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贝慈睡得过于沉,对屋内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毫无所觉。男人借着隐隐月光,一双黑眸牢牢锁在润白绵软的人身上,连因燥热某人鼻尖细细的汗珠都瞧得一清二楚。一张娇憨的容颜在沉睡时更添乖巧,直叫人心发软。静谧昏暗的环境,放大了窗外的虫鸣,连人心脏的鼓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贝慈一无所觉地翻了个身,清透的寝衣瞬间被拉扯着向上翻去,露出一大片白腻。他知道那里的手感,也只有他知道。魏泽如悄声俯下身,叼住了肖想已久的唇瓣,抿了抿,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床榻上有她的一席之地。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魏林纳闷。
芳菲率先出声:“老夫人听说将军深夜还在忙公事,让我送补汤过来。”
巧了,贝慈也是如此想的,只不过她是想献殷勤,报答男人白日里对自己的纵容。
贝慈动了动嘴唇,没吭声。
魏林了然,朝芳菲伸出手,“那把汤给我吧,我端进去给将军。”
芳菲下意识闪躲了一下,许是察觉自己的行为有异,又将托盘向前递了递。
贝慈看了个全部,心道,小林子,你破坏了别人的期待。
照她看,芳菲是想亲自端进去,近距离看看将军吧。
魏林将托盘接过,直接转身进屋,剩下外面两人大眼瞪小眼。
芳菲亦转头看向了贝慈,贝慈一怔,手比脑子快,将自己的托盘递向了芳菲,“要不……你进去送?”
想看将军一眼还不简单。
芳菲也被她弄愣了,随即羞赧地垂着头,拒绝贝慈的好意,“不用了。”
两人在外面拉扯,屋内两个人看着老夫人着人送来的补汤,发愁。
“将军,这是老夫人让人送来给您补身子的。”魏林将汤盅往前推了推。
魏泽如不太想喝,揭了盖子,一股味道扑面而来,眉头一蹙,问他:“刚才是谁在外面说话?”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和贝慈。”
魏泽如倏地抬头,诧异不已:“她也来了?怎么不进来?”难怪刚才的声音隐隐约约有点儿耳熟。
“是,她也端着一盅汤,想来也是给您的。”魏林如实道。
想到外面还有别人在,魏泽如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你去让她进来。”
这书房除了他和将军,还从未有第三个人进来过,如今却是不一样了,魏林想。
魏林将托盘还给芳菲,冲着贝慈道:“将军让你进去。”
贝慈看看芳菲,又看看魏林,愣愣点头,“哦,哦,好。”
魏林一转身发现芳菲还在,“你怎么还没走?”
眸光微闪,芳菲垂下眼睫,“这就走。”
魏林站在廊下看着芳菲的背影,拧了下眉,她怎么一副受欺负的样子?
搞不懂。
屋内,贝慈将自己带来的鸡汤放置桌案上,又瞄了眼掀开盖子的补汤盅,一眼便瞧见里面有牛大力、黑豆、枸杞、、芡实、茯苓、参……还有某种动物的肾切成了片状。
猜对了。
同样的,魏泽如也发现汤里的东西,再看看满面红霞的小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耳根渐渐爬满了红晕,打心底觉得羞耻。
更何况还被小姑娘看到了。
两人尴尬地面对面,一阵窘迫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那盅补汤孤零零放在那,魏泽如喝不是,不喝也不是,一个汉子被一盅汤给难住了。
还是贝慈出声缓解气氛,“将军,那汤得趁热喝,喝完了再将鸡汤也喝了吧。”
两盅汤不多,喝下去也不会饱腹。
而且凭他的食量,根本就是毛毛雨。
无法,魏泽如听从贝慈的意见,拿起汤盅,一口气将补汤闷了。
为了防止串味儿,贝慈还刻意端了茶盏过来,给他漱漱口,再喝鸡汤。
“这是你亲自煲的?”魏泽如端起鸡汤,看了眼里面的食材。
“是,小火慢炖一个时辰,选用的老母鸡,又放了点儿补气血的药材……”
说着说着贝慈的声音低了下去,刚才那补汤也放药材了。
连喝两盅不会流鼻血吧?
看着魏泽如高大威猛的也不像个虚的样子。
要不,“您还是别喝了吧,这药材挺补的。”
再给喝上火了怎么办……
贝慈想伸手拿走鸡汤盅,被魏泽如躲了一下,自然道:“无碍,一盅汤而已。”
他的身体很好,多喝一点儿补不坏。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男人慢慢将鸡汤也干了。
补,暂时没感受到,魏泽如只知道两盅汤喝下去,一身热汗。
贝慈适时开口:“将军,热水已经准备好,您洗洗,早点儿休息吧。”
“嗯。”
男人的眉眼柔和下来,目送贝慈离开,而后揉了揉额头,是有些乏了。
清洗后,魏泽如擦着半干的头发来到寝卧,赫然发现没有熟悉的身影,他寻找了一番,无人。
难道是还未梳洗完?
魏泽如坐在床榻上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
索性,他直接躺下,身体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终是一下子坐了起来。
不管什么时辰,套上外衣,开门离去。
半个时辰前,贝慈送完鸡汤,总算觉得任务完成,轻轻松松泡了个澡,倒头便睡。
她想的好,给自己放一天假,也让进了补的将军缓一缓。
谁知夜半时分,黑灯瞎火之际,她居住的西厢房内进来一道魁梧的黑影。
可惜贝慈睡得过于沉,对屋内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毫无所觉。
男人借着隐隐月光,一双黑眸牢牢锁在润白绵软的人身上,连因燥热某人鼻尖细细的汗珠都瞧得一清二楚。
一张娇憨的容颜在沉睡时更添乖巧,直叫人心发软。
静谧昏暗的环境,放大了窗外的虫鸣,连人心脏的鼓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贝慈一无所觉地翻了个身,清透的寝衣瞬间被拉扯着向上翻去,露出一大片白腻。
他知道那里的手感,也只有他知道。
魏泽如悄声俯下身,叼住了肖想已久的唇瓣,抿了抿,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床榻上有她的一席之地。
今夜她睡错了地方,该纠正才对。
怕弄醒熟睡中的女人,男人抱人的动作格外小心。
中间贝慈似乎要醒来,魏泽如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亲,低喃:“乖~”
某人果然不动了。
魏泽如身为武将,双臂结实有力,抱着人走路稳稳当当,没让人感受到一丝颠簸。
当夜魏泽如没有强行弄醒贝慈,只揽着她一觉到天亮。
以至于翌日醒来,贝慈发现耳边有他人的呼吸声,差点儿尖叫出声。
“别叫,是我。”
贝慈已经使出断子绝孙剪刀手,在熟悉的声音唤醒下,止住了刚握上去的动作。
僵硬地转头,浓眉大眼还是一如往昔的俊朗,贝慈瞬间松懈了力气,娇声埋怨:“你干嘛吓唬我,我怎么睡在这了。”
魏泽如虚虚摸了两下鼻梁,道:“你半夜自己过来的。”
贝慈一脸“你驴我”的表情,半点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