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你不是说,让我受委屈的事不会有第二次吗?你现在把我抱走算什么?”“佩兰,你听我说。”陆战骁扶着她的肩,“妈给你办理的退职已经被批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文工团的工作你保不住。”“事到如今,你还不如借这个机会和家里缓和关系,你妹妹情况特殊,很难在军区找到其他工作,但你不一样,你有能力,我爷爷就夸过你很有射击的天赋,你——”“等等!”唐佩兰越听越不对。她压着快要烧毁理智的火气,一字一句问:“所以,你在这之前就知道我妈偷偷给我办了退职,但你却瞒着我没说?”
轰然一下,唐佩兰的脑海有一瞬空白。
她没想到重来一世,唐母比上辈子更过分!
委屈压不住,她也想顾及唐母的面子,当场质问:“妈?我左腿是受伤不是永远跛了,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要为唐俏儿谋个前途,把我往死里作践,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死才甘心?”
这事,本来是唐母理亏。
她本就心虚,现在被指鼻子骂,瞬间恼羞成怒:“死丫头,我是你妈,你还敢顶撞我?”
“你看看你现在一瘸一拐的样子,还能好的了?让你给妹妹让个东西就要死要活,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说着,就要上到抓人。
“好啊,那你今天最好打死我,否则,这个职位我绝不让!”
唐佩兰不退也不让,一旁的队长倒是急了:“唐同志,佩兰,您们都冷静点。”
眼见就要乱起来——
“佩兰!”
陆战骁匆匆赶到,不由分说把唐佩兰抱走。
“你放开我!陆战骁!”
不顾她的挣扎,陆战骁一直把人抱到吉普车旁才停下。
他刚放下人,就被唐佩兰一掌推开。
她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你不是说,让我受委屈的事不会有第二次吗?你现在把我抱走算什么?”
“佩兰,你听我说。”陆战骁扶着她的肩,“妈给你办理的退职已经被批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文工团的工作你保不住。”
“事到如今,你还不如借这个机会和家里缓和关系,你妹妹情况特殊,很难在军区找到其他工作,但你不一样,你有能力,我爷爷就夸过你很有射击的天赋,你——”
“等等!”
唐佩兰越听越不对。
她压着快要烧毁理智的火气,一字一句问:“所以,你在这之前就知道我妈偷偷给我办了退职,但你却瞒着我没说?”
“我……”
陆战骁握紧手,神情紧张。
唐佩兰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呢,火气骤然消散,被取代的事寒冰般的失望。
她自嘲:“太可笑了,我竟然还会蠢到对你抱有期待……”
“佩兰……”
“别碰我!”
唐佩兰后退一大步,恶狠狠盯着男人,几乎咬牙切齿说:“离婚吧,明早八点,民政局见。”
说完,她转身就走。
回到家属院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没去管陆战骁有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她就动身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大厅有椅子,她就坐在上面等着。
这个年代,办理离婚的人不多,每个路过的人都稀奇看上她一眼。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湿气和着灰尘裹在空气里,呼吸无比沉闷。
左腿被湿气刺激,也隐隐作痛。
她顶着压力,忍着痛,一直等。
可等到下午,工作人员都下班了,陆战骁都没来。
他去了哪里?
难道正巧碰到他出任务了吗?
唐佩兰等了一身疲惫。
重生以来,好像事事都不顺。
难道这是上天给她的磨练?
……
淋着雨回家属院。
她特地找到陆战骁办公室的战友,却听到:“陆参谋长没有出任务,他的假还没休完呢,我早上遇见他,他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
没有紧急任务,那陆战骁有什么急事,连签字离婚的十分钟时间都挤不出来?
还是说,于他而言,她如今是多么无足轻重?
这才结婚三个月,人的心怎么就变得这么快?
满脑子疑惑,满心的负累。
眼看天都要黑了,唐佩兰道谢后,就一瘸一拐朝家走。
可没想到,刚走到家门口,就迎面撞上陆战骁抱着唐俏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