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沈挽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明白了。”“阿伍我想带走,至少让它入率粥土为安。”符戾没有阻拦,只是冷声说:“快走!”沈挽情抱着阿伍的尸首就无法提着灯,所幸今夜的明月未曾被遮住,为她照亮了一丝前路。大道上并无几人,即便是有,见到沈挽情浑身是血也吓得跑了。沈挽情走了许久,才寻到一座山坡。她没有锄头,便只能寻了个石块去刨……白日里似乎下了雨,泥土松软,倒也很快被沈挽情挖出了一个大坑。
符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锥心刺骨的寒意,渗入沈挽情的心里。
沈挽情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仿佛浸入寒潭之中,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屋内陷入一片冷寂。
半晌,沈挽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明白了。”
“阿伍我想带走,至少让它入率粥土为安。”
符戾没有阻拦,只是冷声说:“快走!”
沈挽情抱着阿伍的尸首就无法提着灯,所幸今夜的明月未曾被遮住,为她照亮了一丝前路。
大道上并无几人,即便是有,见到沈挽情浑身是血也吓得跑了。
沈挽情走了许久,才寻到一座山坡。
她没有锄头,便只能寻了个石块去刨……
白日里似乎下了雨,泥土松软,倒也很快被沈挽情挖出了一个大坑。
小心翼翼地将阿伍已经开始僵硬的尸首放入坑中,沈挽情最后一次摸着它的头,鼻尖泛起酸涩。
沈挽情定定地看了半晌,才用手将泥土又盖上去。
“阿伍,一路走好……”
沈挽情双手合十,闭上眼,在那泥泞之上磕了三个头。
寂静之中,有脚步声渐渐靠近。
沈挽情以为是附近的居民,便道歉道:“抱歉,我这就走。”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才用手撑着地站直了身子。
眼前却黑了一瞬,沈挽情猛然向一侧栽倒……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沈挽情被人扶稳了,一方手帕被递到她的面前。
接着,万分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擦一擦吧。”
沈挽情额心狠狠颤抖起来,似乎要冲破心脏似的。
是萧慕尘!
“谢谢……”
沈挽情颤抖着手接过,却根本不敢去看萧慕尘的眼睛。
她这才明白,原来以前她每一次见到萧慕尘时的心跳加速,并非是因为紧张与惧怕,而是因为喜欢。
若是曾经,她定会扑进萧慕尘的怀里。
可如今,沈挽情的境地仍旧两难。
沈挽情的心又揪紧,她不知自己该不该表现出来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
如果,萧慕尘知晓她记得那些事,两人却无法回到从前,那不是更为令人痛苦吗?
倒不如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其他人不会那么痛苦。
沈挽情下意识地就想要将一切沉重负担都背在自己身上,竟已成了习惯。
沈挽情从萧慕尘臂弯中挣脱,垂眸道:“殿……陛下为何会在此处?”
沈挽情喊萧慕尘殿下已经喊了五年,她差点就叫出“殿下”二字,堪堪住了嘴。
萧慕尘像是什么都未察觉,神情淡然:“巧合罢了。”
下一瞬,萧慕尘的眼神一凛:“你身上的血……”
方才离得远,光线又暗,萧慕尘一时竟未察觉道沈挽情浑身的血迹。
此时才嗅到了血腥味,混杂着泥土味。
他本以为是那死去的动物发出的,现在发觉不止一处。
沈挽情身上也有!
沈挽情忙打断了萧慕尘的话:“这血并非我的!陛下莫要担忧!”
萧慕尘紧绷的神经着才缓下来。
沈挽情正要说话,下腹却忽地传来剧痛,她的脸上一瞬间便血色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