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电话又一次打来,“乔小姐,您什么时候能到,现在老爷子需要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同意了,麻烦您现在就给爷爷做手术。”那边沉默一会儿,又道:“不好意思乔小姐,我们一定要您亲自过来签字,或者您找别的亲属签字也可以。”别的亲属?找谁,乔心妍吗,她恨不得爷爷早点下黄泉。这个家里好冷漠,除了她和爷爷相依为命以外,别人都恨不得他们趁早消失。“我马上了,十分钟!”乔璐宜将油门踩到底。一路上车鸣声不断,乔璐宜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
却还是强撑着用温柔声线道:“我没事,晏晏那你现在有时间吗,你可以现在来陪我吗?”
程今宴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好。
乔璐宜站在门口,自嘲笑了笑,开门进去。
所以她在期待什么,打电话的是沈南枝,她有什么好争的,争得过吗?
乔璐宜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见楼下关门声音,心狠狠紧了下。
随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接睡觉。
而另一边……
沈南枝听见开门声音,眼中那一抹怨毒一闪而逝,随即柔成一汪水一样。
“晏晏你总算是来了,我一个人在医院好害怕啊,我都要以为你不要人家了。”
程今宴上前搂过她,“怎么会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可是,这么多年未见,又有一个乔璐宜在你身边,我总怕,怕我的位置被撼动。”
程今宴没有再说话,眸子沉了沉。
沈南枝感觉到这点微妙变化,恨得指甲嵌入掌心内,划出一点红痕。
感受到疼痛她才放开手。
“晏晏,你还会爱我的是吗,你会一直爱我的,是吗?”
程今宴安抚拍着她的肩膀,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但他终究没说。
沈南枝听见他应得一声,心满意足笑了笑,搂住他的腰。
“晏晏我爱你,所以你一定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程今宴看了一眼时间,“应该睡觉了,我陪你睡觉。”
病房只有一张床,足够两个人躺下,只是会亲密一些。
沈南枝拉着程今宴的手,“晏晏,今晚……”
“南枝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今晚早点睡,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就更要小心了。”
一句话,让沈南枝脸上笑容僵硬下来。
她看着程今宴,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他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漠的?
难道真的因为乔璐宜那个女人,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沈南枝还要说话,就被程今宴打断,“睡吧,我等你睡着后再走。”
“你还要走吗?”沈南枝当即坐起来。
那她装了这么久的作用是什么,连程今宴都不愿意看她,留下来陪陪她了?
“嗯,还有点公事要处理。”
沈南枝都要崩溃了,但碍于现在情况她还是忍下来。
什么公事,明明就是要回家,真当她不知道吗?程今宴就算说谎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不行吗?
但她也算是死了一半的心。
她哽咽道:“程今宴我真怀疑你到底还爱我吗,你还记得你当初的誓言吗?”
这话果然很有用,程今宴顿了一下。
“好好休息吧,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程今宴抚摸着她的额头试图让她安心。
沈南枝这才稳定一些,抽泣两下闭上眼睛,手却紧紧抓着程今宴。
“不要离开,好不好?”
她明知道不可能,现在这个男人的心都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不过,乔璐宜而已,从她身边抢走男人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一个没用的废物,连自己爷爷都守护不好,怎么可能守住男人?
“好,我不走,睡吧!”程今宴低声哄了一句,沈南枝才没有说话。
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
乔璐宜熟睡中突然接到电话。
“乔小姐吗,乔爷爷现在很危险,麻烦您现在过来一趟。”
乔璐宜心跳顿了一拍,还有些没有睡醒的迷茫。
爷爷,爷爷出事了?
她起身随便披了一件衣裳,可现在来看,她就算以最快速度赶去医院也要将近一个小时时间。
乔璐宜第一想法竟然是给程今宴打电话,让他帮忙看一下,他一定在医院陪着沈南枝。
电话打过去好久没有人接听,紧接着一阵忙音。
她不死心,继续打着电话。
过了好半晌,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喂,师姐有什么事吗?”
那一刻,乔璐宜心跳顿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早就有准备了,可在听到女人声音那一刻,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程今宴呢?”
沈南枝皱眉,撑起头,懒洋洋道:“晏晏去洗澡了呢,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万一我心情好,可以帮你转达呢!”
洗澡……
乔璐宜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断的电话,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开的车,这一路上脑子好像一直持续着嗡鸣。
接二连三的事情抽干她所有力气,但她还是要强撑着去医院,爷爷只有她一个人了。
那边电话又一次打来,“乔小姐,您什么时候能到,现在老爷子需要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我同意了,麻烦您现在就给爷爷做手术。”
那边沉默一会儿,又道:“不好意思乔小姐,我们一定要您亲自过来签字,或者您找别的亲属签字也可以。”
别的亲属?
找谁,乔心妍吗,她恨不得爷爷早点下黄泉。
这个家里好冷漠,除了她和爷爷相依为命以外,别人都恨不得他们趁早消失。
“我马上了,十分钟!”乔璐宜将油门踩到底。
一路上车鸣声不断,乔璐宜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
夜里车辆少,她没有出事,到了医院之后顾不得别的她赶紧上楼去手术室。
爷爷已经在手术室外等着了,只等她过来签字,乔璐宜根本没有犹豫,“送,送我爷爷去手术,快!”
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爷爷,她知道爷爷现在的危险性,根本就脱不了,她不敢和时间赌。
看见手术中几个字眼,乔璐宜才放心下来,疲惫的坐下来。
缓了一会儿,她才觉得口干舌燥,下楼去贩卖机买了瓶水。
“乔璐宜?不是说让你今天不要来医院了吗,怎么,现在要这样不听话?”
听到声音,乔璐宜受伤拿着水差点掉地下,她缓缓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程今宴这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熟悉又陌生起来。
乔璐宜没有说话,假装没有看见他转身就走。
程今宴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他厌恶的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假装看不见我吗?”
难道她的态度还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