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昭礼就像是得天独厚般,天赋、谋略、武艺、机遇,好像一样都没落下,不管秦让给他的任务再难,条件再苛刻,他总能得胜而归。久而久之,便有了百战百胜的战神之称,隐隐有功高盖主的迹象,秦让当然就感觉到了危机,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人派去了赤诚,这一去就是好几年。如今他回来了,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现在孟家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块肥肉,就算自己吃不到,也绝对不会让其一直待在别人手里。孟元溃还是考量刚才秦昭礼的话,秦昭礼却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重重的舒了口气,接着道:“孟将军还有什么话要同本王说的?”
其实,不光是秦昭礼知道,轩辕绾也大概能猜测到一二,这个时候孟元溃不请自来登门拜访,哪里可能是什么正事,除了是为了孟扶歌以外,她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秦昭礼看她的眼神格外认真,几番欲言又止,但终究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准备随魏云景去见孟元溃。
轩辕绾也下意识地站起身,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想去送他,却被他叫停:“外头还在下雪,天凉,你就待在屋里吧。”
他的语气间满是藏不住的疼惜,轩辕绾也乖顺的点点头:“是,臣妾恭送殿下。”
秦昭礼点点头,抬手间,温柔的拨开她一侧垂下的碎发,才转头离开。
然而,事实也正如轩辕绾预料的那样,孟元溃来找秦昭礼确实是为了孟扶歌,这也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了,自打轩辕绾的事情被查清,孟扶歌被关押的第一天,他就来过。
但秦昭礼是什么人啊,当然不会同意,也拒绝的十分直接了当,孟元溃没有办法,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轩辕绾修养了一个月,孟扶歌也被关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秦让推三阻四,不肯出面,他也只能亲自来,也从未间断的隔三岔五的来找秦昭礼,秦昭礼当然极其厌烦,但关系不能闹的太僵,还是得偶尔抽出空闲来应付。
一如往常的好几次,他先是问了轩辕绾的情况,得知轩辕绾的情况基本稳定了,没什么大问题,他才缓缓松了口气,但也知道还不是如释重负的时候。
大殿上,孟元溃如坐针毡,秦昭礼则坐在主位上悠哉游哉的煮着茶,没有要逐客的意思,但也不打算主动说些什么。
问过轩辕绾的情况,孟元溃心头稍安,她没什么大事,也就是说孟扶歌可能也是罪不至死。
看着秦昭礼没什么异样,但就是莫名透着寒意的脸色,纵使不是第一次来求他,可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殿下,既然侧妃娘娘已无大碍,那我妹妹是不是可以早些放出来,哪怕是关在院子里思过禁闭也成,那地牢实在是太过潮湿,还请殿下念在夫妻一场,留她一条性命。”
他说罢,重重的垂下头,满脸真诚的恳求,可秦昭礼却只是斯条慢理的沏茶,继而冷笑:“孟将军此言差矣,她身为王妃,滥用职权,以权谋私,本王只是关着她,还没叫她尝尝双手被废,双目失明的痛,怎的到了将军嘴里,倒是成了本王不讲情面了?”
秦昭礼说着,放下手中的茶具,抬眼间,冰冷的视线落在孟元溃身上,他眼眸微眯,这话听着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孟元溃。
孟元溃吓得脸色一白,自知是自己太心急,没掂量好言语,他忙起身,利索的跪了下来:“殿下恕罪,臣并无此意。”
秦昭礼勾了勾唇,稍作沉默,他身子向后靠了靠,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随即道:“不过,她说她是奉命行事,本王心中倒还真有些疑虑想要向孟将军好好讨教讨教。”
孟元溃跪在地上,听着秦昭礼不轻不重的语气,只觉心头一阵寒凉,虽然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但她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殿下请讲。”
秦昭礼脸色微沉,轻声开口:“不知她是奉的谁的命,替谁办的事?如果只是她个人而为之的,那这番话,又是从何而来的?还请孟将军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您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本王现在就放人。”
此言一出,孟元溃跪在地上,只觉后背一阵寒凉,紧张到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秦昭礼的这番话,就差没直接告诉他:只要你说这件事是秦让指使的,那我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
可这种事,孟元溃当然不会做的,他是想救孟扶歌,但同样,他也不想出卖秦让,对于秦让和秦昭礼的纠葛,孟家向来都只是旁观,从不轻易插手,这一次,他当然也不想掺和其中。
孟家世代守护江国,抵抗外乱,算的上是江国主力军,秦昭礼的心思,聪明人都能猜到一二,奈何他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让人查不到半点错处。
秦让忌惮他,所以在按照先帝遗旨,封他摄政王之后,只能通过不断削弱他手上的兵权和势力,来掌控他。
可秦昭礼就像是得天独厚般,天赋、谋略、武艺、机遇,好像一样都没落下,不管秦让给他的任务再难,条件再苛刻,他总能得胜而归。
久而久之,便有了百战百胜的战神之称,隐隐有功高盖主的迹象,秦让当然就感觉到了危机,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人派去了赤诚,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如今他回来了,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现在孟家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块肥肉,就算自己吃不到,也绝对不会让其一直待在别人手里。
孟元溃还是考量刚才秦昭礼的话,秦昭礼却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重重的舒了口气,接着道:“孟将军还有什么话要同本王说的?”
孟元溃闻言,只跪在地上,低着头,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强忍着心头的不甘,四周极具压迫感的气氛,让他大气不敢喘一下。
末了,只能咬牙道了句:“不,臣,无话可说。”
闻言,秦昭礼眸光微敛,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可他还是有些不满意,不满于孟元溃的愚忠。
可他也并未强求,只道:“既如此,孟将军就请回吧,本王自己家里的事,自己会处理好,就不劳您费心了。”
眼见着秦昭礼下了逐客令,孟元溃才猛然抬头,看向上座的人,想开口再争取些什么,哪怕是去地牢和孟扶歌见一面。
可当他对上秦昭礼冰冷又仿佛自带不可蔑视般威严的目光,想说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只得再次垂下眼帘,应答:“是。”便起身退出了大厅。
看着彻底消失在视野中的落寞背影,秦昭礼的脸色沉了又沉,说句实在的,与现在的他而言,孟家算是除了秦让以外,对他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