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钦错开他的视线,转身离开。姜念言轻抚珠花,在春桃面前转了一圈,“春桃,本公主这珠花好看么?”春桃已经连连点头,“美极了,这可是珍宝阁里最有名气的一件首饰,许多人连看都没机会看一眼。公主好福气,可见千岁爷是真的宠公主殿下。”她已经对容千岁改观,能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宠着自家公主,那也是一件幸事儿。旁人都以为长公主金尊玉贵,含着金汤匙长大,一辈子无忧无虑,可只有她这样天天在公主身边伺候的才明
“千岁爷想不想知道,太后手里的兵符是如何不翼而飞的?”
魏少钦眉眼含笑,却带着一股不寒而栗的森凉。
“条件么——千岁爷能不能吻我?”
姜念言对待外人时嚣张跋扈,面对魏少钦时就是可爱的奶猫,还时不时的撒娇。
魏少钦冷笑一声,姜念言眼里的光暗了一寸,明白与她谈条件不是明智之举。
在她打算转身之际,魏少钦大手扣住她的脖颈,低头吻上她不点而红的朱唇。
姜念言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魏少钦倒是被她这幅惊惧的模样逗笑,还以为敢公然调戏他,其实不过如此?
一开始魏少钦只打算浅尝辄止,可她的唇既软又甜,吻上又舍不得放下。
直到吻得周围人面红耳赤,他才舍得放开。
姜念言的脑子雾蒙蒙的,靠在他的胸膛轻轻喘息。
萧落雪刚瞧见魏少钦时眼睛亮晶晶的,她特意选取这条路,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而当他吻上姜念言时,她听见自己的心好似裂了一块。
不可能!
千岁爷怎么可能会主动吻姜念言这种废物?
明明以前千岁爷对姜念言是百般嫌弃!就连正眼也不会看她一眼。
她虽贵为长公主,可谁不知道是太后把持朝政?她与太后并非血亲,太后又怎会真的对她一片真心?
姜念言虽挂着个长公主的头衔,可没人真的把她当公主一样对待。
她在京城的地位怕是连世家千金都不如。
她有什么资格让千岁爷喜欢?
姜念言回眸扫了眼心里早已气急败坏,又装得若无其事的萧落雪。
“萧姑娘原来喜欢看人亲热?这爱好倒是奇特。”
萧落雪立马低头,隐在袖子中的手几乎要把皮肤掐破,她才把自己的气给理顺。
“长公主莫要取笑我,我不过是正巧路过罢了。”
“正巧路过又对本公主百般挑衅做什么?你不是还说,本公主与千岁爷长久不了么?如今你倒是瞧瞧,本公主与千岁爷是不是恩爱非常?”
姜念言不轻易开口,若是开口,自然是要往萧落雪的心上扎。
萧落雪越痛苦,她算是对得起她前世受的苦。
魏少钦不管女子间的针锋相对,又有话与姜念言说,嫌萧落雪碍眼。
他轻抬眼皮,不过是凉凉的扫了她一眼,萧落雪便觉得浑身的骨血浸透在寒冰之中。
她脚下生根,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催得急,我先过去。”
萧落雪福了福身子,扶着侍女的手,僵硬的离开。
直到走至拐弯处,侍女才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背上全是萧落雪抠出来的血印子。
这种事儿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萧落雪的视线狠狠的剐了她一眼,“今天的事儿你要是说出去的话,仔细你的皮。”
“奴婢明白,奴婢必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多嘴。”
第一次,小姐在长公主面前吃瘪。
像小姐这样的人,必然咽不下这口气。
另外一边,魏少钦的手搭在她的脖颈上,没怎么用力,却让她感受到威胁。
“说,兵符是怎么消失的?”
姜念言笑吟吟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下来。
“一开始我交给太后的就是假兵符,不过若是留下把柄,被太后发现我戏耍她,她必然不会轻饶我。于是,我在那兵符上动过手脚。
兵符是用一种特殊的食材制成,大多时候与正常兵符没有什么区别,可入夜以后,假兵符便会散发出一股甜腻的香味儿,老鼠蟑螂闻到了,不得把东西给搬空?”
太后等人将假兵符放在房中一夜,她估摸着宫里的老鼠必然会把兵符搬空。
这不,第二天的时候,假兵符不翼而飞,他们又怎么可能想到,真盗贼并不是人?
魏少钦轻笑,揽过她的腰。
“你还挺有计谋。”
“早就与千岁爷说过,我与千岁爷是一条船上的人,太后待我刻薄,只有千岁爷知冷暖。我不能背叛千岁爷,又得想个万全的法子保全自己,不这么做,还能如何?”
姜念言低垂着头,光一截雪白肌肤的如玉纤长的脖颈引人遐想,更别说抬头时的模样几乎刻在人的心底去。
魏少钦拿出一只银铤串珠花枝,每一颗珍珠都来自于东海,圆润光泽,一个小小的珠花便用了一百零八颗,远远瞧着,倒像是一株盛开的珍珠花束,与姜念言的美相得益彰。
姜念言抬手轻触了下,莞尔一笑,“这是千岁爷送我的?”
“珍宝阁里随便拿的。”
魏少钦错开他的视线,转身离开。
姜念言轻抚珠花,在春桃面前转了一圈,“春桃,本公主这珠花好看么?”
春桃已经连连点头,“美极了,这可是珍宝阁里最有名气的一件首饰,许多人连看都没机会看一眼。公主好福气,可见千岁爷是真的宠公主殿下。”
她已经对容千岁改观,能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宠着自家公主,那也是一件幸事儿。
旁人都以为长公主金尊玉贵,含着金汤匙长大,一辈子无忧无虑,可只有她这样天天在公主身边伺候的才明白一路走来长公主吃了多少苦。
公主身边连一个亲信都没有,还得带着幼弟艰难生存,生怕被有心人害得连渣都不剩。
旁人都说公主嚣张跋扈,可那不过是公主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罢了。
姜念言对春桃的话不置可否,魏少钦这人比她想象得复杂得多,性情暴虐多变,阴晴不定,心思比海底都深。
姜念言在他身边也得小心谋划、步步为营。
不过,她如今与魏少钦的关系缓和,是个好兆头。
有人欢喜有人愁。
凤坤宫内,太后得知真相后气得差点把大殿给掀了。
“岂有此理!那魏少钦和姜念言这辈子是没见过好东西?两人差点把哀家的珍宝阁给搬空?”
她今日被魏少钦反将一军,已是有气无处撒,又摊上这事儿,她差点喘不上气。
盛明柔赶忙上手帮她顺气,“母后,您可得保重凤体,不能被这两个贱人给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