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都在张罗着布置红灯笼,贴对联和倒福。家里的装潢是中式庭院,倒也并不会显得突兀怪异。这几天叶母倒也没有提及沈执故的事,贺景裕乐得轻松。除夕前一天,叶父叶母要去姥姥家。“小眠,明天我们要去姥姥家,你要去吗?”“不去。”这个对话每年都会出现,贺景裕的答案也每年都一样。贺景裕并不喜欢姥姥。小时候她曾经被托付给姥姥,在那里住了半年。那半年时间里,贺景裕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姥姥偏心,重男轻女,那时她才三四岁,就让她干活。
叶父看到贺景裕的脸色白了几分,轻轻拍了拍叶母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别说了。
叶母显然并没注意这些,她怒气冲冲地夺过遥控器,关了电视。
“男人没一个不偷腥的!”
叶父莫名躺枪,辩驳道:“我就没有……”
叶母瞪他一眼:“你别插嘴!”
“乖乖,别难过,这个男人不行,咱就换下一个,最近我看齐家的小少爷刚从国外回来,还有那徐家……”
“妈,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我先去睡觉了。”
贺景裕打断了叶母的话,扯着唇角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客厅。
叶母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愤愤地叹了一口气。
“我倒要看看着沈执故是个什么角色!咱家小眠第一回谈恋爱,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渣男?”
房间里。
贺景裕躺在床上发着呆。
翻来覆去好一阵,贺景裕坐起来,拿出手机打开了与沈执故的聊天界面。
自从那天沈执故离开后,两人也没有再联系过。
还停留在沈执故发出的一连串询问她的问题。
“贺景裕,怎么了?”
“你说话啊!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贺景裕!你在哪?在家里吗?”
“?贺景裕!你还在不在?快说话啊!”
“我马上赶过去!”
“我在你家门口,你在里面吗?”
贺景裕一条一条地翻看着,指尖微微发颤。
分明他看起来焦急不已,十分关心自己……
可是每每当她稍稍放下心妨时,沈执故的态度又如利剑一般将她刺伤。
难道他也像裴俞静那样,是装出来的吗?
贺景裕摁熄了屏幕,将手机丢开,缩进了被窝里。
几天后,新年临近了。
佣人们都在张罗着布置红灯笼,贴对联和倒福。
家里的装潢是中式庭院,倒也并不会显得突兀怪异。
这几天叶母倒也没有提及沈执故的事,贺景裕乐得轻松。
除夕前一天,叶父叶母要去姥姥家。
“小眠,明天我们要去姥姥家,你要去吗?”
“不去。”
这个对话每年都会出现,贺景裕的答案也每年都一样。
贺景裕并不喜欢姥姥。
小时候她曾经被托付给姥姥,在那里住了半年。
那半年时间里,贺景裕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姥姥偏心,重男轻女,那时她才三四岁,就让她干活。
分明爸妈给了她不少钱,她却克扣下来,买来好吃的都留给哥哥弟弟。
爸妈把她接回来时,她瘦得脱了相,营养不良,大大小小一身病。
从那以后,贺景裕再也没有回过那里。
叶父叶母和姥姥大吵了一架,好几年没有回去,直至后来老人年纪大了,他们才于心不忍偶尔回去看一眼。
吃了饭后,贺景裕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晃荡,看着那月牙形的月亮,想起了妈妈以前骗她说:“用手指指月亮会被割掉耳朵!”
忽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可那声音又一次传来。
“贺景裕!”
贺景裕猛然起身,还被秋千砸了一下腿,路不上疼痛,她就将身子从围栏探出去,看到了站在楼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