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干什么?”江知野看了眼她脸上的伤,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刚穿上的外衣:“背上伤得挺重的,靠你自己肯定无法上药,给你两个选择,上医院让素不相识的男医生上药还是我帮你?”几乎脱口而出:“你帮我吧。”与其被素不相识的男医生看,确实让江知野上药比较好。反正刚才都被看了一次,池黛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了。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憋屈,看得江知野想笑,大手拿起药油瓶,往她的背上倒。冰凉的药油接触到滚烫的肌肤,惊得池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别提男人过分滚烫的大手在背后揉搓。
陈局能有今日,心思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走到池黛面前,眼神真挚:“池小姐,刚才是我们的疏忽,事发地临近的人我们都走访过了,这三人确实存在一直骚扰你的事实,从今天开始我们会好好处理这个问题。”
池淮山一家的骚扰,池黛姐弟不堪其扰。
以前报警,警方都会以家庭纠纷为由,让他们私下解决。
这才会演变成如今池黛面对骚扰自有一套流程应对。
陈局的解释,池黛半信半疑。
正要问,却被带去签了回执。
江知野幽深的眸子,扫了一圈在场的人。
除了池黛之外,其余人纷纷低头,不敢与之直视。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是知道这位爷的真实身份的。
池黛签好回执,陈局还想亲自把他们送出去,却被江知野一个眼神吓得止步。
他的助理来的时候就特别嘱咐过,让他们配合江大少处理好家务事。
江家在A市一手遮天,他们查案子有时候难免也要江家的帮助,陈局也特意交代,千万不要得罪这位爷。
陈局忌惮江知野?
池黛默默将陈局和江知野的猫腻看在眼里,打算找个机会问问江知野。
一行人经过另一件刑讯室时,江知野和陆金安脚步一滞。
里面关着三个人,除了池淮山双胞胎儿子池江还醒着,其他两人躺在地上,皆是奄奄一息。
可见刚才的混战,池黛并不是吃亏的那方。
怪不得陈局刚才把这个案子定性为互殴。
陆金安看池黛的眼神顿时带着钦佩。
女王啊!
池江双目通红,看池黛的眼神恨不得过来把她撕碎。
“池黛,你等着,你不把钱拿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局等人立刻上前制止。
池黛又累又困,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拉着江知野离开了。
车上。
江知野想带池黛到医院检查,她拒绝了。
“都是些小伤,我回家自己处理就好了。”
以前还没从那个家出来,池淮山打她和池洋都是家常便饭,那一次不是打到他们大半个月下不来床?
池黛身上的伤几乎是外伤,集中在脸上和手上,看起来夸张,但都是皮外伤。
她不愿意,江知野只能带着她回家。
回到家,池黛找出她刚购置的医药箱,回到她的房间。
等江知野洗完澡从房间出来,池黛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他住的是套房,里面有浴室。
但池黛的没有,她要洗澡肯定得出来。
不知想到什么,江知野走到门边,叩响房门:“你没事吧?”
池黛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总之里面安静如鸡。
别是被打出内伤,死在里面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江知野的手瞬间握住门把手,直接推开门。
不待他看清池黛是不是死里面了,伴随着池黛的尖叫声,一个枕头从天而降。
江知野转身离开,莹白的背部夹杂着狰狞的瘀伤,一闪而过。
池黛正处理着被池柳砸伤的背部,谁知道江知野会直接开门进来,她上半身可是一丝不挂的,吓得她双腿发软。
江知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抱歉,我不知道你……需要我帮忙吗?”
池柳打的地方刁钻,刚在警察局时,池黛还吊着一口气,这会儿回到家,只觉得背部火辣辣的,就算不动也抽痛得厉害。
要是不上药,明天连炸鸡店都去不了。
但眼下,靠池黛是无法给背部上药的。
一想到刚和江知野结婚,两人连个了解对方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在他面前坦诚相见,池黛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
江知野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又一次推门而入。
“你进来干什么?”
江知野看了眼她脸上的伤,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刚穿上的外衣:“背上伤得挺重的,靠你自己肯定无法上药,给你两个选择,上医院让素不相识的男医生上药还是我帮你?”
几乎脱口而出:“你帮我吧。”
与其被素不相识的男医生看,确实让江知野上药比较好。
反正刚才都被看了一次,池黛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了。
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憋屈,看得江知野想笑,大手拿起药油瓶,往她的背上倒。
冰凉的药油接触到滚烫的肌肤,惊得池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别提男人过分滚烫的大手在背后揉搓。
比起背部的痛,江知野的大手更让池黛煎熬。
男人每一次的触碰,池黛的身体都会自动作出防御动作,她把肩缩起,头越埋越低。
和池黛相比,江知野也不好受。
女人过分细腻的肌肤,泛着莹白色光芒,晃眼得令人心猿意马。
江知野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好几次。
池黛卧室的温度,似乎随着药油的蒸发而变得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江知野将药油瓶丢到池黛身边:“好了,我出去了。”
池黛低着头,掩饰充血的脸部:“麻……麻烦你了。”
听见关门声,池黛瑟缩的肩膀终于打开,一刻不停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好似要用衣服兜住即将跳出来的心脏似的。
从池黛房间出来,江知野也不好过,脑子里一直不停地回放着池黛那个莹白的背,手掌似乎还藏存着池黛背部那股肉嫩感。
江知野使劲摇了摇头,火速回到房间,并将门反锁。
一夜无话。
隔天早上,江知野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鲜香的味道。
顺着味道来的,还有穿着围裙的池黛:“你醒了,我做了鲜肉小馄饨,你要吃吗?”
江知野本想拒绝,他的早餐向来有专门的大厨为他准备。
可手脚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在他说出拒绝的话之前,人已经在餐桌边坐好。
见他坐下,池黛开心地从厨房端出两碗馄饨:“这是我刚包好的,小心烫。”
“嗯!”
男人声音醇厚,长指拿着莹白的勺子,姿势优雅地进食。
对面的池黛,看得差点都忘了吃。
这人要是长得好看,哪怕只是做非常普通的动作,都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么一想,池黛又觉得赚了。
江知野脸虽然臭了点,但光是长得好看这一点,就能让人原谅他百分之九十五的狂妄。
欣赏够江知野的盛世美颜,池黛吃了两个小馄饨:“昨天真的谢谢你了,那么晚了,还让你把同事找出来,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对面的女人五官娇媚,行为举止生动而真实,不似他见过的那些千金名媛,永远带着面具,虚伪得让人作呕。
脑海里莫名又闪过池黛那个莹白的背。
三十几年来,江知野第一次尝到控制不了思绪的慌。
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狠:“不用太感谢我,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笑话,娶了个会打架的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