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校长和领导要亲自来接她,她嫌来回慢,就没让。“你们到底要干嘛?”郝嘉敏从位置上站起身,警惕的盯着眼前这几个人。苏芮初倒是明白一些些,小声说:“上次学校联欢晚会,我的钢琴曲把她们的舞蹈节目顶下去了。”老师临时更换的。后评委一致认为她的钢琴曲更有实力。“所以你们耿耿于怀到现在?”郝嘉敏不屑的反问。陈美娴嗤笑:“就是看你们不爽。”“你——”苏芮初拉住郝嘉敏,避免弄成打架:“别搭理她们。”
早在几年前,苏延玺曾有过一次错误的商业判断。
这个致命性的错误,足以让整个苏氏陷入一夕破产的行列。
商场如战场。
苏延玺辛苦打拼半辈子,人老了便容易糊涂,做出的决定性选择,差点把偌大的苏家给葬送。
没错,是差一点点。
闽越:“苏小千金要是知道没有岘哥,苏家早破产了,她不知道会怎么想。”
当初力挽狂澜的是穆岘。
把苏氏带向宁氏首屈一指的企业榜的,也是穆岘。
之所以能做到这个位置,和运气没有半毛钱关系,全凭实力二字。
“她不用想。”
穆岘冷淡的眸光扫过前头的驾驶座,没什么语气:“我养孩子,全凭高兴。”
您是全凭宠吧?
养个媳妇儿而已,岘哥您高兴就好!
“开车。”
“是。”
闽越踩了油门,开车。
……
上午的课程确实是管理学。
她都需要看课表才知道,穆岘竟然了如指掌。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管理的两重性,自然与社会生产过程的两重性,以及生产过程的管理也具有两重性,下面我们再……”
大学教授是个中年男人,标准的地中海,站在讲台上对着桌上的小麦克风讲课。
上课的地方在阶梯教室,两个半足球场这么大的地方,摆满了连着的桌椅。
今天是公开课。
同学们都是随意入座。
苏芮初挑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刚坐下,肩膀就被郝嘉敏从后拍了下。
“小初。”
“吓我一跳,”苏芮初回过头,“你怎么红光满面的?”
郝嘉敏立了本教材书挡着脸,悄悄凑到苏芮初跟前,交头接耳:“我看你才红光满面吧。”
苏芮初掏出笔记本,认真做了个笔记:“我明显是沧桑了。”
家有大魔头,她不沧桑谁沧桑。
她能活着就不错了。
郝嘉敏明显不相信,“咦”了声,悄悄拉住苏芮初的衣摆,小声说。
“小初,听说你19岁才来大姨妈?恭喜你啊。”
“……”
苏芮初歪着头:“恭喜我什么?”
郝嘉敏笑嘻嘻的,一只手义气似的拍在苏芮初的肩膀上,道:“当然是恭喜你,终于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
真正的……女人?
苏芮初一头黑线。
郝嘉敏还不知道自己踩雷点了,继续唠嗑:“不然你之前一直都是小孩,你本来就长得嫩,还不来大姨妈,咱寝室的人都拿你当小孩看呢。”
“……”
小孩。
又是小孩。
原来在大家眼里,她真的是个小孩啊?
苏芮初红着脸,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听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郝嘉敏:“你跟学校请假啊,听说还痛经到住院了,太惨了。”
“……”
苏芮初无比挫败,轻声说:“给你吃巧克力,你别说话了。”
“行啊,我最喜欢你带来的零食了,味道最正宗。”
巧克力没什么logo,就是铂金纸包裹的方块,看着简约大气,低调的很,要不是这浓郁的巧克力香,都以为这是什么次货呢。
郝嘉敏不识货,但味儿尝得出来:“国内没得卖吧?我看你每次吃的都挺高级的。”
“哦,这个是……”
苏芮初还没说完——
下课铃响了。
一阵响亮的铃声过去。
同学们都纷纷拿起课本,纷纷涌出去,没有到人挤人的地步,大学时间都很充裕,有些人也不急着走,都依次有序的离开现场。
只有苏芮初抱着笔记本发愁。
“嘉敏,你记笔记了吗?”
她根本没听几句课。
都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她回去怎么给穆岘交差?
郝嘉敏耸肩,无所谓:“你看我像这么好学的人吗?”
“再说了,谁上大学还记笔记啊,我都是期末冲刺,钻图书馆临时抱佛脚,不挂科就行了。”
“小初,你还有没有这个巧克力,别的有没有?怪好吃的。”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有些人就是乡巴佬,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宁大,连个吃的都要跟别人讨。”
“听说是……靠补助金进来的,贫困生?”
五个女生朝着这边走来。
说话的是张丝琪和陈美娴。
为首的女生是徐一幼,她穿的格外精致,身上的首饰也都是可见的大牌,大概新做了头发,栗色的微微卷,抛开别的,千金名媛的气质她高出身边的4个人一大截。
来这儿上学的虽然非富即贵,但也有层次之分。
不是所有家里有钱的,都能称之为豪门。
张丝琪明显是徐一幼的跟班,她嘲讽的看向苏芮初:“还有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走后门吧!”
“……”
高中三年,她的学业都是穆岘严格把关。
免试保送进来的。
算走后门吗?
张丝琪讽刺意味更重:“门口那个清洁工是你远房亲戚,给你送进来听听课?我上次都看见了,是他领你去的教导处。”
“……”
学校太大,苏芮初第一次来迷路了,确实是清洁工送她进来的。
因为校长和领导要亲自来接她,她嫌来回慢,就没让。
“你们到底要干嘛?”
郝嘉敏从位置上站起身,警惕的盯着眼前这几个人。
苏芮初倒是明白一些些,小声说:“上次学校联欢晚会,我的钢琴曲把她们的舞蹈节目顶下去了。”
老师临时更换的。
后评委一致认为她的钢琴曲更有实力。
“所以你们耿耿于怀到现在?”郝嘉敏不屑的反问。
陈美娴嗤笑:“就是看你们不爽。”
“你——”
苏芮初拉住郝嘉敏,避免弄成打架:“别搭理她们。”
啪嗒。
拉扯间,课桌里的巧克力掉出去,连带着这张黑金卡。
苏芮初捡卡的动作很快。
还是被徐一幼眼角余光瞥见。
“一幼,”张丝琪只看见了巧克力,蹙眉道,“不是吧,这个年头还有人吃这种劣质食品?”
“……”
这是穆岘调了甜品师来家里做的。
所以没有logo。
她要记下来,回去把这句“劣质”说给穆岘听听!
徐一幼脑海里都是那张黑金卡一角上的木藤条标记,这记号不是……那个家族的人的东西吗?
怎么会出现在宁市?
还在苏芮初手中?
“K国的排名顶尖的甜品师理查尼菲,他的手工技术是万金难求的,据说他一天只售出10盒巧克力,预约他的权贵们从年初排到了年尾,都是供贵妇太太们服务的甜品系列。”徐一幼慢慢开口。
有个识货的哎。
不过这个甜品师现在住在苏家别院。
穆岘说以后专门给她做甜品。
她每天都能吃到。
苏芮初笑了笑:“不知道,我家厨师做的。”
徐一幼:“……”
苏芮初在学校的资料很保密,只有少数和苏氏同等的豪门级别的人,才可能见过她。
以至于大家都以为,苏芮初是个不打眼的小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