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安静淡雅的女子身上。只见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素静的旗袍,头上也没有佩戴饰品,灯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令人不自觉的想起一句话:世人皆闹,唯她独静。顾清笙不急不缓的走过去,大大方方,没有忸怩,也没有怯场。待走到易督军跟前,她的唇角都还保持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小女清笙,见过督军。”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她这个人的气
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安静淡雅的女子身上。
只见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素静的旗袍,头上也没有佩戴饰品,灯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令人不自觉的想起一句话:世人皆闹,唯她独静。
顾清笙不急不缓的走过去,大大方方,没有忸怩,也没有怯场。
待走到易督军跟前,她的唇角都还保持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小女清笙,见过督军。”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她这个人的气质一般,淡雅又清新。
易督军显然没有见过顾清笙,但是身居高位多年,就算心底再震惊,他面皮上还是一丝不露,只悠悠然的看向顾向锡,等着他给自己解释。
“督军,这是属下的小女儿,早些年因为她母亲离世,这孩子在家伤心过度,说是不想在家呆着,吵着闹着要出国外缓缓,谁知这一缓就过了三年呢,不管如何写信都不肯回来。”
顾向锡说得诚恳,已然把自己代入慈父的角色里:“当时得了督军承诺,属下本就心疼这小女儿失了母亲,又一人远在他乡,想将这承诺留给她的。如今正好,人回来了,也不算晚。”
他脸上赔着笑,愣是把流放这件事摘得干干净净。
在场的人都是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谁家里没点腌臜事,听到这番话立刻就懂了。
哪有心疼自己女儿还舍得丢在国外三年的?一回来就要人家嫁给大少这个废人,可不就是直接放弃这个女儿了嘛。
当下,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顾向锡听着直冒冷汗。
易督军已然动怒,顾向锡这不明摆着嫌弃自己儿子,随便推个女儿过来了事吗?仗着救过自己就如此目中无人?
他顾向锡不想嫁女儿,有的是人想嫁!他也看不上这小门小户的儿媳妇。
他正要说直接解除婚约,就被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
“顾副官倒是一片赤忱,顾小姐方回国就舍得嫁过来了吗?”易恒欢冷笑。
众人都噤了声,不由自主的看向易家大少。
这个男人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掩盖不住这浑然天成的矜贵。数年沙场的磨练,已将他与平日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完全区分开来,他身上散发出的是男人该有的稳重与高贵。
即便他现在只露出来半截脸,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漠。
听说易家大少受埋伏醒来后性情大变,动辄就杀人,任何人忤逆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身边伺候的人除了副官还健在,别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折磨得半死。
想必他也无法接受意气风发的自己变成一个双腿残废的废物,想以此泄愤吧。
这个儿子又是督军从小带大的,督军自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让他自己缓过来。
却不曾想三年了,不仅没有缓过来,折磨人的花样还变本加厉了。督军这才想赶紧给他讨个媳妇,看看能不能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督军太太谢婉琪也看不下去了,她优秀的儿子就算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也不容一个小小的副官如此侮辱:“还是让四小姐在家多尽几年孝道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督军府要单方面解除婚约了。
顾向锡额间布满了细汗,他着实没有想到就连督军太太都气得动了火。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敢说什么。他怕自己又火上浇油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令他越来越慌乱。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顾清笙不急不慌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