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深深喘了口气,想要再次强行吃下去。她还未觉如何,林曼却再也受不住,眼眶一下红了。白央一愣,叹一口气,抱住林曼。她拍着林曼的背,柔声说:“我没事的。”林曼哽咽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摇着头。怎么可能没事?怎么还能说自己没事?她只是看着,都快要崩溃了!林曼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情绪,白央握着她的手,眼中情绪复杂。最终,她还是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曼儿,我想打止痛针。”林曼双眸忽的睁大,下意识的拒绝:“不行!”
林长卿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心里蓦地涌上不安。
他急忙上前拦住白央:“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央有一瞬间的惊慌,但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勾起唇角:“我和妹妹打了赌,所以才会剃光头。”
林长卿不信,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同样光着头的林曼朝着他们走过来。
白央绕过他,径直朝着林曼走去。
林长卿目光落在她们光头上,不知为何,心里仍觉得压上了一块石头。
他回到俱乐部。
冰场,莫新月正在练习。
他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莫新月滑着白央的《春之祭》,那轻盈的身影就像18岁时的白央。
可现在25岁的白央早在一次次的伤痛中,满身沉疴。
白央一直都很坚强,她不喊疼,也不会哭。
可他再也承受不住了,他不想再让白央那样累了。
林长卿捂着眼睛,神色忽然变得痛苦。
莫新月完成了一套动作,见到在观众席上的林长卿,小跑着过来。
她上前拉住林长卿的手,语气状似单纯问道:“我滑的是不是比白央好?”
林长卿脸霎时冷了下来。
他猛地甩开了她的手,眼里一片森冷:“你也配和她比?”
莫新月压着眼中嫉恨,不服至极。
林长卿冷笑一声,不屑道:“如果不是因为白央的身体撑不住了,我想逼她退役,像你这样的人,我压根就不会让你出现在赛场上。”
林长卿转身离开。
这一夜,他几乎睡不着。
天色将明时,他才朦胧的梦到了以前。
梦里,白央第一次拿到国际大赛的奖牌,他看着她登上领奖台。
但她下了领奖台后,却没有和往常那样向他奔来,反而笑着朝他挥手。
林长卿一瞬慌乱无比,他向她跑去,白央的身影却渐渐消失……
他一下惊醒,睁开眼。
天已经大亮,原来只是一个梦。
他抬手捂住心脏,梦中那种刻骨的心痛还残留在身体上。
这一刻,他只想紧紧抱住她,确认她还好好的。
可他做不到。
林长卿拿过手机,屏幕上是初见白央时,他抓拍的笑脸。
轻轻抚着她的笑,林长卿将手机贴在心口。
另一边,白央结束了又一次的化疗。
她蜷缩在床上许久,还是没有缓过来。
林曼给她拿来药,一大堆花花绿绿。
白央将药片塞进嘴里,喉结艰难的吞咽,想要强行咽下去。
可咽下没多久,她又抑不住反胃的吐了出来。
白央深深喘了口气,想要再次强行吃下去。
她还未觉如何,林曼却再也受不住,眼眶一下红了。
白央一愣,叹一口气,抱住林曼。
她拍着林曼的背,柔声说:“我没事的。”
林曼哽咽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摇着头。
怎么可能没事?
怎么还能说自己没事?
她只是看着,都快要崩溃了!
林曼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情绪,白央握着她的手,眼中情绪复杂。
最终,她还是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曼儿,我想打止痛针。”
林曼双眸忽的睁大,下意识的拒绝:“不行!”
之前医生就说过,如果白央继续打止痛针的话,病情一定会恶化!
白央苦涩一笑。
如果不打止痛针,她现在上冰,痛得都快要站不稳了。
离世锦赛还有半个月,她怎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白央站起来,却突然朝林曼跪了下去!
她声音像绷紧的弦:“曼儿,这是姐姐最后一次求你了……”
林曼慌忙拉住她,却见白央眼睛蒙着一层泪光。
她猛地一怔。
这一刻,林曼忽然明白,白央或许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这些天痛苦的化疗,她不是为了治疗自己。
而是为了她,为了能够陪她更久一点……
林曼看着跪着的白央,终于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