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离不开你,越来越离不开了。”他赶紧用胳膊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我不哭了,不流泪惹你心烦,真的,我不哭了!”话虽如此,可是眼泪擦干还不到一秒便再次涌出,他慌乱至极却拿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没办法,程心荞第一次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就没控制住的流过泪,当时她皱着眉烦躁的让他憋回去,说他哭的心烦,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挡着她的面有任何情绪变化,直到现在,直到回到了她爱他的时候,情绪才敢稍微表露一点。
听到程心荞的话,司彦北把头悄悄地从门缝里探进去一点,
可是这样的角度完全看不到里面,
身后的林阳催促着他,
“司总,进去啊,人家都让你进了,这个时候不能怂。”
“你又没有惹着老婆,这种心情你不懂!”
司彦北压低声音头也不回的偷偷说,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也不对,你连老婆都没有,哪里会惹到老婆呢!”
林阳瞬间一脑门黑线,不悦的低声回他,
“您自己跟这儿怂吧,我在边上等着了!”
纠结了一分钟,司彦北还是推开了门,人进去之后直接靠在门上,不敢动弹了。
林楠走的时候和他说了,程心荞不会怪他,
可是林楠的话他不能都信,毕竟那也是个不太聪明的,又怎么有多了解她呢。
“过来。”
程心荞轻声叫了他,司彦北这才一步一步的朝着她的这边儿挪了过来,
只不过,依旧是不敢与她对视,
站在程心荞的面前低着头,一只手搓着另一只手的拳峰,
“心荞,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瞒着你的,
可是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且医生说你本就失忆了,不能再刺激你了,我错了,真的!”
他在外面反思了一夜,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做才能算是一个最折中的办法,
但是听到程心荞让他滚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这算欺骗吗,这算谎言吗,如果都算的话,自己还能被原谅吗。
男人扑通一声跪到了程心荞的脚边,抬起手却不敢碰她,
“老婆,你理理我吧,哪怕是骂我一句也好,别不说话,我害怕……”
他抬起头,安静的等待着,嘴唇被他咬的发白,一双眸子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程心荞扶着他的手臂,很心疼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形容出自己此刻的纠结,
“你先起来,我们谈谈,这件事……”
“我不!”
男人收回手臂,用力地摇头拒绝,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程心荞的这个神情他曾经见过,每一次她要离开自己的时候都是这个眼神,
他抬手抓住女人的脚腕,低声下气的祈求着她,
“我错了,真的,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瞒你着行吗?
我不想谈谈,别和我谈谈,老婆,你打我骂我都行,想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
可是你能不能别走,不要丢下我,哪怕是当可怜可怜我,
我是真的离不开你,越来越离不开了。”
他赶紧用胳膊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
“我不哭了,不流泪惹你心烦,真的,我不哭了!”
话虽如此,可是眼泪擦干还不到一秒便再次涌出,
他慌乱至极却拿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没办法,
程心荞第一次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就没控制住的流过泪,
当时她皱着眉烦躁的让他憋回去,说他哭的心烦,
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挡着她的面有任何情绪变化,
直到现在,直到回到了她爱他的时候,情绪才敢稍微表露一点。
“好,我不离开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程心荞伸手兜住他的脑袋,将人抱在怀里,
她得先让司彦北的情绪平静下来,这个时候的他估计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我不会离开你,没事了。”
“抱紧点,可以吗?”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哽在喉咙里,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
程心荞把那只正在输液的手也放到了男人的身体上,收紧了手臂,
轻轻地安抚着他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才不那么颤抖了,神情也跟着恢复了过来。
男人起身,抹了抹脸,赶紧看了一眼程心荞输液的手,
“回血了,对不起……”
“没事!”
程心荞拉着他坐到身旁,擦了擦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才缓缓开口解释,
“我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并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别生我的气,对不起。”
司彦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那,是不是不会离开我?”
程心荞点点头,“不会,只是……”
“别,别只是!”
男人打断了她的话,不太敢更不想继续听下去,
什么只是、可是、但是,在他这里通通都会变成不好的事情,所以还是不听的好,
“我只需要知道老婆不会丢下我就行,别的事情不用和我说,怎样都行,真的。”
男人试探性的把自己的掌心朝上,放到了她手边。
程心荞看了一眼,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好。”
其实她想说,她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接受这件事,
可是这和司彦北无关,既然他不想知道,也就没有什么说的必要了。
输完液,程心荞也不想在医院多待,索性先回家休息一下,
然后下午去公司,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不能因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放松下来,
既然三年前自己选择了接手公司就必然是有原因的,
爸爸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林楠和司彦北都不让她多问,程心荞还是决定这件事必须要调查。
车刚开进院子里,程心荞隔着车窗就看到别墅门口有不少人,人刚一下车,就看到管家走了过来,
“先生,夫人,这……”
司彦北挥了挥手,面色平静神情冷然,和平时的他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伸手去扶程心荞时,脸上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老婆当心脚下,有台阶。”
门口跪着的女人身子微晃,仿佛是一阵风就能把吹倒,
也难怪,这样将近四十度的大热天,从天不亮跪到了现在,中暑倒也算正常。
程心荞朝着那边儿瞟了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是司彦北做的,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
以德报怨的事情她从不会做,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凭什么不能计较。
见二人并不理睬自己,司甜甜直接伸手抓住司彦北的裤脚,
“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啊!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