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装模作样要去看书,被李子琳给叫住了。“你.....真的看见罗家二表哥了?”“看见了又咋的?和你有关系吗?”李子安斜了她一眼:“你莫不是见人家这会能挣钱了,又后悔当初拒了二舅母的提亲?”“关你屁事!”李子琳气急道:“都进不了学堂了,还拿本书给谁看呢?”她心中越发疑惑,秀兰婶子说秋凉那日早早就回去了,如今,李子安又看到罗二狗去了县城,那她那天在河边看到的是啥?莫非,她真的撞鬼了?“娘,你带我去庙
李子安神色淡淡:“这事镇上好些人都知道,我还是前阵子给大哥捎银子,陈九说起我才知道的!”
他先前还想着,罗二狗咋舍得放掉秋凉这到嘴的肉,闹半天,人家有更好的前程了。
哼!难怪出手那么大方,原来是有挣钱的路子,能挣钱也不带着自己,可见是个没良心的!
罗二舅母高兴不已:“我儿子就是能干,回头我可得给他好好相看相看亲事了!”
她看了眼脸色发白的李子琳,还以为这丫头是在后悔,当初拒绝了她的提亲。
“子琳啊,不是我当舅母的说你,这姑娘家大了,多少还是要勤快些,以后啊,我给你二表哥说媳妇,那一准得娶秋凉那种能吃苦还不咋花钱的!”
“不过秋凉也不行,个头也太小了,我说小姑,你好歹也给人秋凉多吃点,人都说了,这想要马儿跑的快,那就得多给草才是,瞧你把自己两孩子养的多好啊!”
罗二舅母不喜欢罗氏这个小姑子,病病歪歪的惯会要好处,但凡跟她有点利益瓜葛,那算得比谁都清楚。
罗氏气的脸色铁青,这婆娘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人痛处戳。
“二嫂,你说啥呢,秋凉那孩子,我一直当亲生的一样,只是那丫头挑食,吃啥都不长肉,我有啥办法!”
罗二舅母撇撇嘴,也懒得再跟她废话了,就秋凉那丫头,黑面窝窝头都能吃一大盆的人,还能挑食?
“哎,不和你说话了,我还得回去伺候你二哥几个!”
罗二舅母起身要走,她走到院子里,瞥见簸箕里晒着花生,伸手便装了一篓子。
“这花生不错呢!别送了啊,都不用送了!”她拎着装满花生的竹篓子便走。
气的李子琳跺脚:“她咋就这么不要脸!”
罗氏心里堵得慌:“行啦,去做饭,别提这些事了!”
李子安装模作样要去看书,被李子琳给叫住了。
“你.....真的看见罗家二表哥了?”
“看见了又咋的?和你有关系吗?”李子安斜了她一眼:“你莫不是见人家这会能挣钱了,又后悔当初拒了二舅母的提亲?”
“关你屁事!”李子琳气急道:“都进不了学堂了,还拿本书给谁看呢?”
她心中越发疑惑,秀兰婶子说秋凉那日早早就回去了,如今,李子安又看到罗二狗去了县城,那她那天在河边看到的是啥?
莫非,她真的撞鬼了?
“娘,你带我去庙里烧个香吧!”她吓得打了个哆嗦,转头便去寻罗氏。
罗氏窝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地儿发呢。
“滚!”
下午,店里不是太忙,秋凉收拾完,就打算去响水村看看陈九的妹妹陈禾,毕竟陈九这阵子,来来去去给她帮了不少忙。
她走到响水村外的河边上,远远就看见不少人围着,里头似乎还有两个衙役。
她走近一些便听到衙役在问话:“这尸体是谁发现的?”
当即便有人扶着一个妇人出来,那妇人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
“是....是....是民妇....洗衣服,衣服漂....漂走了,在.....在水草里发现的!”
妇人说话边说边打颤,显然是吓得不轻。
另一个嘴巴利索些的妇人补充道:“没错,张家的衣服掉河里,她着急捡衣服,伸手就去抓水草,娘咧!这一抓就抓到个死人,可把人给吓死了!”
旁边人也心有余悸:“得亏是大白天,这要是晚上,那不得吓死人呀!”
“那可不是,也不知是哪儿漂来的尸体,该不会是那盗墓的贼,把棺木偷走,尸体给扔河里了吧!”
“哎哟,造孽哦,这死都死了,还不让人安生啊!”
衙役打断众人的话:“这几天,附近各村可有人失踪?”
河边的人面面相觑好一阵:“没听说啊,咱几个村都有亲戚来往,没听说哪个村有人失踪啊!”
村里正也表示,确实没人失踪。
沿河的几个村,各种亲戚来往,谁家孩子出息,谁家孩子是败家子,几个村都知道,这要是没了个大活人,还不得闹得人尽皆知。
秋凉挤到人群里,问同在镇上卖烧饼的李嫂子。
“李嫂子,这是咋啦?”
李嫂子拉着秋凉后退两步:“今儿,张家的洗衣服发现了个死人,哎哟,吓人的很,尸体都泡烂了,身上的肉被鱼啃的有一块儿没一块儿的,烂糟糟的压根看不出人样!”
秋凉眸子闪了闪:“是男的还是女的?”
李嫂子捂着心口:“谁晓得呢,头已经烂的剩骨头了,胸口也是烂洼洼的,啥也看不出来,哎哟,秋儿,你可别图好奇凑热闹,回头指不定得做啥噩梦!”
两人说着话,就听不少人在骂孩子。
“滚远点!这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
“赶快滚回家去,关好门,别回头叫水鬼给抓走了!”
孩子们被吓到,哭喊着撒丫子往家里跑。
仵作验完尸体:“是个男的,年龄估摸在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嘛.....”
他瞅了眼旁边一个汉子:“和这大兄弟差不多高!”
汉子赶忙退后两步:“干啥呢,你看尸体就看尸体,拿我比划干啥!”
衙役问仵作:“咋死的?”
仵作瞅了老半天:“看样儿,该是喝多了酒,失足掉河里淹死的!”
李嫂子小声与秋凉嘀咕:“他知道个屁!他原来是任家村杀猪的,后来小舅子进衙门做了个书吏,他也跟着去混了个仵作!”
“这下可好,从杀猪的变成剖人的,倒也大差不差的!”
秋凉提起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倒也是,蔚县就是个下县,哪儿来的钱请啥专业仵作,这杀猪的也是捡着个好门路了!
“秋凉!”突然有人叫她。
秋凉回头,就见罗二舅母拎着个竹篓子慢悠悠过来:“看啥呢?”
秋凉指了指河边:“死人了,也不知是谁家的,二舅母,你去我家咋没多坐会呢!”
罗二舅母撇了眼死人,拿手扇扇鼻子:“哟,可真是晦气!这谁家的呀,死也不知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