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晨,我害怕……”“我生病了……你知道的……”“小柔会死的……我不想死……我和你不是还有五天吗,就最后几天了……”死了就看不到你了,苏向晨,她眼露出点点星光,留恋和未完成的遗憾充斥着整个眸。“你有什么好怕,笑笑如今受这么严重的伤躺着话都说不了,温语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一个肾罢了你又死不了。”“你要庆幸人一个肾也能活,若是笑笑真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一个肾算轻的了……”
第一附医院
电梯停留在十八楼。
这一层皆是加护病房,重诊区。
苏向晨拽着人拉了出来,朝最里间迈去。
“苏向晨,我们来医院做什么?”温语柔忍着疼意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不解道。
闻言,苏向晨停下了脚步,他扭头看她,嘴角勾起划过一丝嗜血的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很快,二人在1806房门停了下来。
木床上,扬笑笑身着条纹病号服正虚弱的躺着,盖着薄薄的洁白色被褥,床头放置着几束百合花,
白大褂医师站在一旁,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拿着的检查报告。
“病人,扬笑笑,腰部受到撞击,肾脏破损引发大出血,需要换肾!”
“病人家属呢?”
“这里。”苏向晨应道。
臂膀上的力量消失,温语柔鼻微酸,
他是扬笑笑的家属?那她呢?她这个妻子到底算是什么……
“需要换肾?”苏向晨将身旁的人推到医生面前,不容置疑。“医生,用她的就好。”
温语柔瞳孔瞪大,嘶哑着话从口中断断续续,破碎零星:“苏向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做错?”苏向晨冷笑,手指着病床,道:“你还有脸问?昨天你做下的好事就给忘了?”
“监控里,在餐厅你亲手将笑下笑推下楼梯!你还想狡辩不成?!”
温语柔震惊了,她扯着嗓子大声辩解道:“我没有,你相信我,肯定是扬笑笑栽赃陷害我!”
当时,明明扬笑笑先她一步离去,更何况他们坐在的第一层,又何来的楼梯?
?“也是,你这样的人怎会承认,你觉得一个人会拿命去陷害你吗?”苏向晨讥讽一笑,听到温语柔的话笑嘴角的笑更加讽刺,他直接命令医生:“就用她的肾脏。”
“不,我不要!苏向晨你不能这样对我!”温语柔摇头,甩开护士的压制,那双水眸头一次透出害怕的神情。
医生皱眉道:“苏总,肾脏移植还得看匹不匹配,我先给夫人检查。”
温语柔手被门口的保镖压在背后,扎起的丸子头凌乱散开,模糊了她的面容,她嘶哑着嗓音抗拒着。
“我求求你,苏向晨,你别这样。”
苏向晨闻言,只是淡淡的招手,示意把人给带下去。
一个小时后,温语柔白着张脸被保镖押回来,医生跟身旁面带喜色,手中捧着刚出来的诊断检查。
“苏总,夫人与扬小姐的肾脏匹配源是吻合的!”
苏向晨喜上眉梢:“很好,马上准备给病人换肾。”
眼见着有医护人员要上前,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仪器,还有一套崭新的病号服就要给她换。
“滚开,苏向晨,别逼我恨你!”温语柔涨红了双眼,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决定她生死大权的男人,她的丈夫,青梅竹马,她深深爱着的人。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推她,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我温语柔从来敢作敢当!”
她咬唇,泪不断从眼眶滑落,衣衫凌乱,左右两个护士挟住她,前面有带着口罩的中年护士拿注射器,一步步朝她走来。
乒乓乱响声不断,瓶瓶罐罐倒了一地,药丸液体散落在地。
听到耳边动静不断,苏向晨蹙眉,似是很不能理解面前人这幅姿态。
死不悔改!
他道:“万助理,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犯下的孽!”
温语柔眼睁睁的看着面前手机上播放的画面。
熟悉的场地,正是那天她去的餐厅,在转角处巨大的植物盆栽一女子将另一个女子手一推,扬笑笑滚下楼梯……
视频截然而止。
温语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推人的女子,和她,无论是穿着,身形,还是那抹长发都像极了她。
简直是一模一样!
“看完了吧,现在认不认,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苏向晨眉间闪过一丝不耐,厌恶。杨声道:“既如此,你还笑笑一个肾天经地义,不是吗?”
温语柔目露迷茫,头传来涨裂的疼痛几欲让她说不清话来,只听到病房内自己在无助的恳求,希望男人能对自己怜悯些。
“苏向晨,我害怕……”
“我生病了……你知道的……”
“小柔会死的……我不想死……我和你不是还有五天吗,就最后几天了……”
死了就看不到你了,苏向晨,她眼露出点点星光,留恋和未完成的遗憾充斥着整个眸。
“你有什么好怕,笑笑如今受这么严重的伤躺着话都说不了,温语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一个肾罢了你又死不了。”
“你要庆幸人一个肾也能活,若是笑笑真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一个肾算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