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有关门声,我才安心睡着。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股东群里对陈茹的处理公告,反正是被周定南揪住错处。不过后续追踪有意思的是,陈茹并没有直接被开除。而是下放到一个教育机构当店长。我冷笑,周定南玩的花样还挺多,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还是觉得陈茹这样的人会安心待在一个教育机构。不过是做做样子,贼心不死。但越这样,陈茹就会是我后面拿捏他的把柄。有些人越想要把所有东西都牢牢攥在手里,到最后越是一无所有。上午为了
他说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陈茹的账还没算。
我淡声回,“你也知道陆准在夏海?”
我起身抬头看他,“那你还带着我去?”
周定南被我这招反向制敌给打懵了。
“什么?”
我委屈巴巴的解释,“我是去玩的,结果正好在一家酒店,被陆准抓去当苦力,跟在他身后两天,眼看着他又收购一个境外集团。”
周定南笑眯眯着看我,我隐约察觉到一丝危险。
“他许你什么好处了?”
反正我跟陆准是交易关系,许什么我说了算,“下半年,会再往一心向晚投一笔钱。”
具体投多少倒也不是我说了算。
周定南脸色好看了几分,“我就知道我家晚晚最聪明了。”
我附和的笑,周定南心中肯定得意,再聪明的人,不还是被他玩弄于鼓掌。
不过我没打算放过陈茹。
“阿南……”我靠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看着他,眼神信赖,却充满不解。
“上次你说送给女客户的那条手串,我想起来,好像跟陈茹手上的那条有点像。”
周定南就像个哈巴狗,原本高兴的摇着尾巴,这会儿顿时停了下来,“陈茹跟你说了什么?”
我目光故作单纯看向周定南,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局促不安来,“你觉得她应该跟我说什么?”
果然,周定南拉住我的手,轻声安抚,“这几天嫉妒一心向晚想要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晚晚我都忙乱了。你相信我,嗯?”
他目光平和的看我,可是深深凝望去,隐约可见他黑沉的眼底有巨浪翻腾。
我仰起头看他,轻声叹息,“就像你上次,觉得是我欺负陈茹,可她一无所有,我欺负她的目的在哪,阿南,你是不是有时候太心软了。”
周定南能走到今天自然不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更明白我话语里的层层意思。
“晚晚,你怀疑陈茹目的不纯?”周定南冷静的目光染了凝重,起身靠近我,半跪在沙发上,这个动作对我很不利。
“没有,她一直待在你身边,我不得不防。”趁着周定南还没做什么之前,我站起身,“我也只是提一嘴,阿南时间不早了,我上去休息了。”
说是提一嘴,我话里却满满都是不开心。
侧目看去,似乎可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挫败。
周定南转身在沙发上坐好,重新换上那份伪装,将眼底的狠意,卸得一干二净。
“晚晚,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看吧,其实他什么都明白,能这样虚与委蛇,不过是因为想要的没有完全到手。
如果不是我手上有了百分之二的筹码。
今时今日,我跟我妈就是被扫地出门的对象。
我很庆幸,差一步,我就要坠落深渊万丈。
我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你成功了,身边别有用心的人自然多,阿南我不能帮你规避所有,你始终要心里有数。”
如果是从前这句话是敲打周定南的,如今是缓解他疑心的。
周定南只会以为我发现了什么异样,没发现他出轨的事,脸色好看了几分,“嗯,晚晚说得对。”
“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总归我们是要结婚的,三个月后,三个月前,并没有区别。”
我脚步顿了一下,继而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意你自己的出身,阿南,我可以给你时间,你也不想让我失望对吗?”
这一刻周定南的神情很复杂,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后悔。
我也想快点结束,明明是现代,跟周定南周旋像是在宫斗。
他温润一笑,承诺我,“嗯,晚晚,我不会让你失望。”
果然没有欲望的人,不会有弱点,不会被人拿捏,更不会失望,在这场交锋里,周定南还是甘拜下风。
我走后,能感觉到客厅里沉默良久,近乎半夜,周定南才上楼进自己的房间。
等到有关门声,我才安心睡着。
第二天一早。
我就收到股东群里对陈茹的处理公告,反正是被周定南揪住错处。
不过后续追踪有意思的是,陈茹并没有直接被开除。
而是下放到一个教育机构当店长。
我冷笑,周定南玩的花样还挺多,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
还是觉得陈茹这样的人会安心待在一个教育机构。
不过是做做样子,贼心不死。
但越这样,陈茹就会是我后面拿捏他的把柄。
有些人越想要把所有东西都牢牢攥在手里,到最后越是一无所有。
上午为了完成一份资料,我被陆准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美其名曰,怕泄露资料。
陆准会需要这份资料?
我有许多话想问,但还是得把手里的事情先做完。
约莫到了午饭时间,我在网上搜了那家公司的资料,正好跳出风险,有劳动仲裁的案例,我问陆准,“劳动法的最低薪资标准是多少?”脑海中莫名想起周定南说的那些话。
普通残疾人工厂螺丝工,一个月三千块。
“南城是三千。”陆准看着我眼底带着兴味,“怎么我们晚晚,也需要了解这些?”
我撇了撇嘴,“是啊,毕竟我也在打工。”我揶揄陆准,心底却把周定南骂了个遍,好歹这公司起源是我爸,他这么不干人事,最初相信我爸的那批人,不得背地里把我爸骂死。
为了让一心向晚更加正规,帮助更多的人,我更加坚定了,把一心向晚拿回来的想法。
陆准抬头看着我,主动提及周定南,“一心向晚之所以还在南城经营,也是因为周定南精于计算,所有法律条款,他都踩边,不构成违法。”陆准眸中带着深意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想告诉我,跟周定南纠缠下去,未必会有好结果。
他这样说,我倒是来了兴致,我早就觉得一心向晚能被查这么久tຊ不简单,一下亏损了好几个亿,让一心向晚元气大伤。
但一心向晚仍旧留一口气,
毕竟周定南在南城摸爬滚打,也是将一心向晚经营得风生水起,在南城能让他栽这么个大跟头的人不多。
而且周定南做事之前,向来习惯先打通关系,不可能得罪南城其余两家龙头上市企业。
我压下所有情绪,试探的问了一句,“周定南跟我说一心向晚暂时不能上市,婚礼延迟。”