寒夜,我现在很清醒。】
她的声音,再也没了从前小心期待。
冷漠到那一刻,他差点要回头去看。
但是当时他不愿意听,不想去细想,也是真的有事要忙。
如今想来……
只有在意,才会期待。
陆漫,是真的要和他离婚。
心口忽然又是一阵刺痛,薄寒夜扶着门框堪堪站稳。
“陆漫……”
而就在这个时候,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薄机长,你吩咐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要来公司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