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訾轻站起身,挂在腰间的车钥匙响了一下,耸了耸肩,摇摇头笑道:“好吧,那我走咯。”感受到裴奕珩的视线,沈辞澜紧张的扭过头,看见裴奕珩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看着她,虽然没有靠近,但是周身阴沉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让她想起,裴奕珩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沈辞澜,你的世界只能有我。”后来他又把沈辞澜送回她的囚牢,他今晚又要留下来。空调在制冷,他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带着浓浓的情欲,低声喊着她的名字:“辛辛,辛辛。”
裴奕珩在二十一岁的时候正式接手家族企业,他做事雷厉风行,前几代的家族领头人花了很多年在黑道上站稳脚跟,让周家有不可忽视的一席之地。
地位到了裴奕珩接手的这一代,更加无法撼动,因为他更加狠戾,甚至可以用 “残忍”一词来形容。
很多犯了一点小错的人,都被他给残酷的惩治了,弄残都是小事,大多都是直接要了人命,应了周家在黑道多年,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家训。
这样冷冽,不近人情的人,拥有绝对的权势,金钱,地位,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的敬佩和仰望,却偏偏留不住沈辞澜的心。
现在的情况是,裴奕珩26岁,接手家族企业;沈辞澜24岁,大学辍学,被裴奕珩金屋藏娇。
沈辞澜大学为什么会辍学 ?
因为她在南方上大学,很少再回周家。
也几乎不跟裴奕珩说一句话,这把裴奕珩惹火了。
最主要的还是那一次,裴奕珩深夜打电话给沈辞澜,说他很想她,而沈辞澜只是冷哼了一声,冷漠的挂了电话。
然后她就被辍学了。
理由是她的期末成绩全部不合格,可前一年她还是拿了奖学金的。
沈辞澜找到学校教务部,他们对她含糊其词,只说这是周先生吩咐的。
后来她才知道,自从她在这个大学起,裴奕珩就给她的学校捐了很多钱,让她的学校对她好一点,所以沈辞澜拿的“奖学金”都是裴奕珩的钱。
他一不高兴,又砸出那么多钱,让沈辞澜的学校把她开了,用资本的力量折断她的羽翼。
现在沈辞澜正在去裴奕珩奶奶家的路上,裴奕珩在开车,沈辞澜疲累的靠在后座,因为一天没吃饭,正啃着他刚买的玉米棒。
沈辞澜的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听见裴奕珩在问她,想去哪里玩。
她当没有听见。
裴奕珩斜睨了她一眼,轻轻勾起嘴角,眼底却无多少笑意,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沉声说:
“沈辞澜,为什么不说话? ”
沈辞澜歪着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说:“因为我不想理你? ”
裴奕珩从车的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沈辞澜,那眼神蕴藏着冷意和薄怒,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却像剜了她一块肉一般,让她的背脊颤抖了一下。
他又扭过头看着前方,随着他的动作,他的眼镜反了一下光,他没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继续开车。
就在沈辞澜以为裴奕珩不会说什么了的时候,他冷冽的声音传来:
“我晚上再找你算账。”
等到了目的地,裴奕珩拉着沈辞澜的手下车,沈辞澜刚不情不愿的把脚迈下车,那些周家的亲戚就迎过来了。
裴奕珩跟他们边走边谈,时不时回过头看看沈辞澜在做什么。
大院里蹲了个穿开裆裤的孩子,沈辞澜蹲在了他旁边。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周訾轻突然站在沈辞澜身后,递给她一瓶果汁,他是裴奕珩的表弟。
沈辞澜撇撇嘴,捡起地上的挖掘机玩具,说:“我还以为我会在十八岁之前死掉呢。”
周訾轻算是周家比较阳光开朗的人,沈辞澜跟他关系不错,他蹲下了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剪的寸头,语气很是搞怪,逗她说:
“你,小妞,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电影?”
此时沈辞澜用余光发现,裴奕珩的脸好像一直扭在她这一边,手插着兜,一只手端着酒,很平静的看着她。
她仰起脸,对周訾轻笑脸相迎,轻声道:
“跟你讲,我还想多活几年。”
周訾轻站起身,挂在腰间的车钥匙响了一下,耸了耸肩,摇摇头笑道:“好吧,那我走咯。”
感受到裴奕珩的视线,沈辞澜紧张的扭过头,看见裴奕珩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看着她,虽然没有靠近,但是周身阴沉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让她想起,裴奕珩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沈辞澜,你的世界只能有我。”
后来他又把沈辞澜送回她的囚牢,他今晚又要留下来。
空调在制冷,他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带着浓浓的情欲,低声喊着她的名字:
“辛辛,辛辛。”
沈辞澜被他紧紧攥着手腕,想要往后退,却被裴奕珩攥住大腿,粗暴的拉了回来。
他扯掉沈辞澜身上的浴袍,她被房间开的空调冷气冻得缩瑟了一下,他滚烫的身躯迅速贴了上来,张嘴咬住她的耳尖,说:
“你想跑? 要跑到哪去? ”
沈辞澜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松开手,向她做出等待拥抱的姿势,笑着说:
“沈辞澜,不如这样,你今晚主动一点,我对你就温柔一点。”
他一松开沈辞澜,她就立马往床头爬去了,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蜷缩着,甚至不让光亮进来一丝,心如擂鼓,就好像临死前的挣扎一样。
裴奕珩歪着头,沉静的看着她,眼神就好像猎人把刀刃插进小羊羔的颈脖之前的凝视。
时间过去了两分钟,他轻叹了口气,如同鬼魅一般轻轻勾起嘴角,小声说:
“藏好了吗? ”
他的声音很轻,消散在黑夜里。
没有回应。
沈辞澜蜷缩着身体,把脸埋在手背,怕得冷汗直流,祈祷他放过自己。
不过下一秒,裴奕珩就大力的掀开了被子,宽大的手掌抓着沈辞澜的大腿,能看见他手背上满是力量感的青筋线条,他毫不留情的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下。
无论沈辞澜将床单攥得再紧,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把她拖走,慢条斯理的欣赏着她害怕的神情。
沈辞澜能感觉到裴奕珩冰凉的手握上了她的脚踝,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眼神幽深的看着她。
“我不要... ...”
沈辞澜看着他的眼睛,摇头,害怕的流出了眼泪,冷风吹到她脸上,她感到脸上一阵冰凉。
裴奕珩看见沈辞澜被他吓哭,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他的身子一点点向她贴来,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
“不要哭,好吗? ”
沈辞澜听见他的呢喃。
待一场情事终了,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沈辞澜已经连移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他抱在怀里,裴奕珩的嘴唇贴着她的鬓角,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苍白无力的样子。
“你今天做的很好。”
裴奕珩低声说,语气带着对她的赞许,还有一些心疼。
他又将嘴唇下移,贴上沈辞澜的颈脖,她的脉搏在裴奕珩的唇下跳动,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咬穿她的喉管。
他总是这般可怖而神秘,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干些什么。
沈辞澜听见他笑着说:
“辛辛,我明天会给你一个奖励,你明天还能外出,怎么样?”
第二天,浑身酸痛的沈辞澜扶着门框出来,看见客厅的桌上放了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可能是裴奕珩刚才让人送来的。
或许是他昨夜做的太过火了,这是他给沈辞澜的另一个补偿。而沈辞澜没意料到的是,有一天,他会允许她跟外界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