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她充满怨恨的眼神,心狠狠一揪,痛的他双腿无力。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里面传出徐元礼低哑的哭泣。陈医生出来后关上门:“病人说暂时脱离危险,只是她现在有些激动,治疗期间,家属尽量安抚好病人的情绪,不要刺激她。”何霜脸色微沉:“嗯。”陈医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明了检查结果。“另外,她的脊柱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可能会出现瘫痪的情况。”
默然片刻后,一个护士走来停在病房外。
她看了眼何霜,朝邵云谦招招手:“邵医生,28床的病人情况有些不太好。”
邵云谦应了声:“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说着,径直越过了何霜离开。
当视线落在徐元礼身上时,何霜的眼神才逐渐和软。
无暇顾及与邵云谦之间的不快,他坐到病床旁,轻轻握住她终于有了丝温暖的手。
一路上,想好的道歉在嘴里回旋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也许听不到,又也许根本不会原谅。
想起那个被告知已经在母体内失去心跳又匆匆被打掉的孩子,心猛然一缩。
说到底,所有的错都在自己。
抬起徐元礼的手贴着脸颊,何霜哽声开口:“对不起……”
入夜。
住院楼再次陷入沉寂,值班护士穿梭在病房间,查看着病人的情况。
病床上,徐元礼的手指动了动。
昏沉的像漂浮在海上的意识慢慢清醒。
缓缓睁开眼,暖黄色的灯光并不亮,却还是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徐元礼视线模糊,只觉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可已经想不起梦到什么了。
稍稍一动,全身就像刀割似的疼。
“呃……”
痛感让徐元礼忍不住闷哼了声。
靠在椅子上的何霜听见声音,慌忙望去。
见徐元礼紧皱着眉,艰难挪动的手像是要摘下令她不适的氧气罩。
他心一紧,连忙起身按铃叫护士,握住她的手。
“徐元礼?徐元礼?”
熟悉的呼唤让徐元礼转过头,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男人担忧又夹杂着欣喜的目光。
她怔住。
何霜?
像是被触发了眸中开关,四年中日夜的冷漠和精神折磨、孩子和母亲逝去的画面全在脑海中涌现。
陈医生带着护士进来给徐元礼做检查,却见她用尽力气般甩开何霜的手:“我,我不要见到你……你出去……”
掌心的空荡让何霜呼吸发凝
“出去!出去!”
徐元礼失控外吼着,发颤的声音含着悲愤。
何霜僵在原地。
一种失重感从脚底渗入,眸中也闪过丝少有的慌乱:“徐元礼……”
“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徐元礼就剧烈咳嗽起来,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浮起淡淡的青色。
护士只能把怔住的何霜往外推:“病人不能受刺激,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此时的何霜就像具木偶,任由着被推到病房外,只能隔着观察窗,望着里面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自己的徐元礼。
可下一秒,徐元礼干裂的唇嚅动了几下,护士点了点头就把窗帘拉上。
他眸光一滞,恍觉浑身血液都凝结。
想起刚刚她充满怨恨的眼神,心狠狠一揪,痛的他双腿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里面传出徐元礼低哑的哭泣。
陈医生出来后关上门:“病人说暂时脱离危险,只是她现在有些激动,治疗期间,家属尽量安抚好病人的情绪,不要刺激她。”
何霜脸色微沉:“嗯。”
陈医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明了检查结果。
“另外,她的脊柱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可能会出现瘫痪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