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如刀刺穿傅北琛的心。傅北琛唇角抿的笔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庭上一片沉默。“嘭,嘭!”法官敲下法槌,“不要讨论与本案无关的事情。”傅北琛收回看着唐霏霏的目光,落在旁听席。忽然,他瞳孔骤然紧缩。旁听席的最角落里,赫然坐着他日思夜想的宋挽星!
天渐渐暗了下来。
黑暗慢慢裹住傅北琛,将他拖向深渊。
闭上眼,脑子里满是宋挽星坠落和离开的画面。
他像是一头困兽,被锁在惊惧的囚笼中。
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傅北琛站了好久,才慢慢转身离开。
他走进书房,拿出之前珍藏的酒,一步步出了门。
半小时后,陵园。
傅北琛借着月光走到方祁的墓前,才看见地上放了一束白雏菊。
他心口一滞,立即蹲下查看这束花。
花朵饱满,是今天的新花。
傅北琛快步走到宋父宋母的墓前,那里也同样放着崭新的雏菊。
现在不是祭拜的时节,会来着祭拜的百分之80是宋挽星!
他立即起身,想要去追,可走了两步又猛然驻足。
最后又颓然的在方祁墓碑前坐下,拧开带来的酒。
现在是信息化大数据时代,傅北琛要查到一个人在哪儿很容易,可是宋挽星不想见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见她。
傅北琛靠在墓碑上,话里是吹不散的苦愁。
“方祁,你说我是不是错的离谱?”
“如果你还在,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你肯定不会让挽星受这样的委屈,肯定会永远坚定的相信她……”
深夜,月明星稀。
炽热的夏风吹过树梢,没人回答。
傅北琛猛的灌了口酒,辛辣入喉,烧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在方祁的墓前坐了一晚。
直到天际泛白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自从宋挽星离开后,傅北琛就像是住在了分部。
二队的案子进展飞快,同事和下属一下班就开始调侃:“傅队真是部里的拼命三郎,我得和领导申请一下,让傅队到我们队里来帮帮忙。”
“难怪傅队的职位升的这么快,我们这些兄弟心晚诚服。”
彼时,队长办公室。
傅北琛翻出压在最深处的书,里面还是宋挽星的那张照片。
他拂过那张照片,眼里满是傅柔缱绻。
其实暗地里,傅北琛查过宋挽星,知道她的大致位置在哪儿。
她没走远,就在隔壁普洱市。
无数次,傅北琛都想要去找宋挽星,有时甚至会下意识买下去普洱的票。
可每次到了出发前,他又无法迈出脚步。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宋挽星写的那句:“我已经对你没有感情……”
就这样煎熬着,也熬过了夏秋,进入冬季。
这天,法院发来出庭通知。
唐氏的案子拖了一年半,终于迎来了最终审,傅北琛作为证人出庭。
11月23日,审判庭。
傅北琛站在证人庭上,一字一句说着唐霏霏的罪行。
法官看向被告席:“犯罪嫌疑人唐霏霏和辩护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
辩护律师看向唐霏霏。
唐霏霏直勾勾看着傅北琛,凑近话筒:“没有故意杀人罪,说明宋挽星还活着,北琛哥哥和她在一起了吗?她原谅你了吗?”
她装的娇弱柔情,眼里却满是嘲讽。
字字句句如刀刺穿傅北琛的心。
傅北琛唇角抿的笔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庭上一片沉默。
“嘭,嘭!”法官敲下法槌,“不要讨论与本案无关的事情。”
傅北琛收回看着唐霏霏的目光,落在旁听席。
忽然,他瞳孔骤然紧缩。
旁听席的最角落里,赫然坐着他日思夜想的宋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