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烈火立刻就跟在了苏瑾澜身边。苏瑾澜何尝不知道,这是傅曦阳留在她身边的眼线。傅曦阳就是想查看,她用这批兵究竟用来做什么?一旦她有什么失误之处,傅曦阳肯定会想方设法往她头上扣帽子,要么收回这批兵力,要么就参她一本。更糟糕的,那就是傅曦阳可能会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苏振山的头上。什么通敌叛国、谋逆,都跟私兵有关。这种顽劣又可笑的伎俩,史书上可记载了不少。
“阿瑾,本宫知道你救爹心切。但是行军打仗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更何况这事儿父皇不是已经交给九皇叔去办了吗?本宫若是插手,其中那就是僭越。若非如此,本宫早就倾力而出,誓死也要救出苏将军。”傅曦阳立刻又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那眼里分明写着无可奈何。
苏瑾澜算是把此人看透了,可真是一把演戏的好手!
“好,那我就不麻烦殿下了。回头若是有机会,等到我爹回来,我一定会把此话告诉我爹。”苏瑾澜冷声道。
“阿瑾!”傅曦阳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沉,也没有了伪装的温和,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苏瑾澜却只是挂起一丝冷笑:“殿下不必叫得如此亲热,是我不配,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这就去殿下门前等着,一千个精锐,一个不能少,我会亲自点兵。”
傅曦阳听到她这话,眼皮子又跳了跳,眸底的寒光更甚,但却没说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太子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千甲兵。
但这些人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上的杀气,都根本不是精锐。
苏瑾澜的时候好歹也是频繁接触过军队的人,因此哪里看不出哪些人是精锐,哪些人是一般的兵?
只是好在她要这些兵力,也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并非真的拿去打仗。
否则就这些,拿去给黑风寨塞牙缝都不够。
“阿瑾,无论你要这些兵力去做什么,本宫都得提醒你。最好不要草菅人命,若是他们全军覆没,只怕会影响到苏将军的英名。”傅曦阳笑得十分温和,但语气却相当危险。
苏瑾澜冷哼一声:“那就多谢殿下提醒了,我会铭记于心。告辞。”
“烈火,你跟着阿瑾,切记,一定要护她周全。”傅曦阳道。
“是,殿下!”烈火立刻就跟在了苏瑾澜身边。
苏瑾澜何尝不知道,这是傅曦阳留在她身边的眼线。
傅曦阳就是想查看,她用这批兵究竟用来做什么?
一旦她有什么失误之处,傅曦阳肯定会想方设法往她头上扣帽子,要么收回这批兵力,要么就参她一本。
更糟糕的,那就是傅曦阳可能会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苏振山的头上。
什么通敌叛国、谋逆,都跟私兵有关。
这种顽劣又可笑的伎俩,史书上可记载了不少。
但苏瑾澜必须带着这批兵力,否则救人之计不能成。
苏瑾澜收回投向傅曦阳的冰冷视线,拿出苏振山留给她鱼符,喊道:“鱼符在此,尔等速速跟我走!”
这鱼符不比虎符之类的东西,需要二合一才能够调兵遣将。
这东西能够调遣小范围之内的兵力,是私符,也是皇帝授予苏振山的最高荣誉。
放眼京城,除了大殿下、傅沉渊、太子之外,就只有苏振山有私符。
苏振山是皇亲国戚里,唯一一个拥有私符之人,可见地位之高。
“是,一切听从苏大小姐调遣!”这些人喊声震天。
随即,苏瑾澜也不再磨叽,直接带着他们押送原本准备好的白面咸菜等物资,直接前往黑风寨。
这动静闹得很大,在她出发之前,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让皇帝知道她的动静。
皇帝也有足够的时间派兵遣将,跟着她一起护送这些东西前往黑风寨。
可是皇帝没有这么做,似乎整个皇城的人全都瞎了眼。
苏瑾澜明白,这是因为没有任何人希望苏振山活着回来,尤其是皇帝。
而傅曦阳之所以也不出手,大抵是因为只有放弃苏振山,才能够稳住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他本来就已经备受皇帝忌惮,母族也十分强盛。
如果再不适当地放开一些东西,日后的太子位只怕就要易主了。
“出发!”苏瑾澜找了苏振山留给她的金色战甲穿上,就直接出发了。
沿途的路很长,但她提前有准备,因此一路上算是高歌猛进,不到三日的时间就已经抵达了黑风寨。
黑风寨的地形十分特殊,四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一个入口,完全属于峡谷。
倘若他们直接进去,上面的人一旦高声大喊,引发雪崩,所有的人都会掩埋在峡谷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黑风寨一直很难剿灭,这天然地形简直是易守难攻。
但也不完全没有活路,那就是他们从来不杀朝廷的招降人员。
如果能够让他们招安,自然就能够有解。
至于诏安的信息,她自然也是了解一点的。
这些人据说都是一些将门之后,只是被污蔑谋反,因此才落草为寇。
这十多年来,他们一直想要归顺。
但一直和朝廷无法谈妥,也无法信任任何人将他们招安。
因此,双方这才僵持着。
“烈火,上山门去喊话,就说朝廷来招安了!让他们叫一个有话语权的人下山谈判,无论成功与否。这些白面和咸菜,还有部分肉类全都给他们当见面礼!”苏瑾澜下令道。
这些将士们简直听懵了,这些咸菜和肉类什么的不是留给那些被困的苏家军们的吗?
怎么全都给土匪了?简直是胡闹!
烈火更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大小姐,你不会以为把这些东西给那些土匪,他们就会放了苏家军吧?你这样只会让苏家军死得更快,那些土匪有了这些充足的粮食,就会有更强的底气和苏家军对峙,和朝廷对峙。”
“你在这长篇大论了这么多,怎tຊ么不见你想办法去营救我爹?更何况鱼符在我手上,那就一切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就给我滚回太子身边去,别留在这碍眼!”苏瑾澜毫不吝啬对他的训斥,满眼都是厌恶。
烈火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当即没好气怼道:“行军作战之事,我跟着太子殿下经历过不少,再怎么样也比你强,你上过战场吗?打过一场战吗?知道怎么打仗,知道怎么招安?知道……”
烈火的话还没说完,苏瑾澜一巴掌给他甩了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这声音格外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