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随后襄娜退出了房门。两人隔着窗檐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似乎在暗暗较劲。徐奉霄额头青筋跳起,强忍住愤怒。“为何?”为何要同他划清界线。蔺含烟面不改色,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冷漠的话。“你我本不同路,何必强求?”徐奉霄嗤笑,“不同路?你知道我要走什么路吗?”她说,“自由的路。”享受骑在马背上的自由。享受同好友无忧无虑的自由。享受这太平盛世的自由。他本该自由。可她又怎知,无她,他岂能自由。只见蔺含烟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经历了千山万水,生生拉宽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听这话,蔺含烟顿时没了声音。
她家是娘的一言堂,谁都没有办法。
好在几日后便是祖母的忌日,再坚持坚持,兴许还有出门的机会。
待几人离开后,蔺含烟才将襄娜叫了进来。
“如何?”
“如主子所言,李书瑶沉不住气,已经命柳枝去送信了,相信今夜便有消息了。”
闻言,蔺含烟缓缓扬起了嘴角。
所谓高烧不退,其实是她做的一个戏。
最终的目的,是帮李书瑶重新获得轩辕润的信任。
像李书瑶那般想要迫切留在京都的人,只会拼命抓住每一个机会。
蔺含烟下了床,径直走到紧闭的窗前,伸手将其推开。
“再委屈巧若和巧玲在屋里呆一段时日,待一切尘埃落定,再让他们出来吧。”
说到这儿,襄娜忍不住笑了笑。
“主子您在屋里躺了多久,她们二人便在房中等了多久。
不过巧若倒是没念叨着想出来,想来也是极其替主子着想的。”
闻言,蔺含烟眼中露出一抹温柔的情绪。
巧若虽说行事不太稳当,却是真心为她着想的。
只是她后面的路充满艰难险阻,若想跟着她继续走下去,只怕还需费点力。
只见襄娜面露犹豫,欲言又止的。
蔺含烟挑眉,“怎么了?”
襄娜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说道。
“在您昏迷的这些日子,徐奉霄悄悄来过,那时您药性未解,他便当真了。
似乎很担心您。”
蔺含烟浑身一僵,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头。
她回来是复仇的,不是谈情说爱的。
徐奉霄同她,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见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抿了抿唇,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神色。
“往后他再来,不必顾忌,直接赶出去,本郡主不想同他有过多往来。”
不等襄娜作出回应,徐奉霄便突的一下出现在窗前。
可蔺含烟并未有任何惊讶,方才那话也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襄娜一怔,“你何时来的?”
徐奉霄恍若未闻,面若冰霜地看着蔺含烟。
见他如此,蔺含烟唇角微动。
“你出去吧。”
随后襄娜退出了房门。
两人隔着窗檐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似乎在暗暗较劲。
徐奉霄额头青筋跳起,强忍住愤怒。
“为何?”
为何要同他划清界线。
蔺含烟面不改色,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冷漠的话。
“你我本不同路,何必强求?”
徐奉霄嗤笑,“不同路?你知道我要走什么路吗?”
她说,“自由的路。”
享受骑在马背上的自由。
享受同好友无忧无虑的自由。
享受这太平盛世的自由。
他本该自由。
可她又怎知,无她,他岂能自由。
只见蔺含烟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经历了千山万水,生生拉宽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走吧,往后别再来了,本郡主不想同不相干的人有任何交集。”
闻言,徐奉霄只觉得心中冲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不相干?你居然说我同你不相干?
那请问郡主,什么人同你相干,轩辕润吗?”
蔺含烟一怔,两世为人,她从未见徐奉霄这般激动过。
她嘴唇微动,极力克制着,“与你何干?”
徐奉霄气极,他听说她醒了,丢下一摊子人跑了过来,就为了看她是否安然无恙。
结果却听到这样一番足以让他心中震撼的说辞,当真是心都要炸了。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蔺含烟,你休想甩开我!”
话落,他将一直我在握在手中的药瓶放在了窗前,转身离开,一下就没了踪影。
蔺含烟盯着白色的药瓶发神,一时有些愣住。
方才徐奉霄被她气得浑身发抖,走时却不忘将带来的东西给她。
那一瞬间,蔺含烟心中乱得一塌糊涂,隐隐有些抽痛。
她猛地捂住胸口,大口喘着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蹲去。
襄娜一进来就瞧见主子蜷缩着蹲在地上,心下大惊,连忙跑了过去。
她将其一把抱住,“主子。”
蔺含烟强忍难受,“无碍,扶我去床上。”
襄娜当即将她扶到床上去,满脸关切。
“主子,可是此次用量太大,给主子的身体留下了后患?”
为了骗过这些大夫,襄娜特意去寻了可以隐瞒身体真实情况的药丸,是否有后遗症完全不知。
若是因为她寻来的药导致主子染上心疾,她恐怕要后悔一生。
蔺含烟煞白着脸,无力地摇了摇头。
“与你无关,是我太过激动的,休息一下便好。”
纵使襄娜万分担忧,主子说没事,她也不能强迫她做什么检查。
只能心中暗自决定,往后定要多注意主子的情况。
“别太担心,晚上记得派人去看事情发展如何,定要促成他们二人。”
襄娜点头,“主子放心,襄娜定亲自前去。”
——
入夜,李书瑶乔装打扮,跟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离开了摇院。
至于柳枝,则是被她留下来假扮成她,以免不懂事的丫鬟发现端倪大声嚷嚷,毁了她的计划。
一出门,李书瑶就上了一辆极其低调的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别院。
李书瑶带着帏帽走了进去,一进屋,便将房门关上,只剩下她和轩辕润两人。
轩辕润眉头微蹙,“你这是作何?”
李书瑶取下帏帽,微微一笑,连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殿下,您多次宽恕书瑶,书瑶心中感激,想感谢殿下。”
听罢,轩辕润轻笑。
“感谢孤?你想如何感谢?”
话落,就见李书瑶缓缓脱下最外层的披风,一把丢在了地上。
“书瑶深知身无长物,不能给殿下带来什么好处,可书瑶有一副干净的身子,可以供殿下赏玩。”
轩辕润眉眼一凝,一把抓住了李书瑶的脖子。
“孤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竟敢肖想孤?
你可别忘了,你心悦之人可是徐奉霄啊!”
心里装着脏东西,还妄想爬上他的床?
也不嫌恶心!
李书瑶死死抓着轩辕润的手,不挣扎也不反驳,费力的开口道。
“徐奉霄多次置书瑶于不顾,书瑶又何必留恋!”
听了这话,轩辕润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哦?那你还会替孤看着蔺含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