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的身边,痴痴的望着容钰修长的眉,略圆润的眼和高挺的鼻梁。当年哥哥惨死在忘生崖,她悲愤交加,崩溃埋头狂奔,直到一处河滩才停下。这时从上游冲下来一个男人,将将冲到她的脚边。她低头,只一眼便被男人的俊秀的脸吸引。蹲身一探,他竟还有鼻息,当时她便认定这是上天送给她,代替哥哥守护她的人。上天送给她的,便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风瑶伸出手,点着容钰的薄唇,轻声说:“你是我的,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别说风瑶,就连南苏也怔住了。
她原以为容钰会维护风瑶,呵斥阿大一顿,甚至连带自己这个主人也毫不留情的数落一通。
谁知容钰竟将问题抛回了给了风瑶,南苏都忍不住感叹,二次失忆的容钰果真不一样了,智商上线了。
但是现在容钰对风瑶的态度,和盛安的时候判若两人。
南苏心里微微惊疑,失忆对人感情的影响有这般大吗?那为何容钰没有忘记他的父亲呢?
风瑶的态度也很古怪,同样和盛安的时候色厉内荏,但是却少了一份有恃无恐。
反倒像是生怕自己抢走了容钰,三番五次用手段吸引容钰的注意。
风瑶被容钰冷淡的语气惊得泫然欲泣,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抽泣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着。
容钰也苦恼,本意是想来慰问南苏的,没想到最后这副场景。
他无奈跟南苏告辞,也不再追问风瑶为什么来这里,带着风瑶离开了。
南苏望着二人离去,眼底沉沉,过了一会也抬脚出了门。
容钰带着风瑶回到居所后,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也没管她。
风瑶站在廊下,唇角都快咬破了。
入夜。
火苗懒懒的趴在油盏壁上,偶然有风吹过,便弱不禁风的抖一下,抖碎一室的光亮。
容钰依旧在书房,手里握着一卷书,怔怔的发呆。
他现在越来越不知该如何面对风瑶了。
分明是夫妻,大婚至今已有三人。可容钰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心动的感觉,甚至是觉得陌生。
一对相爱结婚的夫妻,会有觉得陌生吗?
失忆,会将自己的爱意也剥夺吗?
容钰脑子里所有的神经都打成了结,都没能想明白。
屋内又是一暗,恍惚间,容钰眼前忽然出现了另一张脸。
那人的眼睛似乎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像一块湖泊,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湖泊荡起涟漪,溢出星星光点。
“夫君?”
陡然出现的声音让容钰一惊,回过神来。
风瑶端着托盘站在案前,眼里有些委屈:“妾叫了你几声了。”
容钰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你来作甚?”
风瑶将手里的托盘放下,上面是一壶温酒。
“妾见夫君近几日事务繁忙,未曾回个好觉,特意温了一壶酒,今晚就早些歇息吧。”
容钰看着她倒了杯酒递过来,想起刚刚脑海里的人,顿时一阵羞愧感袭来。
他难得接了酒,淡淡说了声谢,一口饮下。
风瑶又给他满上,静静的看着他喝尽。
她垂着眼,容钰今天在南苏面前的举措,吓到她了。
他不耐的话语,冰冷的语气和看南苏的眼神,无一不再提醒着自己,他不爱她。
她等不了了,所以才打算晚上来灌醉他,男人,在醉酒的时候最禁不住诱惑。
她太害怕会失去容钰了。
容钰的酒量不是很好,又对风瑶心有愧疚,面对风瑶不断的添酒他无心阻拦,不一会,他就醉了。
风瑶看着眼神迷离的容钰,停下了倒酒的手。
她走到他的身边,痴痴的望着容钰修长的眉,略圆润的眼和高挺的鼻梁。
当年哥哥惨死在忘生崖,她悲愤交加,崩溃埋头狂奔,直到一处河滩才停下。这时从上游冲下来一个男人,将将冲到她的脚边。
她低头,只一眼便被男人的俊秀的脸吸引。蹲身一探,他竟还有鼻息,当时她便认定这是上天送给她,代替哥哥守护她的人。
上天送给她的,便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风瑶伸出手,点着容钰的薄唇,轻声说:“你是我的,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容钰怔怔的看着她,不知她说什么。
风瑶笑了,笑得风情万种,收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带上,缓缓的解开。
即使只能用肉体,她也要不择手段的将容钰留在身边。
容钰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眼微阖看着风瑶。
风瑶见他没有阻拦,便更加鼓起了勇气,她脱下外袍,光裸的肩头圆润,肤若凝脂。
她缓缓倾身上前,手攀在他的肩上,一点点靠近着。
就在唇瓣相贴的时候,容钰忽地一把将她推远。
容钰眼神晃荡,眉头微皱,呢喃的问:“你不是阿离。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