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有定力啊,跟你睡一晚上素的?”“你有定力?”盛意潜意识里要和他斗嘴,迅速把话题抛了回去:“上次在村庄民宿不愿带套的是谁?”提起那破节目组的事儿陈最就要生气,他想起那剧本,嗤笑一声,语气也多了几分不善:“我就问搞得你爽不爽吧?”“....”盛意脸色突然涨红:“不要脸!”她将头偏向一边,看向窗外:“懒得跟你吵,反正已经分开了。”陈最原本还想生气,脸色冷冷地看了盛意一眼。
翌日,盛意醒来就看见陈最坐在面朝大海的沙发上背对着她。
天气不算好,落地玻璃窗外,海天昏沉,起了蒙蒙一层雾。
她局促地窝在沙发里,一旁的茶几上她昨天穿过的裙子已经修补好,折叠整齐,还多了一套化妆品和一件黑色大衣。
是昨天陈最吩咐女佣准备的。
室内隔音效果好,盛意洗漱完换好衣服,推开玻璃门才听到陈最带着蓝牙耳机,手里握着平板在打电话。
听到玻璃门的动静,他回头站起来走到盛意边,嘴里还在快速地和电话里的人交代事情,伸手把她的大衣领子理顺。
这大衣是找女佣买的,穿她身上有点大了,不过地点特殊,能防风就行。
盛意不自然地将脸偏到一边,陈最手一顿,收了回来继续打电话。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才说:
“我得走了,他们还要在船上玩两天,我的房间留给你?”
盛意摇头,陈最走了,何南珍肯定要追着她八卦,船上的事情不会传出去,可她扛不住何南珍的主编权利。
“你怎么走?方便带我一起吗?”
陈最指了指停机坪上的双发直升机。
盛意拿着方汀可的衣服:“你等等我,我去还个衣服。”
她开门往外走了没两步,就被陈最拉住帽子:
“方汀可应该在隔壁。”
在盛意疑惑地目光下,他敲响了隔壁的门。
徐舟野开的门,他看着盛意和陈最:
“怎么?”
陈最下巴朝盛意扬了扬:“方汀可的衣服。”
?
盛意满头问号,只听见徐舟野身后响起方汀可的声音:
“谁找我呀?”
语气又柔又嗲,和昨天气场全开怼陈最的大小姐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一夜情吗?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徐舟野也玩这个???
“我什么都没看见!!”
盛意立刻将衣服塞到徐舟野手里,推着陈最离开。
直升机检查整装完毕,陈最递给盛意一副墨镜,戴上话筒和耳麦与塔台沟通交流。
他对直升机的操作面板十分熟悉,看起来应该是经常与这些打交道。
“你怎么不找驾驶员?”盛意等直升机稳定后,噪音小了些才开口问。
“临时配备的驾驶员是个新手,缺乏海上升降经验。”陈最回答。
盛意又试探性地问了句:
“你昨天和徐舟野一起来的,今天不等他一起走吗?”
陈最就事论事:“他找Keith合作,怕Keith不给面子,让我这位老同学搭桥。”
事情办完,陈最也就可以撤了。
她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盛意憋了半天才问出了本来想问的问题:
“徐舟野和方汀可玩这么刺激的吗?”
徐舟野身为宸野的执行总裁,要是和方汀可有恋情公开,早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
盛意仔细想了想,徐舟野和陈最玩了这么多年,他沉稳得体,不像是个会瞎搞乱搞的人。
方汀可昨天刚给盛意抛完橄榄枝,她有必要进一步了解一下方汀可的私生活。
陈最撇了盛意一眼,见她满脸八卦求知欲,挑眉轻笑:
“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有定力啊,跟你睡一晚上素的?”
“你有定力?”盛意潜意识里要和他斗嘴,迅速把话题抛了回去:
“上次在村庄民宿不愿带套的是谁?”
提起那破节目组的事儿陈最就要生气,他想起那剧本,嗤笑一声,语气也多了几分不善:
“我就问搞得你爽不爽吧?”
“....”盛意脸色突然涨红:“不要脸!”
她将头偏向一边,看向窗外:“懒得跟你吵,反正已经分开了。”
陈最原本还想生气,脸色冷冷地看了盛意一眼。
气了几分钟,他又突然冷静下来,胸腔那团怒火化为沉闷,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直到耳麦里传来塔台犹犹豫豫的声音:
“...陈总,该调整航向了,注意保持高度一百米。”
盛意倏然滑开墨镜到颅顶,睁大眼看着陈最,用口型说:
“你没关麦?”
强烈的羞耻心已经让她从脸红到了锁骨肩颈。
陈最淡淡地“嗯”了声,操控拉杆,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盛意想说什么,深吸一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把墨镜带好,故作正经。
她再也不要和陈最说一句话了!
-
直升机直接开回玉柳别墅院子里的草坪上。
院里落了不少梧桐叶。
盛意离开这里快有两个月,再次回来时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
初冬天气冷,她的裙子和大衣不御寒,高跟鞋上,纤细的脚踝裸露,微微发抖。
出于演员的基本素养,她表情控制的很好,几乎看不出冷。
陈最看她往门外反方向走,拉了拉她风衣上的帽子:
“进来换件衣服再走。”
“不合适。”盛意摇头,捂紧风衣领口:“我叫了车了,一会儿就来。”
陈最低笑一声:“你不穿我不让门卫放行。”
盛意咬咬唇,冷得眼眶微红:“你让温姨送出来给我。”
“那你等着。”
陈最咬咬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气话,头也不回地就进别墅了。
没几分钟,他单手拎了件白色薄羽绒服,和一双浅粉色毛绒拖鞋出来。
盛意走后,这别墅他也没回过。
东西没怎么变,温姨一直那样摆放那样打扫,陈最很快就找到了盛意的羽绒服。
盛意接过羽绒服,脱下身上的大衣还给陈最。
他接过大衣随手丢到一边的垃圾箱。
又把拖鞋递给盛意。
盛意倔强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穿,我不冷了。”
“那你的小腿怎么在发抖?”陈最毫不犹豫地拆穿了她的强装。
盛意转身往门外走,反抗地超大声:“不搭,不好看!”
陈最叹了口气:“意意。”
他几步走到盛意身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捏着她的脚踝往上抬。
盛意重心不稳,伸手扶住陈最的肩膀。
“抬脚。”陈最沉声命令。
盛意的心跳突然很快,她微微抬起脚,脚踝被陈最抓在手里,他的手很烫。
“这么冰,还说不冷?”他抬眸责备她,眼底漆黑,眸色很黯。
盛意不自觉地换脚,被他套上了那双粉色毛绒拖鞋。
陈最起身倏然笑了,他双手插兜低头看盛意,痞里痞气地说:
“怎么不搭了?可爱死了。”
盛意呆呆地看着陈最的笑,心跳又重又快。
那些压在心底很久的喜欢就像被重重摇了一下的可乐,密密麻麻地气泡不断地往外涌。
“像汤圆儿。”陈最又评价了一句,说完还伸手拉过她的羽绒服帽子,盖在她头上,用手压了压:
“戴上帽子就更像了。”
盛意瞬间回神:“....”
他是在嘲讽她胖吗?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门外,出租车司机按了两下喇叭。
盛意抿唇,和陈最告别:“我走了。”
“嗯,走吧。”陈最嗓子有些哑。
等盛意走了没两步,陈最想起来什么,看着她的背影又继续说:
“意意,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陈最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神情冷冽:
“我们…还是朋友。”
盛意背影僵了一下。
她没有回答,直接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